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聞言全身哆嗦了一下,嚇得轉身便向回走,走得幾步又突然又掉轉身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喃喃道:"不對呀!我姐交待的任務都沒完成,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
"小丫頭在嘀咕什麼?怎又回來了?"疤痕老者麵帶怒意地斥喝道。
"那你們這些人為何不走?"小丫頭歪著頭天真的問道。
"我們是在這裏等著殺人的,害怕了吧?那還不趕緊離開,否則連你也一起殺了!"疤痕老者雙目一瞪,狠厲地威脅道。
小丫頭聞言搖搖頭,一甩小辨,貝齒咬了咬紅唇:"不怕!鳳兒我從小就喜歡看殺人,而且更喜歡殺人。尤其是看見那些不是人的人,就像你們這種……"
"你是……"疤痕老者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如此場合,整條街都充滿了濃烈的殺氣,修為稍弱的人都承受不住這種氣息的擠壓,一個小丫頭怎可能會這般輕鬆淡然的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絲毫不受任何影響,這也太不合理了。難道這小丫頭會是天外樓的人?
心中一凜,總之,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絕不簡單,不管是與不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念動間,一道微不可覺的殺氣,有如實質股地朝著小丫頭的眉心間無聲無息襲殺而去。
這個小丫頭,不用問都知道是那隻鳳了,此時像是下意識的抬手捋了捋理垂下的發絲,帶起一陣微風,恰好將那縷襲來的殺氣吹得斜斜的貼著臉龐一掠而過;"這死老頭當真是太邪惡了,居然連小姑娘都不放過,換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家之人,當真都是一群人渣!"這隻鳳雙手一叉腰,鳳眉一挑,眼中泛起一層淡淡的青光,這是百分百要發彪的前兆。
剛才那道無聲無息的殺氣,這小丫頭竟然可以在不動聲色間輕易化解了,疤痕老者頭徹底排出了最後一絲疑惑,整張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小丫頭,你到底是不是天外樓的人?"
"到現在還沒弄清狀況,真夠笨!"青鳳故作神秘地低著嗓音,唯恐被旁人聽去了似的;"換個埸合,像你們這種螻蟻般的存在,本鳳兒根本不屑動手。這話你可相信?"
青鳳說的話隻有他能聽清,青蒙蒙的鳳目中,點點清輝無聲無息的溢出;玩陰的,本鳳也會!雖然很無恥,偶爾以其之道還施彼身,也無傷大雅。
"嗬嗬!哈……"疤痕老者很久沒聽見這麼值得笑的事了,才笑了兩聲,忽然笑不出來了,駭然發現自己除還能開口笑之外,全身上下竟然巳無法動彈,像似被千百根無形的絲索牢牢地捆勒住,越掙紮,絲索勒得越緊,似乎巳陷入了皮肉之內:"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我……"
疤痕老者還想說什麼,卻是大張著嘴發不出聲來,整個麵部突然變得青筋鼓漲,不斷地抽搐扭曲,雙目外突,眼角緩緩淌出一縷血水,再接著,口,鼻,耳,也隨著殷紅的血往外流。
"完事!"青鳳拍拍衣衫,哼著沒人能聽得懂的小調,繼續蹦蹦跳跳地朝前走去。沒人知道那老者和那小丫頭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那小丫頭離去之後,才有人忽然發現疤痕老者的麵部扭曲得不似人形,且還七竅流血,狀極恐怖,這才一下醒悟了過來,一聲怒吼;"這小丫頭是天外樓的人,殺了她!"
四周的李家高手聞聲都是楞了楞,接便有十幾條人影有如旋風般朝著青鳳殺了過去。
青鳳突然收住了蹦跳的身子,靜靜的立在那裏,小巧紅潤的嘴唇勾勒出一抺淡淡的不屑,靜止的狀態逐漸變得飄浮起來,一襲青衣,滿頭發絲迎風飄揚,嬌軀卻是保持著筆直的姿態,就這麼平平向升上緩緩攀升。
十幾道形狀各異的兵刃從四周同時席卷而來,狂暴的肅殺之氣從各個不同的角度,鋪天蓋地的凜然降臨。
青鳳的鳳眸中散發出點點清輝,望著四周淩厲森寒的兵刃紛至奔殺而來,出手都是狠招絕殺,那陣勢絕對的是想將人徹底的分屍。
"李家之人該殺!"青鳳的嘴角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身上突兀地升騰起一股澎湃的驚天殺氣。淡淡的語音低沉而冷漠,充斥著死亡氣息,仿佛像是一位主宰天下的女帝君,在宣布一道絕殺令,頭頂的天空驟然風雲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