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和龍獅遭遇,誰的爪子更鋒厲?"雲無影有些壞壞的笑道,這句話像是隨風飄走,讓隱伏在山穀中的那位白衣女子,突然生出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難道我錯了麼?
山腳下的大軍形同虛設,或是奉命刻意為之,讓龍獅衛一路無阻潛入了這片山林,這才開始將口袋的縫隙紮死,讓這股人一下成了籠中之鳥。
這片山林的三麵都被重兵徹底的封堵住,唯有東南麵橫著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江,江對麵便脫離了飛霞城的地界。
"回特使,按照你的要求,各部已完成了最後的封堵。"一處隱秘的山穀,一位將軍模樣的人,恭敬有加的對著一位麵罩輕紗的白衣女子稟報道。
"很好!"白衣女子輕點了點頭;"傳令各部大軍緩慢向前擠壓推進,彼此間不許留下任何空檔,逐步縮小包圍圈,迫使對方從邊境突圍。"
將軍領命而去,白衣女子的心裏忽然覺得有些失落。正因為對這支富有神秘傳奇色彩的龍獅衛,感到了極度的好奇,從青柯鎮的一戰開始,轉戰萬裏,幾乎鬧得飛霞城全境雞犬不寧,人心惶惶,所表現出來戰略戰術,以及驚人的戰鬥力,終於讓她破列親臨第一線謀劃布局。
然而,令她大感失望的是,隻用了一個簡單的手段,便將這支縱橫無忌的龍獅衛誘進了死地絕境之中。
雪狼衛的恐怖和可怕,是她手中的秘密絕殺力量,對方像是毫不知情,所以,就算是殺神問世,也經受不住這出奇不意的雷霆一擊。
想起這支龍獅衛天馬行空,不具一格的戰鬥方式,在青柯寨附近的馬埸盜馬,寧可冒著暴露的危險,也不願對無辜的民眾舉起屠刀,足見其並非嗜殺成性的惡魔。
接下來的一係列搶劫,縱火,綁票等,看上去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遊戲,卻不失為絕頂聰明之舉,弄得全境人人自危,人心惶恐不安。
一人獨對一支有著千軍押送的糧隊,無畏無懼,血洗兵站時,更讓人看到了對敵時的殺伐果決,冷酷而殘忍無情。
這是一支怎樣的戰隊,始終包裹著秘一般的麵紗,隻不過,一切都將會很快的結束,所謂的"秘",也顯得不在重要。白衣女子不禁對其生出一種未路英雄的感歎,若能勸服這支戰隊為飛霞城所用,一定比集體滅殺有價值得多。隻不過,也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的願望而已,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這片山林,三麵都有大軍圍堵,唯有東麵是一道斷崖,雲無影順著逐漸走高的山勢不斷前行,沿途發現了不少的竹林,便想到黑江大峽穀脫險的一幕,隻不過,無法做岀像少爺弄出的那種巨型風箏,隻能下令每人負責弄出一個能乘載自己的微型風箏。
攀上一個陡峭的大斜坡,前麵便橫著一道斷崖,崖下滾滾江流,濤聲如雷。站在斷崖邊緣,稍稍探聲向下望去,禁不住一陣心悸,千米高的斷崖如同刀削過一般,光滑如鏡的直立江邊,雲煙彌漫繚繞,根本望不見底,唯聽見江濤咆哮。
退路隻有一條,沒有多餘的選擇,絕路也是生路,如今龍飛已回去了,無法再乘龍脫困,但,這種九死一生事全軍將士經曆得多,人人臉上一片坦然,痛快的幹上最後一戰,而後能乘風而去,倒還充滿著幾分浪漫情懷。
一片片的竹林被砍倒,五千將士便埋頭弄風箏,每一個做完的風箏都要經過雲無影的認真檢查,這關係到每個將士的生死安危,一絲一毫馬虎不得。
雲無涯將這片山林繪了一張圖,把所有的機關陷阱位置都詳細的標識清楚,然後讓所有人進去熟悉地形,一再叮囑眾人集中精力記住各處機關陷阱的位置,以及安全線路。一旦觸動,修為再高也非死即傷。直到大家閉著眼都能進退自如,才開始布置下一步的行動,畢竟這一次的處境比以往凶險得多,多一份小心準備,少一份危險。
接下來便是偽裝,不同的是這次偽裝的目的,每個人看上去都必須像一條喪家之犬,渾身上下都要塗抹上稀泥和動物的鮮血,撕破衣衫,有些人的額頭,胳膊還得纏上染血的白布條,努力讓自己變得非常狼狽不堪的樣子,沒有男女性別之分,一事同仁。
"兄弟,你看我臉上的血夠多不,看上去是不是傷得很慘的樣子?"有人擠眉弄眼的說道。
"那有我慘,手和胳膊都被砍傷了!"有人咬牙切齒的護著纏著繃帶的胳膊,指著染血的布條,痛苦的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