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隨風並沒有再去試那柄"月泉"劍,這"碧水長天"的氣勢太過浩瀚滂沱,室內的空間太小,不適合施展出來。隨將兩柄劍器收入戒子中,交到了冷師姐手中;"幸不辱命!否則,我這身皮非被兩位峰主活活刮下來不可!"
"這兩柄魂器的品級……"冷師姐從角落上立起身來,看了一眼胸前的衣襟,已滲出了一片水汁,緊貼住高聳的胸脯,十分難受,下意識伸手進去撥了撥,雙峰禁不住的一陣波濤湧動,直令一旁的陸隨風頓時一臉黑線浮現;"這也太坑爹了!"
"咳咳!"陸隨風別過臉去,尷尬的幹咳了兩聲,冷師姐這才意識有"某人"的存在,一片羞紅瞬間延伸至耳根。
"這個……我不是有意的,隻是……"這情形,的確有幾分引誘"某人"的嫌疑,冷師姐欲想開口解釋,卻是越描越花,恨不得地遁逃走,羞惱的用雙手捂著臉,風一般向外衝去,遠遠地,耳邊傳來一道淡淡的語音;"墨玉劍,中品高階,飛泉,中品中階!"
"謝了!"冷師姐回應一聲,宛如受了驚嚇的小兔一般,直接落荒而逃。
對於飛雨院欲尋上門來挑戰的事,陸隨風並未放在心,眾人聞言卻是一個個心中憤然不已,唯有胖子歐陽無忌,他如今可是嘯月院的第一高手,這些人自然是衝著他來的,這下可是真的樂壞了,一臉都是興奮和期待之色;"居然會有這種好事掉下在自己頭上,多多益善!"
"城主大人,有人在天外樓鬧事!"
"嗯,什麼人吃了獅心豹膽,敢找天外樓的麻煩?"太陽尚未落山,城主大人便鑽進了夫人的樓閣中,正在溫柔地為夫人寬衣解帶,驟聞有人來報,那股無名之火頓時竄上腦門,簡直連殺人的衝動都有,狂怒無比地咆哮道;"我操,不管是誰,讓秦統領全部抓起,打入死牢!"
"夫人,沒事了,隻是一群不長眼東西!"城主大人的語音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溫柔中帶著一股雄性特有的磁性。
"咯咯,中午才離去,這才幾個時辰,又這麼猴急的跑來,是想將妾身的骨骼弄散架呀!"夫人嬌滴滴的報怨著;"啊!死鬼……"
轟隆隆!蹄聲如雷動,一隊黑甲鐵騎從城主府內呼嘯狂飆而出,為首的軍官正是那位虯髯大漢秦統領,天外樓是城主府特殊的庇護對象,招惹天外樓等同摸了老虎屁股,後果非常嚴重。沒見馬背上的秦統領一臉發黑,渾身上下殺氣騰騰。
沿途之上,鐵騎縱橫奔馳,路人紛紛惶恐避讓,指指點點的議論猜測著,看這陣勢,不知城內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鐵騎狂風般的拐過一條街口,遠遠地,便見天外樓的聚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秦統領見也是眉頭一皺,手中的馬鞭一指;"都給我圍住,不得放走一個!"
一片黑雲席卷而至,眼尖的已認出是城主府的黑甲鐵騎衛,頓時"呼啦啦"的散去了大半人流,反應稍慢的人都被瞬間圈在其中,試圖溜走的都是被馬鞭狠狠的抽翻在地。
被圈在其中的人流,一個個都是麵顯驚懼之色,紛紛的朝著兩邊散開,眼神中都露出我是旁觀者的意思。
街麵上頓時現出了一片空地,唯有天外樓的大門前仍聚攏著一群人,大約有五六十之眾,似對殺氣騰騰的黑甲鐵騎到來,視若未聞未見,至始至終連正眼都沒看一下。
這些人所穿的服飾都是統一的自製式樣,卻是有著四種不同的顏色,胸前都有著一個飄渺峰嶽的圖案。
看著這些人身上的圖案,秦統領的視線就是凜然的一縮,眼前的這些人居然會是碧雪峰的弟子。身著白色衣衫的人,屬於內門上院的弟子,約有三十來人。有十個身著藍色衣衫的是精英弟子,而另有五個青色衣的人,則是核心弟子。
"嗯!"秦統領在馬上的身軀一震,發現其中一男一女,身上的衣衫竟然是紫色的;"這是……親傳弟子!"
"飄渺峰嶽"圖案,一眾黑甲城衛對這個特殊的標誌,卻是十分的敏感,甚至尤為的忌憚,身下的坐騎都在稍稍向後退縮,紛紛將目光投向那位秦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