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古代生意都不好做,時時遭到王權、教權的打壓,在中國也會受到皇權壓製,放貸為生的猶太人自然也不例外。
放貸的猶太人中又以宮廷猶太人金融實力最為強大。這些人直接向王公貴族借錢,成為他們的錢袋子,甚至是經濟支柱。而猶太人則以此換取政治特權和地位,從而 成為猶太人中的特權階級。他們成為中世紀政權體係的重要支撐,甚至逐漸掌握鑄幣和收稅的特權。咦,怎麼跟今天的美國有點相似?是有點巧合。欠錢的是大爺, 歐洲貴族大爺們還不上錢時經常驅逐借錢的猶太人,或者幹脆把他們投入監獄。所以猶太人雖然有錢,但是王權壓倒資本,所以財產權和生命權得不到保障。
普通歐洲民眾也對猶太人素無好感,比如莎士比亞就塑造了猶太人夏洛克,這是一個貪吝、陰險的放高利貸者。猶太人聲稱是因為賤民身份而被迫放高利貸,歐洲 人稱是因為猶太人貪婪而歧視他們,這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翻開猶太人僅次於《舊約》的經典《塔木德》就明白,賺錢實在是這個民族的天性。在這部 經典裏,把賺錢推崇到無以複加的地步,教育人們無數賺錢的秘籍,甚至直截了當的說:“金錢是上帝給的禮物”。所以馬克思這麼說:“猶太人的世俗禮拜是什麼 呢?經商牟利。他們的世俗的神是什麼呢?金錢。”
《新約》教化下的基督子民看不起奉金錢為神的猶太人還是可以理解的。這種情況到後來出現了變化,天主教再一次出現了*——新教,新教是不忌諱談錢的,放高利貸也就不是什麼禁忌了。正是新教,倡導了一種所謂的資本主義精神。
三、猶太教借屍還魂
隨著宋鴻兵的《貨幣戰爭》麵世,一時間金融揭秘史類的書籍變得洛陽紙貴。人們突然發現近現代 的曆史是金融推動的,如果你相信新教改革、工業革命、資本主義革命推動了曆史,那麼你的眼界還駐留在雲霧之下,越過雲霧,在這三座高峰之上還有一座主峰 ——金融。人們突然發現,金融主宰了我們的世界,決定了我們的曆史。
很顯然,金融資本比產業資本更早出現,聖殿騎士團、宮廷猶 太人已經就是舉足輕重的金融資本家了,他們是封建社會裏的資本家。所以是金融資本推動了產業革命,而不是產業資本催生了金融。今天我們大多認為資本主義精 神來源於新教倫理,這是馬克思·韋伯的見解。他寫下了《資本主義精神與新教倫理》這一影響深遠的書。
天主教統治下的歐洲不注重世俗生活,不愛賺錢,反對金 融。宗教革命誕生的新教則將履行塵世事務視為上帝賦予的天職。這聽起來不錯,但新教徒所謂的塵世事務不是別的,就是掙錢。
法國哲人路易·魯吉埃 (Louis Rougier)說過:“對於天主教會,是以善行來完成靈魂的得救;對清教徒(筆者注:新教的一種),是用好生意來保證靈魂得救。對於產生於宗教改革的現 代人來說,(人生)隻是做生意,僅此而已。”
韋伯曾在書中列舉了美國新教徒本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的教導:
“切記,時間就是金錢。假如一個人憑自己的勞動一天能掙十先令,那麼,如果他這天外出或閑坐半天,即使這其間隻花了六便士,也不能認為這就是他全部的耗費;他其實花掉了、或應說是白扔了另外五個先令。
“切記,信用就是金錢。如果有人把錢借給我,到期之後又不取回,那麼,他就是把利息給了我,或者說是把我在這段時間裏可用這筆錢獲得的利息給了我。假如一個人信用好,借貸得多並善於利用這些錢,那麼他就會由此得來相當數目的錢。
“切記,金錢具有孳生繁衍性。金錢可生金錢,孳生的金錢又可再生,如此生生不己。五先令經周轉變成六先令,再周轉變成七先令三便士,如此周轉下去變到一 百英鎊。金錢越多,每次周轉再生的錢也就越多,這樣,收益也就增長得越來越快。誰若把一口下崽的母豬殺了,實際上就是毀了它一千代。誰若是糟踏了一個五先 令的硬幣,實際上就是毀了所有它本可生出的錢,很可能是幾十英鎊。
