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點點頭。
“你們要說什麼還不能讓我知道?我不出去。”
“你不出去我跟南哥出去。”
“到底要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聽?”
席文沒回答,隻是看著他,眼睛放佛在說,到底出去不?
肖岩柏本還想再賴下去的,看她的眼睛,隻好作罷,他可不想晚上睡沙發。
“那你們不許離得太近。”肖岩柏要求。
席文翻他一眼,都這麼多年了,到現在還懷疑她的忠誠,“趕緊出去。”
“我就在外麵,不許關門。”
肖岩柏離開後,席文長吐了一口氣,似是自言自語,“我怎麼就愛上了這麼個男人?”
話剛落,隻聽沙南說:“後悔了?趕緊離了跟我複婚,我保證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感概。”
席文睨他一眼,示意他朝門口看。
沙南望去。
肖岩柏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插在褲兜裏,一副看似慵懶卻透著危險的似笑非笑樣,“怎麼?想在我家拐走我的女人?”
沙南撇撇嘴,不否認也不承認。
席文沒好氣地站起身來到門口,拉住肖岩柏的胳膊晃著說,“好了阿岩,別鬧了,我真有正事跟南哥說,晚上我想吃竹筍炒肉絲,你去超市買竹筍好不好?”
不是不放心,而是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有過那麼親密的接觸,想想心裏都別扭,可肖岩柏清楚席文之所以支開他是因為什麼,而且即便是不知道,晚上的時候她也肯定會告訴他,“還想吃什麼?”
“小洲喜歡的要多買點,南哥的口味跟我差不多,涵涵和糖糖跟你一個口味,你就看著買吧。”
肖岩柏又不樂意了,“你跟他口味差不多?”
“好了別鬧了,快去吧。”
“那你答應我不許讓他離你太近,至少保持兩米的距離。”
“行行行,都聽你的,快點去吧。”
氣氛有些小尷尬,本來是有話要跟他說的,可一時間席文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沙南也覺得有些壓抑,站起身說,“那個,文文,要不我們去外麵走走吧,邊走邊聊。”
“好,那你先去樓下等我一會兒,我換件衣服。”
沙南點點頭,“穿厚點,外麵冷。”
“恩。”
“說吧,著急著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沙南問。
席文調皮地眨眨眼,“我說我想你了你肯定不信。”
“我信,隻不過你想的不是我,是你兒子。”
席文笑笑,“南哥,這麼多年了,都沒怎麼聽你提起過伯母的事情。”
“你說我媽?”
“恩。”
“你不是知道嗎?她在生我後不久就死了,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席文咬了咬嘴唇,“她還活著。”
沙南的眸子明顯怔了下,看向她。
席文以為他不相信她說的,就點了點頭,“真的,她真的還活著,想不想見她?”
沙南盯著席文看了好一陣子後這才扭過臉,重新邁開腳步,“從小都沒見過她,沒感受過母愛,不想。”
“可她想見你。”
“不見。”沙南毫不猶豫地說。
“為什麼?”席文很不明白,“為什麼不見?她又不會跟著你要你撫養她,她隻是想看看你。”
“那也不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見。”
“你要是不告訴我為什麼,我晚上讓阿岩把她接家裏。”
“那我現在就帶小洲走。”
席文氣的直跺腳,“到底是為什麼呀?她可是你的媽媽。”
沙南沉默了一陣,低沉地說,“可她從來沒有盡到過一個母親的責任。”
“那是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你還活著,你出生的時候她就昏迷不醒,等她醒來後你已經被人偷走了,她找不到你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她胡說!”
席文眉頭皺起,“你們見過麵?”
沙南點點頭,“幾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一個叫方文的男人,他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聊的時候得知他跟我竟然也是在同一個醫院出生,我去那家醫院調查過,當日那家醫院共出生12個孩子,隻有兩個是男嬰,其餘十個全是女嬰,其中一個被人偷走就是我。我一開始隻是想查一查我母親當年車禍的真相,因為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當年有目擊者,他說是先聽到爆炸聲然後大巴車才撞上的大貨車。”
“所以你知道伯母其實就是現在的曹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