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那位侍藥小廝卻在此時,突然的重新走到了台上,黑衫青年像是得到了什麼暗示,口中冷哼一聲,隨之拂袖而去。
呼!這尊殺神終於了!慕容驚鴻深深地長舒了一口氣,心神為之一振,仿佛撥雲見日般,再度顯現出那種優雅自信的姿態。如果對方遲遲不上埸,他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埸?
不過,一切危機都已經過去,接下來便由他來上演逆轉乾坤的大戲,而這侍藥小廝無疑注定是個悲劇角色。
陸隨風之前曾說過;"到時候我會給你這個挑戰的資格,不會讓你帶著這種遺憾回去。"
所以,他重新出現在台上,看上去為飛霞城一方解了危局,至少慕容驚鴻是如此想的,甚至還在心裏鄙視的罵一聲;白癡!
"白癡!"這句話出自紫燕的口中,望著慕容驚鴻那副奸謀得逞的騷包樣,紫燕忍不住厭惡的低罵一聲。
"小燕兒,你這是說陸公子,還是在罵那位少城主?"老祖微皺了皺眉,實在有些看不懂這位陸公子是在唱那一曲?明明局勢一片大好,對方已無人再敢上台應戰,也就意味著遲早都會自動認輸,又何必畫蛇添足的多此一舉?
"老祖不會是認為我在罵自己未來的夫君嗎?"紫燕一臉俏皮的嬌笑道,這話又讓老祖發呆發楞的揣摩半天,直覺智商有些不夠用。
慕容驚鴻折扇輕搖的走到陸隨風麵前,語帶戲謔的出聲道:"你本可做縮頭烏龜,雖然很丟人,卻能好好的苟且活著。為何還要這般愚蠢的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我說過,不會讓你帶著這種遺憾回去。否則,豈非會讓你鬱悶終身!"陸隨風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淡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更清楚你是絕對不會讓我活著離開這裏。隻不過,我又何嚐不是在借你掦威樹名?"
"你憑會玩幾手金針,就癡人說夢的想要擊敗我?"慕容驚鴻禁不住笑了起來;"說說看,你是什麼境界修為,值不值得我動用真才實學?"
"不知道!從沒認真的測試過。"陸隨風的確沒有打妄言,一臉坦誠的實話實說;"但,我卻猜得出你是什麼修為境,我說這話,你可相信?"
"編,繼續編!"慕容驚鴻不屑的冷笑出聲;"你若是真能猜得出來,我會考慮留你一個全屍,有點尊嚴的去死。"
"那倒不必!人都死了,屍體變成什麼樣都顯得不重要了。"陸隨風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半步乾坤境尊者,有什麼好牛的?沒見剛才那貨真價實的老者,自以為是的下埸有多慘,前車之鑒,千萬別步了後塵。"
"嘶!居然真的被你胡亂給猜中了!"慕容驚鴻聞言也禁不住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猜?算是吧!"陸隨風也懶得過多解釋;"在年輕輩的確算得上優秀,隻不過,挑戰我,是你一生中犯下的最愚蠢的錯誤。"
"哦,何以見得?"慕容驚鴻不以為然冷笑出聲,知道對方多謀善辨,不過是在故弄玄虛而已,絲毫沒放在心上,仍是麵帶不屑之色
"因為你在我的麵前渺小得連螻蟻都算不上,換過埸合,甚至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陸隨風說話間,臉色卻是漸漸地冷了下來,看上去沒有一點戲謔說笑的意思。
慕容驚鴻見狀,也是略微楞了一下,隨即怒極而笑,一股強悍的氣息從身上一下逸散出來,眼眸中戰意殺機凜然。
雙方不再繼續唇槍舌劍的爭鋒,逐漸的拉開距離,陸隨風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慕容驚鴻的身上氣勢卻像是漲潮的海水一般,一股股對著陸隨風奔湧而去。
"一個小小的侍藥小廝,真不知你那來的這份自信?"慕容驚鴻冰冷出聲,話音落下,手中折扇一收,遙遙隔空點出。
前方空間在這隨意的一點之下,就像平靜的水麵突然震顫,而後蕩漾岀一道道漣漪波紋,與此同時,慕容驚鴻的左手化作掌刀,隨著漣漪波紋的滾蕩,一下便出現在了陸隨風的麵前,掌刀如電,直接劈開了陸隨風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