“切記下麵的格言:善付錢者是別人錢袋的主人。誰若被公認是一貫準時付錢的 人,他便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聚集起他的朋友們所用不著的所有的錢。這一點時常大有稗益。除了勤奮和節儉,在與他人的往來中守時並奉行公正原則對年輕 人立身處世最為有益;因此,借人的錢到該還的時候一小時也不要多留,否則一次失信,你的朋友的錢袋則會永遠向你關閉。
這些格言與猶太經典《塔木德》是何其相似,這就是美國版的《塔木德》。人們早就發現新教與猶太傳統的相似之處。德國社會學家威爾納·鬆巴特 (Werner Sombart)在《猶太人與經濟生活》一書的序言中宣稱:“在對韋伯的論證作了深入分析後我堅信,曾對資本主義精神形成產生過確實影響的清教因素,不過 是從猶太宗教的基礎觀念裏借來的東西”。
法國人魯吉埃說:“如果人們仔細領會一番會發現:加爾文教不過是猶太教的繼承人。猶太教比加爾文教早得多就以一種 資本主義心態對待經濟生活……新教隻是去掉猶太法典的戒規,而將猶太精神普世化。這一點是如此成功,以致清教堪稱英國的希伯萊主義。”就連韋伯本人也承認 當時一些學者把英國清教說成是“英國的希伯萊主義……是有道理的”。
所謂新教,其實就是猶太教在歐洲大陸的借屍還魂。英國的 “新教革命”又稱為“光榮革命”,也就是世界三大資產階級革命之一。在這裏,新教徒與資產階級就是一回事。英國清教徒乘五月花號到了美洲,以宗教自治,獨 立戰爭(這是世界三大資產階級革命之二)之後,便以新教立國。由此可以想見,新教和猶太精神對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產生了何其重要的影響。
如果你還對這一結論仍然心存疑慮的話,我們不妨繼續深挖。資本主義的政治哲學根源於17世紀約翰·洛克的思想,此人出生於英國清教徒家庭,被馬克思稱為 自由主義的鼻祖,哲學上提出了“自然權利”這一概念。自然權利包括三項:生命、財產和自由。聽起來還是不錯的,這成為資產階級革命的主要綱領和口號。洛克 認為三項自然權利可以簡化為一項:財產權,生命和自由都可以視為財產的一種。於是就有了“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信條。洛克將財產、自由與生命相提並 論已有抬高之嫌,現在竟然還將生命攝於財產之下就有點費解了。在這種觀念下,政府的唯一職能就是“保護財產”。這多像被歐洲中世紀那些欠錢的大爺欺負慣了 的猶太金融家們的心聲,這口號簡直是為他們度身定做的。我的感覺是,洛克簡直是被古老的希伯來精神靈魂附體。
所以馬克思稱“基 督教隻是表麵上製服了實在的猶太教。”而實際情況則是“猶太人的實際精神成了基督教各國人民的實際精神”。“在北美,猶太精神對基督教世界的實際統治已經 有了明確的、正常的表現:宣講福音本身,基督教的教職,都變成了商品,破產的商人講起了福音,富起來的福音傳教士做起了買賣。”
這樣,猶太教—新教倫理—資本主義精神,三點連成一線。所謂新教倫理和資本主義精神不過是猶太古老傳統的借屍還魂,《塔木德》才是這三者之上的最高綱領。所以,資本主義看似新生,實乃一頭千年老妖。
四、資本得勢與權力反撲
縱觀曆史,我們不難發現,資本的天敵不是別人,正是權力。中世紀的羅馬教會掌握神權,王 公貴族掌握俗權。*的聖殿騎士團遭到權力的清剿,宮廷猶太人遭到權力的歧視、禁錮和壓迫。數百年來資本韜光養晦、臥薪嚐膽、廣積糧緩稱王,然後在十 七、八世紀引爆三場革命,一舉推翻教會和貴族的權力,建立了資本主義製度。
