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列為天聖學府的領軍人物之一,其恐怖的實力和諸多卓越的戰績,眾所皆知,而當下的這副狼狽之狀,還真是從未出現過,禁不住都是吸了口涼氣,望向仍懸浮在半空的青衫人影,眼神都是變了,最後一絲輕蔑和不屑之意,也是蕩然無存。
此戰,到此為止,至少從表麵看來雙方像勢均力敵,隻能視為平局。但,相形之下,陸隨風隻是頭發稍嫌顯得淩亂了一些,時不時用手疏理著,全身上下並未發現有受損的跡象,舉手投足間仍是那麼的平靜,淡然自若,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剛經曆過激烈戰鬥的痕跡。
此時,所有的目光視線都是望向剛結束戰鬥的兩人身上,鐵塔大漢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異常艱難地從地上立起來,禁不住的搖晃了幾下,像是在勉力的支撐著身子,腳步有些踉蹌看上去顯然有些受創不輕。
明眼人都是心知肚明,雖然沒有分出最後的勝負,看得出這位天聖學府的領軍人物,此戰事實上已傾盡了全力,甚至連玉石俱焚的搏命手段都施展了出來,而對方仍能毫發未損的從容應對,足以說明那陸隨風在此戰中,始終佔倨著優勢。
盡管如此,鐵塔大漢仍舊挺立如故,那雙全無情感的眸子冰冷的望著立於半空的陸隨風,一雙紫金色的流星錘交叉橫在胸前,完全一副不屈不饒誓死如歸的悲壯造型。
擺明了,這一戰他根本輸不起,這不僅關乎著天聖學府的顏麵聲譽,作為主動發起挑戰的一方,輸的結果就是積分歸零。而他之前已出場了六次,加上這一戰,也隻有三次出場的機會。
也就是說,縱算剩下的三場全勝,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無緣再晉級下一輪,就此被淘汰出局。這是一種無法承受和容忍的事,作為心高氣傲的他,就算戰死當場,也不會允許這種結果發生。
認輸,在他人生的字典中似乎還從未出現過。到了此時,麵對著難以戰勝的對手,他已存了玉石俱焚之心,就算選擇自爆,與敵共亡也在所不惜。
望著這貨一副心存死誌的模樣,裁判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不已,本來對戰雙方的生死與他沒一毛錢的關係。但,眼前的兩人貌似都瘋了,之前的一幕已讓他餘悸猶存,險些將自己的這條命無辜搭了進來。所以,絕不會讓這場瘋狂的戰鬥繼續下去。
事實上,孰強孰弱,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隻不過,場上沒有人倒地不起,也沒人開口認輸,按照規則,是無權宣布勝負的結果來的。而眼下的情形即不能終止戰鬥,卻又不能不阻止這場戰鬥繼續下去。
這就是在考驗裁判的智商了,一個處理不當,後果會非常嚴重,甚至連自己都會成為這兩個瘋子的陪葬品。
裁判陰沉著一張臉,一對眼球滴溜溜的轉動著,已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必須迅速的作出決斷,如果兩人再次交手,便會失去了阻止機會。
"停!"裁判毅然的吐出一聲如雷震喝,蓄勢待發的雙方都是一滯,稍稍收斂了狂暴的戰意,兩人戰到此時,都知道接下來的一擊將會石破驚天,帶來毀滅一方天地的恐怖後果。如有選擇,任誰也不願讓這種事發生。
"本裁判宣布,此戰到此為止。至於俱體原因,就無須明言了。"裁判望了望兩人,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心中暗暗的大舒了一口氣,這才抺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接著肅然的道:"兩位都是同輩中精英中的精英,戰力不分伯仲,難分軒致。所以,本裁判破例宣布,此戰沒有輸贏,視為平局。挑戰者積一分,被挑戰者積兩分。如有不服者,可以向裁判團提出上訴。不知兩位有位有何異議?"
"一切全憑前輩定奪,我沒異議!"陸隨風聞言,隻是略微的猶豫了一下,便長劍還鞘的從半空中緩緩落下地麵,一臉淡然的出聲道,沒有一點不滿的情緒流露出來。
盡管對方幾次三翻欲致他於死命,陸隨風卻未仍對其生出殺意,雖然是殘酷的竟爭,生死不論,表麵上不會有人追究,誰知道暗裏會發生什麼?畢竟是天聖學府的領軍人物之一,在確保自己生命無夷的情況下,也沒必要去激怒一個強大勢力,不是懼怕,而是避免無謂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