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差距有多大?(2 / 2)

麵對這雷霆般的一擊,雲天星卻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手中的銀槍上揚,朝著狂劈而來的如山刀勢,虛虛地刺出一槍,輕靈而漂浮。沒有強勁的槍芒,似若一縷輕煙霧氣,無聲無息地穿透對方厚重霸道的刀芒,輕柔無比地點擊在對方劈斬而下的刀尖之上。

叮!火星四濺,紫甲副統領頓感手臂一陣酸麻,隻覺一股綿柔的勁力順著刀身不斷地湧入手臂。心中一驚,手上刀勢微頓,就在這微滯的刹那,雲天星的銀槍巳趁勢虛飄飄的刺來,沒有任何線路軌跡,十分隨意。槍尖不停地顫動,忽左忽右,根本無法預判他的槍下一刻會刺向何處。

駭然情急之下,似乎如何閃避,都躲不開對方的那飄浮不定的一槍攻擊,紫甲副統領唯有憑著直覺回刀上挑。

鏘!厚重的刀氣一下精準崩開了的雲天星刺來的槍鋒,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開全麵反擊,一抹銀星又突然詭異地出現在他眼前,同樣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

雲天星的槍看似隨意揮灑,毫無章法,隨心所欲地東刺一槍,西點一槍,忽而上挑,忽而下撥。令人防不勝防,根本無法預測他的下一刻槍會指向全身的哪個部位。

每一槍都那麼漂浮詭異,顫悠悠的槍鋒時常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對他而言像是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這是槍道的一種至高境界,無招無式,卻包容了天下所有的槍式。意在槍先,意動槍至,似若行雲流水般的灑然。

對方每遞出一槍,都會令紫甲副統領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驚得左右狂跳,前閃後避,似若驚弓之鳥。對方若是心存殺意,自己隻怕巳死上十次有餘,所謂的如山霸道的刀勢巳完全分崩離析,不堪一擊。

紫甲副統領從霸氣縱橫的主動攻擊,到氣喘籲籲,左支右絀,一劍一劍笨拙的格擋,整個過程的轉換隻在幾個呼吸之間。讓那些剛從沮喪中走出來的一眾紫雲衛再次發出一片哀歎,有些人甚至閉上眼,不忍再看下去,太丟人了!

哐當!一聲清脆的長劍墜地聲響徹。紫甲副統領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徘徊在死亡邊緣的殘酷折磨,那種膽顫心驚的恐懼徹底的摧毀了他堅韌的心智。如果對方願意,此刻隻怕已死過七八十次了,什麼是差距,差距有多大?絕不止一星半點!

這種單方被虐的慘象巳夠丟人顯眼了,如再不識相的棄劍認輸,對方雖無殺意,但在自己身上開個十來道口子也是極有可能的:"我輸了!"

莫大統領並沒有去看這最後一場戰鬥,一直眉宇緊皺的垂閉著雙目,不知在想什麼?直到一聲清脆的長劍墜地聲響起,接著又聽見有人認輸;誰輸誰贏了?

懸著的心一下湧上了喉腔,似乎一張口便會噴出來似的。良久,仍未見他睜眼,這一刻,天地間仿佛變得一片死寂。他知道這一睜眼便即刻真象大白,同時也揭視了這場賭局最終的勝負結果。

無論你有沒有勇氣睜開眼,這場賭局勝負都巳塵埃落地。終於,這位莫大統領麵部肌肉的微微輕顫了幾下,這才緩緩地抬起如鉛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時間將視線投向挑戰的埸地,卻震顫地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個黑衣蒙麵人的手中握著一杆銀色長槍,正斜斜地指著兩手空空的紫甲副統領的胸前,槍鋒尖透出一抹呑吐不定的寒芒,隻須稍一用力,這抹森冷的寒芒傾刻便會穿透對方的身體。

根本無須任何人宣布這最後一戰的結果,眼神再不好使的人都看得出誰勝誰負;紫雲衛五戰皆敗!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長很長,或許隻是一刹那,莫大統領的衣衫無風自動,麵沉如水,大腦也重新恢複了清明,此刻沒有什麼比直麵現實更令人羞辱不堪的事了。

來時殺氣騰騰,氣派威勢無限,視天下之人為無物。此時的黃昏夕陽斜照下,唯剩下一群沮喪無比的紫雲衛,一個個像是被抽去脊梁般的低垂著頭,眼中盡是無盡羞憤和恥辱。

現實就是如此的炎涼冷酷,蒼海桑田都在一念之間逆轉,勝者為大,眼前的一眾黑衣人,已不再是什麼所謂的凶犯,而是一群懲惡揚善正義之士。天地間的是非曲直,無不是由強者說了算,無論在什麼地方,規則都是由強者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