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血流多了,再強也會倒下(1 / 2)

直覺告訴他,這個狡詐的對手就在周邊的五十米內,隻要稍有異動,雷霆一擊便會在第一時間降臨。

陸隨風站在一處雪丘之,倨高臨下的俯視著前方的風雪。手裏握著一把臨時煉製出來的弓,緩緩拉動弓弦,發出微振嗡鳴,被風雪的呼嘯掩蓋。

弦上那根刻著符文的箭矢,閃著幽藍的光澤。飛雪彌漫,對方發現不了他的存在,他自然也看不見對方身在何處。

此時的守護者已是將仙元力凝聚到了頂點,隨時準備發出雷霆一擊。而這一現象,卻在陸隨風的識海中泛起了一絲漣漪,閃著幽藍光澤的箭矢開始緩緩移動,在雪霧中鎖定目標。

然後禁止,毫不猶豫的鬆開緊繃的弓弦。下一秒,箭矢離弦而去,瞬間消失在迷蒙的風雪中。

那位守護者堅信,隻要對方再出手,必死無疑。然而,陸隨風當真是毅然決然的出手了,箭上殘留著的雪花,沒有被風帶走,仍舊附在上麵,閃著微亮的光澤,似乎突破了距離和時間的束縛。

太快了!身體的反應較之感官要慢上半拍,伸手在空中一握,隻抓住箭的中段,在鐵掌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火星四濺中,箭的前段已破開他的仙鎧,刺破衣衫,透入身體並不算太深,有血緩緩的滲了出來。

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仙鎧,但這卻是一支刻有破甲符文的箭矢,就算鐵板山壁都能破開,沒有直接洞穿身體,已經是讓人非常吃驚了。

守護者抬起頭來,望向前方的風雪,有一條手臂粗的通道,裏麵沒有雪,那支箭正是從那裏出來的。直到此時,雪才重新落下,箭道緩緩消失。

刀削般的臉上泛起一絲蒼白,然後咳嗽,有血從嘴角溢出,眼中有金芒閃爍。

可以確定,箭道的另一端,是百米外的一個雪丘,二十米外難以視物,三十米外神念都無法感之,這支箭卻是從百米外精準的命中目標,無法想象這是如何做到的?

一道強悍的氣息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插入身體的箭矢倒飛出去,帶著一溜鮮血。雙腳所站立的冰麵驟然下陷,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園形,借著這股恐怖的反震力,整個人已消失在風雪中,隻留下點點血的殷紅。

雙腳重重的落在雪丘上,像是承載不起這種高速的衝擊力,竟是龜裂出數道深深的裂縫。堅硬的冰層下方居然是水,受到震蕩,水浪掀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聽上去無比的詭異。

始終又是晚到了一步,雪丘上隻留下一絲殘存的氣息,人已鴻飛冥冥。一種被玩於股掌間的恥辱,令其有些蒼白的臉布滿了潮紅,這是憤怒到了極致的表現。

捕捉到這一絲氣息,每邁出的一步都仿佛跨過一座山嶽,不過刹那間,已出現在百裏之處。如果有人能無視這風雪的遮蔽,或許能在這冰原上看到一抺流光殘影。

當人擁有絕對的力量,並將力量轉化為速度的時候,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快到何種程度。即便陸隨風的符箭再快,也無法鎖定像流光般的目標。

被陰了兩次的守護者,不敢在一處稍停片刻,他相信,隻要自己動起來,對方就無法再對他造成任何威脅。隻要鎖定這絲氣息追蹤下去,直到對方力竭,就是死!

在迷蒙的風雪中不知掠行了多久,當看見腳下龜裂出數道裂縫雪丘,才發現又回到了原點,正要放聲罵娘時,耳中便傳出一聲轟然巨響。

雪丘迸裂,火光衝天,氣浪翻卷。守護者如山般的身體高高的飛起,火光氣浪中夾雜無數鋒針淒厲的尖嘯,噗嗤之聲不斷,那是鋒針擊打在仙鎧上的聲音。

當他的重重落在冰麵上時,雙膝微彎,身體竟是強橫的保持著平衡,沒有狼狽的摔倒。但渾身上下卻是插滿了鋒針,如同一隻刺蝟,密布著許多血珠。

然而,就在這時,風雪中又傳出一聲強勁的尖嘯聲,第二次符箭突兀而毫無征兆的到了。符箭所過之處,飛雪畏懼的躲避。

吼!伴隨著一聲如雷震吼,仙元之氣灌入手臂,虛空揮出,迸發出一聲"嚓"的銳響,揮出的手臂卻是現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殷紅飛濺。

符箭受震,擦著身體沒入冰層,轟的一聲,堅硬的冰層出現了一個黑幽幽的深坑,足見這一箭的威力有多恐怖。

守護者無視手臂的傷痕,霍然抬起頭來,目若幽芒的盯著箭矢發出的方向,身化流光電射而去。

盡管已經開始重視了這個對手,卻還是低估了陸隨風的手段,這一係列的布局,算計之精妙,讓人不中招都難。想要擊敗這個對手,必須要拉近距離,否則,再強大也無濟於事,反會被對方層出不窮的陰招徹底的玩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