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人強,莫大統領冷漠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很難看的苦笑;"看來也隻有如此了!卻不知是一個什麼對決法?"
"很簡單!天外樓隻有十二人,你們可以任意挑戰其中的任何一人,但隻有五次挑戰機會。其中隻要有一埸獲勝,便算對方輸。輸的結果就是無條件的束手就擒,我碧雪天衛不會再出手阻攔。如何?"慕容輕水拋出的餌的十分誘人,這也是對方此行的終極目的,實在找不出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更何況,挑戰的主動權在對方手中,而這五勝一的機率幾乎占盡了最大的贏麵。
"此話當真?"莫大統領聽得呯然動心,兩眼發光,透出一抹甚感意外的驚喜之色。這種好事,有些天上落陷餅的感覺,沒人扛得住如此大的誘惑。
"當然!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們五場皆敗,那就同樣的無條件退出我碧雪峰的地界,從此不得再愈越一步。"慕容輕水神色一肅,冷厲的道。
"可能嗎?哈哈!"莫大統領仰麵哈哈,不以為然地道:"萬一不幸被你言中了,那還有什麼顏麵捉拿凶犯?"
"請注意用詞,這裏沒有所謂的凶犯,隻有公平對決。"慕容輕水麵若冰霜的冷哼道:"在此之前,雙方都要發下血誓,不得失信。"
莫大統領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像是對自己的屬下有著絕對的信心。自己一方的紫雲衛會輸嗎?重新掂量審視了一下眼前的勢態,他雖不清楚天外樓一幹人的實力,但卻知道他的五個統領可是都有著生死境巔峰的戰力,輸的可能當真隻是"萬一"。
片刻之後,雙方慎重地發下了血誓,慕容輕水這才朝著山峰之上的天外樓眾人,遙遙的打了個手勢。彼此雖然相距千米,陸隨風等人卻仍能將山腳下的一切變化盡收眼底,雖聽不清雙方之間的言語爭鋒較量,卻對慕容輕水的能力有著充足的信心,以陸隨風的智商,略為的沉思一下,大致已猜到發生了些什麼?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十二道黑衣裹身,黑巾罩麵的人影,一字排地懸浮於虛空,一個個踏空而下,似若踏著層層雲梯拾階而下。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些人對空間之力的運用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比之虛空掠行的難度更是要大得多。
"哼!一群凶犯也敢在這裏虛張聲勢,當真不知死活!"紫雲衛的陣營中有人不屑的冷哼出聲,話音剛落,便突然被一隻無形大手卡住脖子,喉嚨間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掙紮聲,嘴角已有大量的血水溢出。
"有人再敢提"凶犯"二字,死!"雲無涯仍背負著雙手,這聲音從他的口中一字字的吐出,就像是來自九幽深淵,冷浸徹骨。
無形的大手消失,那名囂張的紫雲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目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懼,頓時引起一片騷亂嘩然,像是都被這種恐怖的手段給震懾住了。這才知道在靈神境大能者的麵前,再多的生死境都堪比螻蟻般存在。
莫大統領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眼眸深處卻是掠過一道怒色,帶著幾分忌憚的瞥了雲無涯一眼,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息,甚至比那位白衣女子更危險。
當下的勢態,對紫雲衛一方十分有利,莫大統領可不想再節外生枝,強壓住心底怒焰,之前的一幕像是從未發生過,招了招手,一個紫甲統領越眾而出,四十出頭的模樣,體形挺拔健碩,給人厚重如山的感覺,卻又蓄藏著暴炸性的力量。每朝前踏出一步,腳下的地麵似乎都會發出一陣輕微的震顫,充滿了強大的氣埸,大有先聲懾人之勢。
一雙驚電般的目光在十二個黑衣人的身上來回不定的掃視著,良久,目光終於落在一個黑衣人身上,定格了,不再移動。
朝著選定的那個黑衣人招了招手,隨即一臉凝重地後退數步,兩腳八字微張,一股厚重如山的氣勢瞬間蔓延開來。獅子搏兔須傾全力,容不得有絲毫的輕敵之意。更何況他根本探測不出這些黑衣人的實力修為,隻能憑直覺任意選擇一個。
被選中的黑衣人身形略顯得瘦削了些,走路的姿態看上去有點女兒態的味道。
"一上來便擺這副不動如山的防禦架式,是不是顯得太過謹慎了?”語音嬌柔婉轉,果然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