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對一的單獨麵對,的確難以斬殺。不過,我們都是使用了特殊秘法,四一組的被傳送在同一個區域,而其餘的人卻是分別被隨機單獨傳送到某處,想要聚集在一起的可能性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一旦遇到落單的碧雪峰弟子,都會無差別的遭到圍殺。"那位被稱作三師兄的男子,一臉陰毒的說道。
"不僅是我們,據說還有其它人,甚至就連天聖學府的那些人,也想在這秘境中對付他們。看來碧雪峰的人將無一個能活著生離此地了!"
四人輕聲的交談著,一場陰謀正在悄然的孕育中。殊不知,這些話已隨風傳入剛走下峰頂的陸隨風耳中,並沒有回頭,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嘴角勾勒出一個玩味的弧度。他並不擔心紫燕,慕容輕水等人的安危,誰是獵人,誰是被獵殺的對象,隻有天知道!至於,碧雪峰的那些親傳弟子,完全不在他關心的範疇內,唯有自求多福了。
曾經也有許多人幸運的活著離開了這裏,不過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詭異的失去了這裏的一切記憶。但事無絕對,仍有極少人以某種特殊的秘法,將某些關鍵的隱秘記錄了下來。所以這四人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區域,也就不奇怪了。
陸隨風刻意放緩了腳步,讓自己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中。四人見狀隻是微楞了楞,便迅速的將他圍了起來,人人兵刃出鞘,凜然殺機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陸隨風有些茫然驚惶的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出聲道:"諸位師兄這是怎麼了?我也是剛莫名的出現在這裏,並沒有覓得什麼寶物。"
四人仔細的在他身上打諒片刻,在腦中卻是完全搜索不到眼前這個青衫小子的映像,這才將他排除在要獵殺的對象中,紛紛收斂起兵刃。
"嗬嗬,誤會!"那位叫三師兄的男子嗬嗬笑著,還帶著些許歉意的道:"這封龍秘境無比的詭異,隨時都會遭遇莫名的凶險,須時刻保持高度警覺,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陸隨風深吸了一氣,泛起一抺人畜無害的和煦笑容;"在這步步驚心,危險四伏之地,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安全感,麵對凶險存活下去的機率也會大上許多。"
"算你小子運氣好遇到了我們,那就前麵開路吧!"那位叫三師兄的男子陰笑道,陸隨風自然知道對方已將他當成免費的探險器了。心中冷笑不已,卻是露出一種受寵若驚的神色,像個腦殘的儍逼,一臉歡欣的在前麵開路,直看得後麵的四人都忍著笑,憋得一臉通紅。
行到半山腰時,腳下的地麵突然崩裂開來,火焰衝天而起,熾熱的岩漿潮水般的噴湧,鋪天蓋地四方傾射,可怕的熾熱岩漿,若被沾上一星半點,傾刻便會焚燒成一團黑炭。
眾人見狀,都是大驚失色的向後狂退,唯有陸隨風卻是眼睛一亮,不旦沒退,卻反向岩漿衝去。在後麵的四人看來,像是躲避不及被火焰岩漿席卷了進去,心中都在暗暗慶幸,若沒有這個?逼的存在,被火焰岩漿席卷了進去的就該是他們了。
事實上,在這一瞬間,陸隨風似乎從這恐怖的火焰岩漿中感覺看到了某種玄奧的存在。他的雙手十指紅光繚繞,縱橫翻舞,像是在與噴濺的岩漿抗衡搏擊在一起……
片刻之後,陸隨風很快便看出了個中的玄機,這火焰岩漿中竟是蘊含著火之法則和土之法則的奧義,整個人仿佛與噴湧的火焰岩漿融為一體,與裂開的大地相互契合,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一種大地崩裂,岩漿奔湧的火之法則顯現。
不知過了多久,火焰岩漿像潮水般的退去,裂開的大地複原如初,一切又回歸之前的平靜。
陸隨風昂首望天靜默了一會,突然縱聲大笑;"我終於領悟了火之法則和土之法則的玄奧……"
"這怎麼可能?"四人都是揉著眼,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直到煙塵散盡,一襲青衫飄飄的陸隨風卻完好無損的呈現在眼前,這才確定這一幕的真實性。
"隻是一個幻境而已,有驚無險!"陸隨風隻是淡淡的解釋了一句,繼續在前麵開路。
風起,帶著紛紛掦掦的雪花灑落,籠罩天地。不一會,雪花變成了雪片,大如鵝毛,伴著狂風卷起,分明就是一埸可怕的暴風雪,氣溫一下聚降數十度,寒氣凜冽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