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需要好人品,好心情來品嚐,否則就是暴斂天物了。"殷風月像是從之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那讓女子都嫉妒的俊臉上又露出了和煦的笑容;""雲雲眾生,相逢即是緣,無論是善緣或是孽緣,過往恩恩怨怨皆如雲煙,冥冥中都自有定數,一切都該順其自然。陸樓主,殷某以茶代酒,敬你的大度寬容,日後若有機會,我會傾力以助!"
殷風月端起茶杯淡笑地說道,話像是蘊含著某種憚機,讓人各有所感,而後都各自端起麵前的茶杯,輕輕地品了一口,隨即都閉上眼睛,讓那口茶在嘴中微微滾蕩,片刻之後,才徐徐吞咽下去,滿口仍是唇齒留香,無窮回味,但見渾身經脈溫潤,神清氣朗,舒泰之極。
"好茶!這"朝露翠葉"茶,果然名不虛傳,一口清茶雲煙繚繞,更有一縷玄機在其中,甘甜綿長,久久凝而不散,當真是回味無窮。"陸隨風的臉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淡笑;"殷師兄乃人中龍鳳,隻要不再劍偏鋒,應該能走得更高更遠!"
陸隨風的這番話,在場之人都是聽得一頭霧水,滿臉迷茫之色,唯獨殷風月聽懂了個的真意,雙眼頓時一亮,充滿了愧疚和謝意,禁不住長長的舒了口氣。
"嗨嗨!你們這幾位花癡,看美女看得連口水都掉進了茶中,尚不自知,簡直就是丟盡了天下男人的臉。"青鳳拍了拍桌子,無盡鄙夷的道:"我說風師姐呀,不知你的石榴裙下是否容得這許多暗戀你的花癡?如果難入法眼,那就直接宣布死刑。何必給人一線希望,又讓人墜入絕望的深淵,如此吊人胃口,沒準有人會被弄成神精病。你看看,隻怕已了遠了!"
"我有嗎?"風素素一臉無辜的苦笑道:"我有給個你們希望嗎?"
嚴赤火幾人連連搖頭,隨即又相互看了看,沉吟了一下,像是在回味著什麼?繼而又紛紛堅定的點了點頭,目光中都充滿了無盡火熱和迷醉期盼。
"你們……無恥!"風素素滿麵通紅的怒喝道:"簡直就是一群自作多情的自戀狂!好呀,我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四人幾乎異口同聲,仿佛絕處逢生般的充滿了激動狂喜之色,迫不及待的問道,人人都是一臉堅定,至死無悔的模樣。
"嘖嘖,風師姐不會是想要他們一個個以身犯難,挺而走險的跳崖表忠心吧?"青鳳語帶戲謔的出聲道,用無比憐憫的目光望向幾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
"我有那麼歹毒殘忍麼?"風素素誘人的紅唇勾勒出一個玩味的弧度,語氣冰冷地道:"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從此收起你們那點色心,若再敢生出一點非份之想,別怪我不念同門之誼,翻臉無情!"
"好呀,本鳳兒在此做個證人,如果誰敢不遵守約定,無須風師姐出手,本鳳兒就會毫不留情的將他襠下的話兒切下來去喂畜牲。"青鳳一臉殺氣的搓了搓手,沒一點像是在說笑的意思。
這種話也隻有這隻鳳能說出來,在場的幾女連臉都紅透了,這隻鳳卻是麵不改色,完全一副劊子手的模樣。直看得一眾男人都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尤其是嚴赤火幾人更是夾緊雙腿,像是下一刻便會遭遇人世間最殘忍的酷刑;這可惡的小丫頭,還是人麼?
見到了這一幕,風素素也險些忍噤不住的笑出來,仍是冷著一張臉,嘴角溢出一絲捉狹的意味,說道:"我風素素心儀的男人,勢必是聖山年輕輩中的第一人,所謂寧缺毋濫,你們之中隻要有人能將其打得半年生活不能自理,便能成為我風素素唯一的入幕之賓,忠貞不愈的雙修道侶。否則,寧可獨守空閨,冷月孤燈長伴終身。"
此話一出,之前的融洽氣氛頓時消散,每個人的眼神都是瞬間變得鋒銳起來。在場之人無不是聖山各峰年輕輩的領軍人物,幾乎無出左右。
在此之前,風素素的強大可謂是眾所皆知,她若稱第二,絕無人敢自居第一。然而,這種格局已成了過去,有如逝去的流水一去不返。尤其是殷風月突然展現出來的半步靈神境巔峰的戰力,強如自視不凡的風素素,與之一戰,也是勝算翏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