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劍的連續撞擊,濺起無數星火飛射,鏗鏘之聲炸響開來,傳蕩全埸。
"隔山斬牛!"符月華突然躍起身形,雙手握劍,由上而下傾力劈斬,仿佛勢欲斬斷山嶽,人在半空,卻忽然失去了攻擊的標,心中暗呼一聲;"不好!"
眼角餘光忽然發現一點寒芒直朝自己的左側飛射而至,心神一震,雖驚卻不亂,一個鳳凰三點頭,堪堪避過必殺的一擊。劍氣掃過,頭皮生疼,幾縷發絲在空中飛灑開來。
呼,好險!符月華這才喘過一口氣,又見一抹精光在額前放大,迅疾回劍一格,鐺的一聲崩開對方劍身。身形隨之暴退,手中利劍順勢舞出一團劍花,頃刻綻放百道璀璨劍光,揉身反擊,朝著對方狂暴地傾灑而去。
麵對漫天劍芒,符飛星沒有閃避格擋,劍尖一抖,飄飄地遞出一劍,瞬間透過重重疊疊的劍影直取對方的咽喉。
這猝不及防的一劍,直驚得符月華花顏失色,駭然收劍飛退,反擊得快,退得更快,漫天劍影頓時潰散。
怎奈對方劍芒有若幽靈般窮追不舍,每次劍鋒顫動都會閃射七點寒星,分射周身七大要害部位,令人防不勝防。
鏘鏘鏘……
每崩開對方的一輪攻擊,身上的裙衫都會留下數道口子,驚駭,鬱悶,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紛至襲上心頭。
眼下唯一的選擇便是退,飛速地退,盡可能的退出對方的攻擊範圍,直退至高台邊緣仍茫然不知,直到一腳踏空,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事。
晚了!自己一身修為尚未施展出來,更有大把的絕學殺技來不及使用,已被對方打得膽戰心驚,毫無還手之力,硬生生地被逼下高台,一向強勢好的心性讓她當真是心有甘。
這還是對方手下留情,不想要她的命,隻是在裙衫上劃下幾道淺淺的口子,連血都沒流出一點。否則,此時早已是一具死屍橫躺在賽台上了。
符月華畢竟修為不俗,雖然身臨虛空,仍是驚而不慌。深吸一口氣,凝聚最後的玄元力,淩空翻騰幾周,踉蹌墜地,總算輸不至於太過難堪。
"月華小妹,空中的姿態不錯,挺優雅的!"符飛星回劍還鞘,衝著一臉惱怒的符月華,咧著嘴嗬嗬的笑道。
"哼!少得意,本姑娘的絕學殺技尚未施展,有本事再戰過?"符月華像是忘了這是在比賽,一聲冷哼,整個人已騰身躍起,似若穿雲燕子般朝著高台之上掠去。
"放肆!"一位裁判厲喝出聲,人在半空的符月華頓覺鼓蕩的氣機一泄,身形失控地重重跌落地麵。
"五脈大比豈同兒戲,再有下次,取消你的參賽資格。"另一位裁判也聲色俱厲的警告道,而後高聲的宣布;"城北一脈,三戰連勝!"
比賽的規則是;五戰三勝製,而城西一脈當下的戰績則是四戰一勝三負,也就是說,剩的最後一戰,無論結果如何都失去了意義,已注定了輸局的命運。
這絕對是驚爆眼球的大冷門,尤其是城北府前來觀戰的一眾高層,頓時集體傻眼,原本一直喪著臉,陰沉得可以擠出水的臉上,像是見了鬼一般張大著嘴,直疑眼前發生的一幕是否真實?
數百年來的五脈大比,城北一脈每戰必輸,而且敗得都十分殘烈,慘不忍睹,更是從無一次勝績可言,似乎已經習慣於充當墊的角色。
而這一代的直係弟子更是積弱不堪,如不是家主嚴令所有高層必須集體到埸觀戰,隻怕沒一個願意前來飽受這種恥辱的煎熬。
彼此麵麵相觀,目光眼神中都是滿滿的詢問之色,有人更是誇張的抽自己一耳光,狠勁地掐自己一把;有知覺,痛感十足,還有耳邊蕩起呼喊鼓掌聲,都在證明這一幕的真實不虛。
奇跡!城北一脈居然破天荒的勝了一局,而且還是那種一人連勝三埸的逆天戰績,更是一個史上絕無僅有的案例。而且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完成這個壯舉的居然是那位經常被人虐得鼻青臉腫,滿身血汙的草包三公子。
看著台上那位咧著嘴,頻頻向觀眾揮手的三公子,那裏有一點高手強者的氣度,風範,怎麼看都還是那副騷包樣。
"這個……家主,三公子怎會一下變得如此神勇無敵?"
"是啊!那模樣像是被人強行灌了雞血一般的亢奮,一腳秒殺一個,連那位出了名的小魔女也被逼得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