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可以化虛為實,讓殘像如真身般的搏殺戰鬥,當真聞所未聞,至少以她當下修為絕對做不到。而且還是在三個生死境高階同時聯手攻擊,自保或許有餘,想要傷敵卻是十分不易。
"隻是劃破了一個口子,流了點血,還不至有性命危。"風素素抬手對著躺在地的那個護衛,彈出了幾縷指風,血頓時止住了流淌,隨即便發出一聲輕哼。
"還要繼續麼?"風素素瞥了一眼另外兩個背靠背護衛,徑自走向那位仍半座在地閔公子,譏諷地道;"有些事即然做了,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話落,便將他手指上的那枚戒了摘了下來。
"你還想做什麼?"閔公子瞪著怨毒的眼睛,見到風素素的纖纖玉指閃電般的扣住自己肩膀,惶恐的驚呼出聲。
"這隻是意圖搶奪財物的代價,接下來就要承受羞辱本姑娘的代價。"風素素說話間,閔公子的肩膀突然傳出一陣撕心的巨痛。"啊"字剛叫出一半,疼痛又驟然消失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受,有若驚鴻一瞥,疑似幻覺。,閔公子試著運轉了一下肩膀,駭然發現就像是脫離了自己的身體,竟是完全不受支配,低垂著,悠悠晃蕩。
"不好意思!還有另一隻……"風素素紅唇輕啟的淺笑道,纖纖玉指已扣向另一隻手臂。
"住手!"那位器王副閣主終於忍不住喝斥出聲,之前上演的一幕都是她在暗中授意,所謂懷璧其罪,就算是仙神之流也難保持淡定。但,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其結果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尤其是看到自己兒子的殘狀,如果還能隱忍,那就不配稱之為人母了。
風素素的手停在半空,目光並沒有看向那位器王副閣主,而是望向了陸隨風。到了此時,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這三女皆以這個年輕人為主心骨。
陸隨風幽幽地輕歎了一聲,這才對著風素素揮揮手,示意她退下。風素素乖巧的輕"哦"了一聲,這才悻悻的收回手,一聲不響的退下。
兩個護衛立即上前將那個躺在地上的護衛抬了下去,器帝副閣主已快步來到那位閔公子的身前,試圖將他那隻悠悠懸蕩著的手臂複位。
"娘,這小賤人拿走了我的戒……啊!"閔公子話說到一半,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嚎。
聽到兒子的痛呼,器帝副閣主心中一凜,頓時停住了為他複位的動作,皺了皺眉,緩緩立起身來,將目光投向陸隨風;"公子可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當然!"陸隨風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約定,也就是在器道上一較高下。
"很好!我叫紫月柔,是位中階器帝,同時也是這間紫夢閣的副閣主。"紫月柔略微的挺了挺高聳的豐胸,顯示出一種成熟優雅的風韻,舉手投足間都隱隱透出一種久居上位的淡淡氣勢威壓,令人生出一種不容忤逆的感覺。
"你若輸了,就將我閔兒的手臂複位,同時必須將那塊星辰晶魄,以及那塊鳳首晶拿出來。"
"可以!"陸隨風十分幹脆的一口應道:"不過,如果前輩你若不幸輸了,那又當如何?複位手臂輕而易舉,但星辰晶魄和鳳首晶,卻是價值連城,甚至不是可以用財富來衡量的。這一點前輩你應該十分清楚,否則也不會上演之前的一幕了。不是嗎?"
"我會輸?"紫月柔不禁婉而一笑,對方之前取出的那柄劍器,品質的確在她的王級紅玉劍之上。但如說這柄劍器是他親自煉製出來的,至少她絕對不相信。就算在整個聖山,數百年來也沒出現過如此年輕的器王。
她並不懷疑對方可能是個煉器師,或許品級也不算低,但絕不可能是位器王。而自己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十品器帝。所以,就算對方真是一位器王,同樣連萬分一贏麵都沒有,這個賭局已是絕對的勝卷在握。
"如果,我是說如果……世事如雲,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例如,這塊星辰晶魄,不就是在一塊公認的廢石中開解出來的麼?"陸隨風的話有點詭辯的嫌疑,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煉器一道卻沒有僥幸之說,一星半點的差距都是無可彌補的。而賭石卻包含著許多運氣的成份在裏麵,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