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柳嘯月的神色稍霽,輕歎了一聲,道:"我知道你輸給了慕容輕水,心中憋屈不甘,心念因此而不通達,導致修練再難有所寸進,想要將這口氣泄在與之有關聯的人身上,倒也可以理解。隻不過,這反倒會使你的怨念更深,心結更重。而且,慕容輕水一旦出關,以她傳承弟子的身份,就算你的家族在聖山有些勢力,隻怕也扛不下來。奉勸你一句,不要自己挖坑埋自己。"
"哼!憑她一介無根浮萍,想要動我宋雨,隻怕還不夠份量。"宋雨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神色,充滿了怨毒,他雖心胸狹隘致極,卻不是輸不起人,站在他身邊的柳嘯月就擊敗過數次,修者之間的戰鬥,輸贏都是平常事,一般都不太會放在心上。
然而,居然輸給一個剛才入峰的新進弟子,輕敵也好,無論出於何種原因,都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恥辱,非旦聲譽掃地,名望一落千丈,尤其是將他那份高高在上的自尊,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的踐踏,此恨尤如滔滔江河,不泄不快。
柳嘯月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什麼,望向遠處的目光突然一凜;"居然連核心弟子都敗了……嗯,竟連梅水柔都出場了,有意思!"
天外樓門外的石階上,冷虛月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望向兩個紫衣人,淡笑道:"王淩淵,梅水柔,是時候該輪到二位粉墨登場了,希望能力挽狂瀾,千萬別給你們那位四師兄臉上摸黑。"
這兩人都是親傳弟子,男的叫王淩淵,擁生死境中階七品的修為,那女子叫梅水柔,修為也接近生死境中階七品,兩人都屬於四師兄宋雨那個陣營的鐵杆人物。
本以為此次前來找一群內門新進弟子麻煩,就像是喝水一樣輕鬆,也不知宋師兄為何會這般小題大做,親傳弟子的身份何等尊重,居然被派來幹這種低劣至極的事,更令人想不到,甚至鬱悶得要噴血的是,竟被逼到要親自下埸,去挑戰一群內門的新進弟子,這是何等的顏麵無存,簡直到了丟人無下限的程度。
"師妹,千萬莫要輕敵,這群新進弟子比想象中的更不簡單,難怪宋師兄會如此重視。"那位紫衣男子王淩淵對紫衣女子梅水柔,凝重的低聲提示道。
紫衣女子梅水柔聞言,隻是微點了頭,嬌軀一動,便化著一道紫光,出現在空曠的街麵上。親傳弟子的氣勢果然與眾不同,隻是這麼的隨意一站,渾身上下便自然散發出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場,修為稍弱的人頓時感到一陣胸憋氣悶,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人們的目光紛紛移向天外樓虛掩著的門,如此陣仗,不知對方會派出一個怎樣的人出來應戰?這絕不是鬧著玩的,要麵對的可是一位親傳弟子呀!別說與其戰鬥了。想想都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充當臨時裁判的秦統領,卻是充滿著一種期待神色,在場的這些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天外樓的恐怖戰力,強如李家老祖和家主那樣生死境聖者,也被以一敵二的斬殺當場。
天外樓虛掩著的門,緩緩開啟,一襲白衣的雲天星手搖折扇,緩步行出,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灑脫儒雅,飄逸出塵,每踏出一步都是那麼的輕柔靈動,就像是踩在一片如絲如綿的雲團上,視覺上給人一種腳未沾地的飄浮感覺。
"師弟好精妙的浮雲身法,果然沒讓本師姐失望!"梅水柔語音溫婉園潤,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如珠玉墜地,泉水叮咚,餘音嫋嫋,浸心入魂。說話間,體內彌漫出絲絲縷縷的輕霧,整個人也隨之變得有些朦朧起來。
她的容貌柔美中帶著幾分妖嬈,蔓妙的玲瓏曲線輕緩的扭動著,自然得宛如風中搖曳的拂柳,充滿著煽動男人情潮的誘惑感,滑潤的香舌不斷輕?著充滿了性感的雙唇,輕笑之下,吐氣如蘭,足以令意誌薄弱者心旗搖曳,神誌迷亂。
直令一眾觀者雙眼發直,有十來個年輕弟子,嘴角都有口水淌下來,尚不自知,此時就算有人用針紮一下屁股,隻怕都不會知道疼痛,心智已被迷失。
"師姐,你的天狐攝心媚術,對我毫無誘惑力,別在耗費心神了。"雲天星的精神力本就超於常人,他也善此類攝心之道,又豈會被其所惑,心中冷笑,手中折扇輕搖,語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