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笑話,區區青乙木牢又怎能困得住我!"女修的口中響起一串銀鈴般的咯咯輕笑,笑聲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可是心卻是在不斷的往下沉。
"是麼?貌似你的劍陣像是根本破不開這座神木囚籠,隻要我願意,彈指間就能讓你徹底的生死道消。"陸隨風說話間,伸手一指,一根神木虛影頓時化成一柄巨型利刃,直朝著那女修攔腰呼嘯斬去,完全沒一點憐香惜玉之意。
"靈鎧護體!"女修一聲嬌喝,渾身金光一閃,一件赤金色的靈鎧覆蓋全身,隻露出一雙執著而倔強的眼睛,深藏著一抺微難所覺的驚懼之色。這可是生死不論的戰台,就算是被人分屍當場,也不會有人為你複仇雪恥。
"你若沒有脫困之法,僅憑這件半成品的靈鎧,又能扛得住多久?"陸隨風並非嗜殺之人,更何況對方至始至終也未對他生出過真正的殺機。否則,就不僅是簡單的將困住了。
作為一名劍修,她的一身本事都在三十六柄飛劍上所布的劍陣上,此時人被囚困,飛劍又不在身上,可謂是勝負已分,再戰下去就沒意思了。即然對方沒有這種覺悟,陸隨風也不介意讓其濺點血。否則,永遠不會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陸隨風手指連連點出,一道道神木幻化的利刃縱橫交錯的斬劈而出,女修的護體靈鎧已出現龜裂的跡象,已經到了分崩的邊緣,卻仍沒見這女修有一點認輸的意思。不得不承認,天聖學府出來的人,果然夠牛!
轟!就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一道震耳的轟鳴如雷炸響。煙霧散去,隻見一道人影從分崩的囚籠中,口噴鮮血從中飛了出來,渾身上下刀痕遍布,血灑長空的直接朝著戰台外跌落而去。
此時的陸隨風卻保持著一指點出的姿態,胸前傾斜著一道足有半米長的的傷口,血肉翻卷,端的是觸目驚心。
這是女修臨敗前的搏命反擊,跌飛出去的瞬間竟然不惜燃燒精血操控劍陣,就算敗了也要讓對手濺血當場,她等的就是這個暴起襲殺的機會。雖然敗了,卻是做到了,雖敗尤榮。
同時在告訴對手,出奇不意,這世上不隻你會,現學現賣,教會學生陰老師,同樣給你上了一堂生動的大課,讓你終生難以忘懷。
陸隨風心中感歎,沒想到對方將勝負看得如此之重,竟不惜燃燒本命精血殊死一擊,如不是自己閃避很快,開膛破肚都有可能,總之,自己還是太大意輕敵了。
整個場麵許久都沒有一絲聲響,這一幕太令人震撼,稱得上是驚心動魄,更讓人感覺難以置信的是,留在台上的居然會是碧雪峰的弟子,這個結果與預想中的大相徑庭。天聖學府的強大深入人心,戰至此時尚還未有一人落敗,幾乎都是輕鬆的完虐對手。像這種直接被打落戰台的情形,完全顛覆了天聖學府難以戰勝影響。
從這一刻起,徹底改寫了天聖學府不敗的神話,同時也在提醒眾人,一向墊底的碧雪峰這是要崛起了,甚至無可阻擋。
"碧雪峰,威武!"
"碧雪峰,崛起!"
……短暫的呆滯之後,無數碧雪峰的弟子都是熱淚盈眶,振臂放聲嘶吼,眼中滿是狂熱之色,一個個昂首挺胸,像是看到了一路高歌猛進的未來。
"敗了,我居然敗了!"女修的眼中有一滴淚滑落,緊握的雙拳,指甲已陷入了血肉之中。
"師妹不必自責,如不是這小子隱匿修為,扮豬吃虎,敗的一定不會是你。"一位天聖學府的弟子安撫的出聲道,望向高台上的陸隨風,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殺機凜然。
"我去滅了他!"一道人影衝天而起,就像一塊隕石重重的落在半空的戰台之上,那是一個身形彪悍的男子,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宛如一座隨時都會噴發的火山。
"辱我天聖學府者,死!"聲若宏鍾,如雷滾蕩,震得人耳膜發痛。
裁判剛宣布此戰的結果,見到這一幕,也下禁皺了皺眉,沉著臉道:"你確定要發起挑戰?"
按照規則,選手有一次機會,可以不按抽簽順序,提前申請向某人發起挑戰,前提是一旦輸了,身上的積分也將全數歸對方所有。
正常情況下,贏的一方積一分,敗的一方不扣分。但主動發起挑戰,敗的結果就是歸零。所以,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幾乎不會有人願意冒這種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