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綻放中的一抹刺目的劍光,充斥著幽冷的殺機,那才是勾魂奪命的必殺一擊。
嗆!陸隨風的劍此時才再次出鞘,一抹紫電寒光當空削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軌跡,簡簡單單,卻仿佛千錘百煉。
這看似簡單隨意的一劍,卻令殷風月駭然驚顫,那綻放的光華,仿佛冰雪遭遇烈日,迅速的消融。似乎連自己也被融入其中,無所遁形。
分光掠影劍,竟然擊在了空處,一道紫電寒光卻飛速地朝著自己的頸項間奔削劃來,呼吸間,一劍寒光已在眼前急速地放大,充斥,仿佛佔據眼前的整個世界。
不得不說,殷臨埸應變的能力非常豐富老到。即然巳避無可避,又何必去避。殷風月果斷的伸出另一隻閑著的手,泛起一層蒙蒙的青輝,空氣中驟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異香,令人心智忽覺一陣迷離幌然。
這是一隻戴著銀絲手套的手,毫無畏懼地抓向幾巳無限貼近脖頸的劍光,竟然發出一聲金屬切割的刺耳聲響。這手套不知是什麼質地,可以不俱刀劍的切削,還能同時散發出一陣淡淡的異香,能令人出現短暫迷離的幌然,便有足夠的時間一刀割開人的咽喉,洞穿人的心髒。
"幽蘭一醉香!"陸隨風輕輕地嗅了嗅,狀似十分爽意,並未呈現出異樣的神態;"果然夠陰損,著實令人防不勝防。隻不過,戰鬥看重的隻是結果,卻也無可厚非。"
"你竟然可以不受這異香的引響,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修者的手段數不勝數,何來陰損一說,明裏暗裏的結果都隻有一種,並不在乎使用什麼手段,達成目的即是王者。"殷風月的話聽上去十分冷血,但站在他的角度和位置,卻是無可厚非的至理明言。
"我並沒有鄙視不屑的意思,這也是一種秘殺技,隻是有些落於下乘而已。隻可惜,在我的身上發揮不了應有的功效。"陸隨風望著巳現出了身形的殷風月,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你一旦從陰影走岀來,優勢便蕩然無存。現在,彼此相對而立,你覺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陸隨風展顏一笑,輕鬆得就像聊天一般。
"你的確是個十分不易對付的人,但想要擊敗我,似乎還差點火侯資格。我若願意,隨時便會在你麵前消失,重新融空氣中,最後躺下的一會是你,而絕不會是我。"殷風月說話間,身形再度變得模糊虛幻起來,眨眨眼的霎間,便就地失去了蹤影。
殊不知,他身上的氣息早巳被陸隨風牢牢鎖定,他之所以用盡任何絕妙高超的殺人手段,仍連對方的一片角都沒觸碰到,皆因為的每一次出手的方位角度和運行軌跡,都被對方提前預知,如非他的應變速度太快,此刻隻怕早巳躺下了。
隱匿在虛空中殷風月,身形稍有所動的刹那,陸隨風也同時一步踏出,咫尺天涯,瞬間橫跨二十米的空間,一抹驚電一閃而逝。
殷風月知道正麵搏殺抗衡,自己絕對占不了上風,也不會選擇這種以短摶長的方式,所以十分冷靜明智的再次隱匿身形,尋準機會再行雷霆一擊。
慣於陰人者,通常最懼被人所陰,戒備心通常都非常強,尤其是像殷風月這樣心思細密的人,更是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所以,他剛欲發動攻擊,眼角餘光便發現一抹寒星從身側奔射電馳而來,他不知道對道對方是如何發現自己的蹤跡方位,也沒時間讓人去揣摩思索。
如果再稍一有所猶豫,那點淩厲的寒星便會刺穿他的太陽穴,左臂鬥然暴伸,疾若閃電般的拍出,竟然十分靈巧地避過了對方的劍鋒,一掌拍在對方襲來的劍身之上。
這一掌拍出的勁力雄渾洶湧,一擊之下竟將陸隨風必殺的一劍橫向拍飛一邊。陸隨風的劍勢靈動而飄浮,身形隨劍順勢一轉,瞬間閃至五尺之外,借轉動之力清消了對方留在劍上的勁力。
對方的手套竟然不俱刀劍,不知是何種材料練製而成 ,至少是天品初階的等級。一個人能迎著銳利的劍鋒拍出一掌,並且能精妙的避過劍鋒,拍中劍身,這份膽氣和戰鬥意識就非常人所能及。也唯有殷風月這樣的頂尖高手,才敢藝高膽壯行險一摶。
下一刻,殷風月的身形又動,意欲擺脫這種被動受攻擊的局麵,隻可惜對方根本不會再給他這種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