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星兒都有這種覺悟,一代軍神又怎可能沒有這種境界,雖不知為什麼要見輕水姐,卻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此舉也隻是一種比較無奈的手段,淡不上無恥一說!"紫燕分析地道。
"都說是一代軍神了,自然不會按張出牌,更不可以常理去推論,出手就要逼你出招,絕不會無功而返。"陸隨風淡笑道:"這也是一埸戰役,你若不去便落了下風,心裏上就會罩上一層揮之不棄的陰影,在未來的戰埸上便會縮手縮腳的累累犯錯。如果去了,說明你的心中有所顧忌,這個顧忌就是你至命的弱點,同樣可以加以利用。所以,去與不去,他這一局都是贏家。"
"這一招果然夠陰毒!隻不過,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古藍星沒有多少城府,顯得有些不耐地道。
慕容輕水一直沉吟未語,似在權衡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陸隨風的話像是一下點醒了她,這是兩個軍神間的心智較量,退縮,就等自歎不如,將會從此在心下留下一道枷鎖。
"我並不相信對方真會血洗飛霞城,至少大戰將至,普通人都不會做這種本末倒置的事。不過,我仍要去會會這位所謂的一代軍神,知己知彼,這是雙方目前都最想做的事。"慕容輕鬆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眾人聞言皆覺有理。
"輕水姐即然決定了,那就讓鳳兒和星兒陪上走一趟,就算發生了什麼變故,也可保證全身而退。"陸隨風若有所思地說道:"為了不讓飛霞城魚池之秧,可以將我的存在透露出去,讓對方感覺到你不過隻是個執行者而已,反而會讓他又多一層患得患失的顧忌。"
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即能打消對方遷怒飛霞城的想法,又能在對方心裏布下一道陰影。此行又有兩個生死境聖者保駕護航,安全應該沒有問題。
冷月如勾,斜掛天邊,慕容輕水按照信上的時間,如約來到一處視野開闊的荒原上,遠遠地看到一個男人孤單的背影,一匹孤單的馬在悠然的吃草。
慕容輕水仍是一身白衣,隻是臉上罩了一層輕紗,而巧的是這個孤單的男人也是一襲如雪的長衫,臉上同樣罩著一層麵紗,似乎都不願以真麵目坦然相對,足以說明兩人都屬於同一類人,謹慎,小心,多疑,做事都喜歡留有餘地,退路。
慕容輕水抬了抬手,示意青鳳和星兒留在原地,兩女警惕地感知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除了發現百米外另有三人存在,並沒有其它的危險情況,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表示安全。
相距十米,慕容輕水停下腳步,男子同時轉過身來,麵罩下的一雙目光落在慕容輕水的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覺的詫意,對方的裝束居然與自己一樣,一襲白衣,不露真容,這絕不是巧合。
有風吹過,掀動兩人如雪的衣衫獵獵作響,彼此默默地對視著,互不相讓,那是一種精神層麵上的交鋒,氣勢上的搏奕,恰似看不見的刀光劍影,空氣中發出絲絲細微的炸裂聲。
這種無聲的搏奕,或許很久,也許刹那,兩人都同時收斂起探試的目光,麵罩紗巾下流露出的神情沒人知道。
"你果然是慕容輕水!否則……"白衣男子之前的所為隻是意在驗證對方的身份,足見其心性的謹慎,多疑。
"區區一介女流,你認為會有人願意降尊來冒名頂替?未免也太高看小女子了。"慕容輕水語帶自嘲的出聲道,從容而淡定,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令對方那種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蕩然無存,不得不擺正位置,平等對話。
白衣男子微不可覺的皺了皺眉;"戰爭中沒有年齡性別之分,隻有敵人和對手。同為善謀者,用點手段來會會你這位巾幗女軍神,你不會太介意吧?"
"介意?"慕容輕水搖搖頭;"異地而處,對於一個最高指揮統帥來說,最糟糕的莫過於知己不知彼。我隻是出於"理解"而來,並非因為那虛張聲的恐嚇之言。就算是飛霞城真的叛出了雲聯盟,此時此刻,如果你真是一位智者,自不會去這種本末倒置的事了。更何況,飛霞城為了雲煙聯盟的利益,已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有功,而何罪之有?所以,我隻用"理解"二字來說明我赴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