在這三場革命中,英國革命是一場和平演變或者說顏色革命,而法國革命是一場暴力革命,前者是自上而下的,後者是自下而上的,因為前者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封建貴族,所謂新貴都是資本家的馬甲,而法國則不同, 大陸地區權力勢力盤踞深厚,需要暴力破局。事實已經表明,資本主義製度前台玩著政黨政治和議會政治的把戲以取悅觀眾,後台則是資本的垂簾聽政。
這樣一來,人民豈不是被出賣了,被資本家當了炮灰。所以,馬克思說:革命群眾在為根本不具英雄主義色彩的資產階級火中取栗,因為群眾認為可以和資產階級達到同樣的目標。
資本的終極理想隻是破除權力的製約,所謂自由就是資本擴張的自由,買賣的自由,借貸的自由。人民脫離了權力火坑,卻又進入資本的虎口。人民群眾成為資本*的棋子,而且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但人民也不傻,大革命之前盧梭就問:“把保障私有財產和承認不平等的法律永遠確定下來,把巧取豪奪變成不可取消的權力。從此以後,便為少數野心家的利益,驅使整個人類忍受勞苦、奴役和貧困。”
而後來資本主義由於本身的缺陷而引發了危機。這更讓人們識破了其中的玄機。馬克思說:“金錢是一切事物的普遍的、獨立自在的價值。因此它剝奪了整個世界 ——人的世界和自然界 ——固有的價值。金錢是人的勞動和人的存在的同人相異化的本質;這種異己的本質統治了人,而人則向它頂禮膜拜。”
金錢剝奪了世界本來的固有價值,是人與世 界的異化。無論是紙幣還是金銀它們在根本上是不具有多少實際價值,而正是這種虛擬的金錢統治著人類,產生了各式各樣的怪相。到了今天,我們就可以看得更清 楚,貨幣越來越虛假,跟真實的世界是兩回事。
上世紀三十年代,*幹脆說:“一個國家並不靠貨幣的表麵價值來維持生活,而是要靠真正的生產,而生產才能使貨幣獲得價值。生產才是貨幣的真正準備,銀行保險箱中存滿了黃金並無意義。”
於是在二十世紀,資本世界遭到了納粹和共產主義的反撲。納粹是種族主義者,排猶反猶,而排猶反猶的背後是厭惡猶太金融勢力的貪婪與狡猾。* 說:“……猶太人控製的商品交換的意圖與有沙文主義傾向的民族國務活動家的欲望之間在今天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有著更大的內在一致性。……猶太人冷酷的算計開 始使我們歐洲大陸在心髒上失去純潔……” 而蘇聯則是反對資本主義,通過公有製取消了資本盈利的前提,這樣資本就從神還原為物。蘇聯並沒有明顯的種族主義傾 向。
但是,資本家的學者以及他們的中國鸚鵡常常將這兩者相提並論、混為一談。我們不妨解開其中的複雜心結,在資本看來,法西斯和共產主義都是破壞資本自由流通的權力,都是資本的大敵。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罪名——集權主義。
隻有集權才能改變“利息”和“利潤”的分配規則,才能“替天 行道”進行損有餘而補不足,這樣恰恰破壞了損不足而奉有餘的猶太之道。
此外,反猶與反資其實有內在相通之處。
資本家未必具有猶太血統,但他一定具有猶太精神。正如馬克思所說:“市民社會從自己的內部不斷產生猶太人”“ 如果有一種社會組織消除了經商牟利的前提,從 消除經商牟利的可能性,那麼這種社會組織也就會使猶太人不可能存在。”
馬克思所謂的猶太人不是種族的、血統的,而是文化的、精神,它就是資本家的代名詞。 猶太精神借屍還魂而成為資本主義,種族主義的“猶太人”已經化為跨國界的階級意義的“資本家”,極端一點說,貪婪的資本家就是希伯來古老食利文化幽靈寄宿 並控製的行屍走肉,民族和血統不過肉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