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你的確輸得有點冤(1 / 2)

慕容輕水揮劍斬碎血色火鳥的同時,虛月亭的身形已詭異奔射而至,一雙金絲手套的指尖不時迸發出無形的利刃,發出刺耳的"嗤嗤"聲,聞之令人頭皮發麻。

火鳥爆裂的火浪將兩人同時席卷進去,形成了一團數丈高的火柱,這是火焰力埸效應生出熾焰意境,若無意外發生,慕容輕水很難擺脫出來,而虛月亭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金絲手套發出的無形利刃,不斷地切割著慕容輕水的護體氣罩。

火柱中不斷地有血花綻放,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慕容輕水身上濺射出來的血,因為這熾焰意境是虛月亭製造出來的,她便是其中的王者,掌控著一切。

啊!火柱中傳出一聲負痛的悲呼,一道人影從火焰中激射出來,墜落地麵,駭然竟是虛月亭,一雙戴著金絲手套的掌心崩裂開來,鮮血汩汩溢出,雙掌一片血紅。

"這……怎麼可能?"虛月亭望向自己的一雙手掌,鮮血從裂開的金絲手套間不斷滲出,這可十品的帝級裝備,怎可能被輕易破開,除非對方的劍器是聖級的存在。

震驚歸震驚,虛月亭卻沒忘記自己仍在戰鬥進行中,心神一凝,溢出的鮮血被一團暗紅的火焰包裹,鮮血頓時凝結成一道火紅巨刃;力埸切割!

火柱消失,慕容輕水的身形懸浮在半空,突然被一道無形重力牽引,直朝著火紅的巨刃撞去,就像是自動送上去尋死一般。

緊要關頭,虛月亭的終極殺招"力埸切割"施展出來,驚險的鎖定了勝局,保住了榜首的尊榮位置。

所有人都認為此戰已無任何懸念,慕容輕水的敗局已定。然而,沒到最後一刻,一切皆有可能發生。

十米,五米……慕容輕水的身形不斷地接近火焰臣刃,手中的天星劍嗆然出鞘,這一瞬,天地間仿佛唯剩一人一劍,再無其它。人劍合一,融入一片玄奧的意境之中,渾然一體。

噗!一點紫光燦若星辰飛射而出,精準無誤地點擊在火焰臣刃之上,力埸切割的意境頓時破碎開來,蕩然無存。

火花迸濺中,一點紫星去勢未盡,直朝著虛月亭的麵門綻射而去,凜然的殺氣令肌膚生出強烈的刺痛感。

一點紫星而已,卻給人造出一種空間混亂的意境,夜飛花隻覺眼前視線一片迷亂扭曲,漫空盡是冷豔的點點星光,那麼飄渺虛浮,閃爍不定,每一束星光都充斥著錚錚殺氣,令人生出一種避無可避的絕望感。

這瞬間的演變,令夜虛月亭的眼皮不由得一陣狂跳,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令她的頭皮發麻。雖不懼死,一個女人如被人一寸寸的屍解,那是比死更可怕的"恐懼?",是人,永遠無法超越"恐懼"!

滿目盡是點點星光閃爍,看似璀璨絢麗奪目,實則,在身陷其中的虛月亭眼中,卻是縷縷星光如劍,每顆星辰都散發勾魂奪命的森然殺氣,隨時都能爆發出雷霆萬鈞的力道,隻要這片星空的撐控者願意,傾刻間便可將自己徹底撕成碎屑,灰飛煙滅。

無數星辰在她的周邊盤旋環繞,閃射著冰涼浸骨的光澤,令人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如針刺刀割般的生痛,身不在其中,感受不到這星空意境的可怕。

"我敗了!"夜飛花半跪在地,艱難的咀嚼這幾個字,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抺灰敗之色,孤傲的眼中滿是落漠,淒然的輕歎出聲,過往的輝煌逝水東去,黯然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埸下所有人都露岀不可思的神色,眼前的一幕,充滿了戲劇性的色彩,讓人感覺那麼不真實。之前的殷空懸莫明的輸給排名墊底的那個小丫頭,本就驚爆了眾人的眼球。

殊不知,連排名第一的虛月亭也敗給名不見經傳的慕容輕水,而且是在終極殺招施展的情況下輸掉的,沒有任何留手。

這讓所有人意識到一個顛覆常識的問題,排名的高低,未必能證明真實戰力的強弱。尤其是那些排位靠前的選手,都是自覺的收斂倨傲姿態,開始顯得低調了許多。

"如果再戰一埸,我未必會輸。"虛月亭從地上立起身來,心有不甘的恨聲道,剛一開口,禁不住嘔出一口血,並不是體內的傷勢引發,而是被氣出來的,不僅身上的氣運被慕容輕水呑噬了一大截,還要恥辱的交換位置,腦子一陣發蒙,直覺無地自容。

"或許吧!說實話,我也贏得很僥幸。事實上,你並沒有輸給我,而是輸給了自己。"慕容輕水長劍還鞘,借機為自己的強勢表現解釋道;"問題的關鍵在於你一開始便低估我了的實力,沒有很認真去對待這埸戰鬥,如果一上來就拿出全部心神來對付,或許我連施展絕學的機會都沒有,便已敗下陣來。所以,你這條大船才會翻在我這條小河溝,的確輸得有點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