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二十九章煞氣懾人心,幻道亂人意(2 / 2)

說話間,腳下已離地三尺,抬手一掌虛飄飄地拍出,掌風勁氣所至,空氣折疊,頓時幻化成一道殘月般的煞氣勁流,虛虛實實,幅射遍布四方。

煞氣幻月!漫空皆是殘月幻象,每道殘月都可能發出致命的一擊,令人一時之間根本難以準確地辨識真偽。

慕容輕水的身形緩緩浮起,如雪的裙衫飄飄,心若清潭明鏡,纖塵不染,又豈會被幻象所惑,盲目的去見招拆招,落入對方的軌跡節奏中。身形閃爍飄移間,已從無數殘月幻影的縫隙間,幽靈般的穿梭掠出,人在途中,並指為劍,當空劃出一道青色弧光,直向黑衣老者的腰腹間橫削而去。

見到對方竟然可以忽視"煞氣幻月"的攻襲,並同時展開反擊,黑衣老者的臉上也是露出明顯的驚詫之色,似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料想之中,有資格在這種場合出戰的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他可沒指望一招試探性的"煞氣幻月",便能輕易重創對手。

黑衣老者森然地咧嘴一笑,手腕一轉一抖,煞氣幻月如刀,沒有改變戰術的意思,隻是漫空殘月幻影回收合攏。

噗噗噗!空氣傳出一連串勁氣狂流的碰撞爆裂聲,掌刃,劍指在火石電光間巳交鋒了數十次,而這數十次的搏殺撞擊,僅僅屬於一招而巳。

煞氣詭梭!黑衣老者的袖口中突然脫出一根似若筷子長短的幽黑鐵梭,梭如極光流星一閃奔射而出,瞬間穿透掌刃指劍的氣埸。

這煞氣殘月掌,竟然隻是明麵的殺招,那煞氣詭梭才是暗藏的致命殺機,縱算彼此修為實力相當,也勢必會再這詭異的一梭中隕落。

"好卑劣的陰損殺招,果然邪惡之極,簡直為天下修者所不恥。"風素素無盡鄙視地冷哼道。

"唉,一切過程,有如鏡花水月,過眼煙雲,結果才是永恒的光環。"殷風月感慨地道。

"不錯,躺下的英雄豪士很快就會被人遺忘,立著的小人當被萬眾仰視。"青鳳幽幽地道。

觀者議論紛呈,是非對錯的尺度都在每個人的心中,站的角度方位,層麵不同,認知的差異就顯現出來,不必太過執著認真。

修者,詭道也!誰的一招一式不充滿了手段和算計,沒人在意對手使用什麼殺技手段,一切的過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仍還能立著,還可以繼續摶殺戰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種瞬息百變的情勢,慕容輕水經曆得太多,早巳發現對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實,便突然收縮變招,巳隱隱覺查到其中必有玄機,料定其中必藏著暗手。

詭梭幽光一閃之時,她的身形巳經急速地飄移開去,順勢一指勁氣射向對方的麵門,同樣的出其不意。

淩厲的指風撲麵,直驚得黑衣老者身形急速側轉,好似一抺經過折射的流光,瞬間脫離原地,偏離了慕容輕水指風攻擊的軌跡。

慕容輕水惱怒對方的這種陰毒手段,如影隨形的緊貼其後,手上指風連環彈出,每道指風勁氣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軀輕易便能洞穿。

"丫頭可惡!煞氣裂天掌!"黑衣老者出道以來,從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狽的境地,駭然遭人貼身追著擊殺。左閃右掠間,左右手暗中疊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虛空處。

轟!身下的草坪轟然炸裂開來,掀起草木塵土飛濺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塵草屑都充斥著森然煞氣,都能傷裂肌膚,令人傾刻受創。

到了靈神境這個層麵,彼此間輕易不會發生這種激烈的搏殺拚鬥,所以這種埸麵也是輕易難得一見。一眾觀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觀戰,盡量不放過一點微未細節,人人都在此一戰中或多或少的受益良多。

微塵草屑蔽日遮天,撲麵而來,完全掩住了慕容輕水周邊的視線,如雪的裙衫竟被這些不起眼的微塵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靈力罡氣護體,否則真會被其所傷。

黑衣老者雖扭轉了被動挨打的局麵,身後的黑袍之上也被對方淩厲的指風勁氣撕裂幾個大口子。黑衣老者憋著衝天煞氣,雙掌幻出一片殘月般的掌影,彌天血腥煞氣一泄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