她的心越跳越快,右眼皮不斷地跳動。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間蔓延。
“沒事的。”跡部感到了她手心的冰冷,開口安慰道。
奔跑的速度又加快了一些。
“轟隆聲”響起,夏緒抬起頭,湛藍的天空中盤旋著直升飛機。
“有救了。”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弧度。
卻沒看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一下,一切都是猝不及防,重心一個不穩,腳下一個踉蹌,向前摔去。
大概是她摔倒的趨勢太猛了,跡部想拉住她,不過也沒能阻止
反而被猛的一拽,也跟著倒了過去。
兩個人很不華麗地摔成了“狗啃屎”。
“哎呦。”她先叫出聲,胳膊和腰都被摔的酸疼。
一旁的跡部倒是咬著牙先站起身,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原本是白色的校服上衣,已經被染成了灰色,甚至還有破損之處,頭發也是極其蓬亂。真應了那一句“灰頭土臉”。
即使知道很不合時宜,夏緒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了。
跡部額頭忍不住爆出一個“十字花”,開口,氣息有些紊亂“不要笑了,不華麗的女人。”
夏緒低下頭,費了好大力氣把笑聲憋了回去。
抬起頭,卻見跡部把手伸到了她麵前。
“發什麼愣,起來了。”跡部的聲音低沉了一些。
她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被他拉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狀況絕對不比跡部好哪裏去。
可是左腳卻有一陣針刺般的疼痛襲來。
“痛……”她眉頭蹙起,扭頭望向跡部,眼神卻有些躲閃,“我……腳扭到了。”
有句詩是這麼說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大抵就可以描述現在這樣的情況。
跡部的眉頭越皺越緊,走到她麵前,微微蹲下身,開口道:“上來,我背你走。”
她遲疑了一下,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他把她背了起來。
“抱歉連累你了。”她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聲音裏滿是愧疚。
她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卻讓他心神一顫。
“你們還想跑到哪去?”驟然出現的粗獷聲音。
兩個人都僵住了。
冰冷的器械抵住了她的後腦。
原來,除了有詞語叫“天不亡我”,叫“險象環生”還有句話叫做“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她的廢柴終究還是把跡部連累了。
真是一語成讖。
追過來的劫匪是三個人,很明顯刀疤男是頭頭。
劫匪頭子沒有她想象中的暴怒,但是嘴角卻掛著陰鷙的笑容。眼神像是獵人看著獵物一樣,隱隱夾雜著嘲弄,似乎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
夏緒大氣也不敢喘。
如果他破口大罵,她覺的還好,可是卻是這樣的笑容,這樣的人真可怕。
刀疤男的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處,而另一支手卻攬著自己的腰。
而跡部被另一個人用槍指著太陽穴。
“老大,直升機。”身邊沒有劫持人質的劫匪湊過來,聲音有些慌亂。
“怕什麼!”依舊粗獷而陰沉的聲音。
夏緒連大氣也不敢喘,渾身僵硬,太陽穴邊就是冰冷的槍口,命懸一線。
“臭小鬼,竟然真敢跑。”刀疤男的聲音越加陰冷,手臂勒在她的腰勒的很緊。
“老大,警察……”那個剛才就異常慌亂的綁匪已經是聲音發顫,語無倫次。
果然,黑壓壓的全副武裝的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逼近了。
“媽的,怎麼這麼快找來了。”刀疤男終於暴跳如雷了。
夏緒心提到了嗓子眼,現在這樣的情況對自己非常不利,手腳冰冷,不由自主有些發顫。
“媽的,再過來,老子就開槍了。”刀疤男怒吼著,槍口使勁頂在自己的太陽穴,堅硬而冰冷的器械咯的太陽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