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紫虛雲的推測幾乎沒有多大差錯,隻是細節上有些偏差,但也相去不遠。事實上,佰流風當時的確並非是在月下泛舟,而是刻意趕去施救。以他和紫虛雲之間的那種無可化解的仇怨,恨不得將其抽筋剝皮,大卸八塊,這番所為又怎會存有什麼善心。
紫虛雲曾用類似的手段迷奸過他的大師姐,那可是佰流風的未婚妻,如今仍還被囚禁在凶險之地,生死未卜。雖然已事隔數年,紫虛雲卻是從未對佰流風放鬆過警惕之心,無時不在防備著他的暗中算計。
對於紫虛雲的猜疑,佰流風並不在意,這本就是在意料中的事,仍舊是一臉和煦的笑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這碧雪城可是被城主府的黑甲衛,上上下下的翻了個底朝天。據說是碧雪第一樓中發生了一件凶殺案,死者有四人,都是被一擊斃命。更傳聞這四人身上的服飾,都有著你們紫薇峰的標誌。你這一身的傷,不會也和此事有所關聯吧?"
紫虛雲不置可否,隻是微不可覺的微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抺怨毒至極的殺機;"你現在是不是在幸災樂禍,心裏在暗暗偷著笑。"
"若真是這樣,又何必偷笑,直接放聲哈哈……"佰流風還真是縱聲朗笑,說不出的開心暢快;"果然如此,當真是報應不爽!嗬嗬,哈哈!"
紫虛雲直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小白臉,隻不過,以他當下的狀況,那裏還會是佰流風的對手,就算是全盛時期也隻能拚個兩敗俱傷,更別說現在了。
紫虛雲雖然酷愛美色到了極度無恥的程度,卻並不愚蠢。他與佰流風之間本就有著解不開的仇怨,對方沒理由突然轉性,大發慈悲的來拯救自己。更何況,那所謂的恰好月下泛舟之說,未免也巧得太離譜了。若說他佰流風在其中沒有什麼算計,紫虛雲死都不信。
他甚至懷疑這小白臉,是不是在利用自己迷戀天鳳閣主這件事上,順勢設局挖坑?
"為你挖坑?"佰流風的嘴角勾勒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你配麼!"話落,轉身而去,衣袂飄飄的消失不見。
"哼,今日之事定與你脫不了關係,一旦被我查實,必將百倍奉還!"紫虛雲牙齒咬得咯咯響,憤怒的吼叫出聲。
"就憑現在的你,已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風中飄來佰流風的語音;"我已通知了你的人,應該很快就到。哦,順便送你一個消息,天鳳閣主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天外樓的人,名叫雲天星!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天外樓……雲天星……"紫虛雲怨毒地咀嚼著;"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生不如死,每日跪在一邊,看我弄你的女人。弄一輩子,讓你看一輩子。"
至於那位天鳳閣主,飲下的"春夢消魂液"已深入骨髄,如沒不有自己的獨門解藥,勢必會從此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滛娃。
所以,他有理由相信那個叫雲天星的男人,絕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很快便會主動尋上門來討要解藥。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個場麵出現……
然而,三天過去了,應該發生的事並沒有像預想中的出現,紫虛雲開始有些沉不住氣了,據打探到的消息,那位天鳳閣主從碧雪第一樓出來後,便沒有回過自己的住處,而是一直居身於天外樓內,偶爾也露過幾次麵,舉止神態間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
"難道天外樓中,竟然有人能解這"春夢消魂液"之毒?"紫虛雲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少峰主,我們接下來該怎樣做?"
"天外樓的那個雲天星,可是殺了我們的四個核心弟子,此仇不可不報,否則,紫薇峰的威勢顏麵何存?"
"說得沒錯!依我看,不如今夜就直接衝進去,將裏麵的人全部斬了,然後立即離開這裏。就算事後知道是我們所為,難道還敢來我紫薇峰鬧事不成?"
"哼!敢動我紫薇峰的人,一律殺無赦!"
紫虛雲的身邊此時還有八個親傳弟子,每一個都擁有生死境高階的修為,戰力尤為強大,都是紫薇峰精英中的精英,絕不是死去的那四個核心弟子輕易可以比擬。所以,盡管知道天外樓的人不簡單,卻也沒有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