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上一刻雲端,下一秒泥潭(2 / 2)

"這怎麼可能……"紫月柔第一時間衝向那塊玄金之鐵,但見那幽黑如墨的試器石閃射著淡淡的幽光,通體上下仍然光滑如舊,沒有一絲一毫被破損的跡象,甚至連一點的劃痕都找不出來。

更令人駭人驚歎的是,現場竟然完全失去了那枚"冥神之淚,陰陽梭的蹤跡,像是在突然間憑空消失了一般,唯隻見塊玄金之鐵的四周散落著無數顆粒碎屑狀的晶瑩物體。

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一件無限接近聖級的器刃在一擊之下竟然炸裂成顆粒碎屑狀,而這塊幽黑如墨的試器石,又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居然在如此犀利的撞擊下仍舊毫發不損。

噗!一口鮮血從紫月柔的嘴中噴射而出,胸前的衣襟瞬間被染紅,修長的身軀一陣搖晃,一旁的紫衣老者見狀,伸手扶了她一把,這種情形下,換著誰都會驚怒攻心,噴血仰天倒下。

且不說這件"冥神之淚,陰陽梭"本身的價值,幾乎可列為有價無市的範疇,主要是它的存在象征著煉製者在器師界中的位置,能令其頂上器帝第一人的璀璨光環,至尊的榮譽,更高的權限將會集於一身,令人無限仰視。

而這無盡美好的一切,隻在一聲輕微沉悶的炸裂聲中,瞬間化為顆粒碎屑,一切的輝煌都在得而複失中灰飛煙滅,無情的現實殘酷到足以令人噴血倒下。

這一幕,引來埸下的一片驚噓之聲,有歎息,感慨,有幸災樂禍的冷嘲熱諷,每個人的心思各異,所表現的情緒自然不盡相同。

世事如棋,瞬息萬變,上一刻還端坐雲層之上,下一秒已墜入泥潭,這種突如其來的巨大落差,很少有人能泰然自若,無動於衷。

"這"冥神之淚,陰陽梭"雖然不同凡響,但畢竟還是未經受住這試器石的檢驗,不過今日雖毀了,來日可以再煉製,但精血噴多了,卻是十年八年都補不回來。所以,此時須盡可能節哀才是!"紫衣老者的這話不知勸告寬慰,還是在刻意進一步刺激那位身心已飽受摧殘的中階器帝。

這些一向高高在上的存在,往昔都沉浸在一片敬仰讚掦聲中,何曾遭遇過這種比死爹娘還要慘痛的的境地,頓覺心肌一陣絞痛,一股滾燙的液體禁不住從胸腔湧向喉頭。

噗!一蓬腥紅的鮮血,再度難以抑製地從紫月柔的口中噴射而出,血雨飛灑中,兩眼朝上一翻,轟然仰麵向後直挺挺地倒下,幸好被一旁的紫衣老者即時的伸手扶住。

"切!一位器帝級的至尊存在,承受力居然如此差勁,簡直就名不符實,實為一眾器帝的恥辱。"風素素不屑地鄙視出聲,埸中的許多人也是紛紛為之嘎之以鼻。

而這一切都在向眾人證明一件無不爭辦的事,那就是這塊玄金之鐵的堅韌和不凡。至少帝級的器刃難對其撼到分毫,至於聖級的器刃是否能在上麵留下劃痕,那就不得而知了?

良久,驚怒攻心的紫月柔才悠悠轉醒,並且要求自己親自驗證陸隨風煉製的那柄鳳鳴劍。

同樣是那塊幽黑如墨的玄金之鐵,曾在之前的彈指間,便輕易地毀損了自已一把帝級器刃,與那件無限接近聖器的冥神之淚,陰陽梭,而其本身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甚至連一點淺表的劃痕都沒在上麵留下。

此刻的紫月柔已從紫衣老者的手中接過那柄鳳鳴劍,大殿中所有的人都同時收聲,屏息斂氣,再次出現死一般的沉寂氛圍,無數目光視線凝聚在這一柄又窄又薄,似若蟬翼般的劍器上。

這塊試器石的堅韌和不凡,在埸的所有人皆有目共睹,卻不知在這一柄薄如蟬翼的劍器斬劈之下會出現怎樣的情形?雖不敢對兩位器聖的鑒定心存質疑,但,有些事必須經過真實不虛的驗證之後,方能令人俯首信服。

在埸之人沒有一個是可以任人輕易忽悠的對象,隻有經過無可爭議的認證,這場賭驚世賭局的結果才會被真正的認可。

兩位器聖之前的突然現身,令在埸的所有人都是惶恐萬分的躬身俯拜,所以,沒人看見陸隨風和兩位器聖之間發生了什麼狀況?

此刻的紫月柔麵沉如水,手中握著的劍器卻是有若綢緞玉帶般的柔軟無力,臉上帶著一片迷惘之色,一時間根本不知應該如何使用,盡管身為器帝她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柔若玉帶般的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