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清脆的炸響,符小雲頓覺全身巨震,手中長劍崩起,脫手衝天高高飛起,這才意識到對方竟是在使詐,故意露出破綻,意在速戰速決。
"我輸了!"符小雲驚惶地出聲喊道。
符天虹的劍尖已狠狠地抵住對方的心窩,稍一用力,心髒便會被洞穿;"哼!算你識相,否則……滾!"
符小雲怨毒地看了對方一眼,惱怒地拾劍憤憤而去。
裁判也同時大聲宣布結果,並得知符天虹要繼續留台上,決定迎戰對方的第二個選手。
“這一埸,我上!”不待大姐符紫雲發話,三哥符飛星已"嗖"地一聲飛上台去。
"嗬嗬,這不是三公子麼!上一次才被我打斷兩根肋骨,這麼快就忘了?"符天虹一臉戲謔地出聲道:"就不怕再被敲斷手腳,在床上躺過一年半載的?"
"哼!沒聽說過士別三日,當刮相看。"二哥符飛星不以為忤的撇了撇嘴:"才晉級玄嬰境中階而已,狂什麼狂?"
“嗯!你居然可以看出我的修為?不簡單!”符天虹目光爍爍地凝視著對麵的符飛星,頓時收斂起輕視之心。
“切!你額頭上寫得一清二楚,一目了然。”符飛星淡笑地道。
符天虹聞言,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人耍了,頓然惱羞成怒,全身氣勢轟然爆裂開來,一股凜然的殺意有如萬馬奔騰,直朝對方席卷而去。
對方雖曾是自己的手下敗將,但獅子搏兔須盡全力,手中之劍隨之出鞘,一道刺目的電光劃破前方的空間,橫跨十米的距離,瞬間射向倘未有所防範的符飛星。
可謂是出手無情,一劍穿胸,一擊必殺。賽場上沒有仁慈可言,站在對麵的就是對手,敵人,誓斬之殺之。
透胸的長劍不停地旋動,撕絞著,直到對方的身軀被撕絞成片片碎屑,這才深吐了口氣,收回長劍。
“玩夠了沒,好狠心呀!”
一個幽怨的聲音飄過的耳畔,有如驚雷般讓符天虹全身巨震,凝目一看,對方仍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裏,神情間帶著幾分謔笑。
符天虹有些迷茫地揉揉眼;“剛才絞碎的是什麼?幻覺!”
眨眼的瞬間,但見符飛星身影忽然一陣閃爍,漂浮虛幻,時聚時散。下一刻,便見一隻腳掌在眼前飛速地放大,身體倘未作出反應,這隻腳掌已結結實實的印在臉上。
轟!符天虹的整個人猛地飛了起來,飛得好高好高,可以一覽全場的觀眾,空中灑下一溜血水。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很長,或許隻在刹那,高台上轟然墜下一物,駭然竟是被人一腳踹上高空的符天虹,臉上印著一隻腳掌印,人卻已是暈死了過去。
靜!全場萬人,竟皆大張著嘴,卻無一人發出聲響,一片死寂。
“這......”
“一腳定乾坤,簡直太牛了!”
"這還是那位經常被虐的城北三公子麼?"
“城北……勝!”良久,裁判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宣布比賽的結果,立即有人上台將暈死過去的符天虹抬了下去。
"這一招肯定是星兒你暗中傳授給他的?"看台角落上的青鳳冷哼道:"這小子居然敢不聽本鳳兒的話,下來看本鳳兒怎麼收拾他!"
"切!你不就教人煽耳光嗎?那有一腳印在臉上這麼霸氣!"古藍星興奮地搓著手,那模樣像是那一腳是她踢的一般。
符天虹輕敵了!這是城西一脈眾人心中所想,不過也同時對這位草包三公子另眼相看,僥幸贏了一埸,還敢不知進退留下台上叫陣,簡直不知死活。
城西一脈再度出場的選手,是個身形高大健碩的年輕人,舉手投足間有如高山巨岩般堅實,穩定,一看就是那種殺伐凶狠,果決的類型。
符飛星在他麵前顯得是那麼弱小,要微昂著頭才能看清對方的臉,仿佛一根指頭都能將他輕易捏碎。
出場的這位健碩青年並不這樣認為,他的修為比剛才的符天虹要稍弱上一線,應該也是玄嬰境中階的修為。適才發生的一幕仍曆曆在目,盡管符天虹有輕敵之嫌,也不是可以輕易被擊敗的,而這三公子隻出了一招,一腳……
從他此刻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態勢,就知道從不相信僥幸之說,前車之鑒,他絕不會再被這幅草包的外表所迷惑。扮豬吃老虎,同樣的戲碼演兩次,如再不明白,那就真是豬了。
這位健碩青年叫符頂天,此時正緊握著劍柄,全身的氣勢在逐步攀升,犀利的目光精芒閃爍,有如實質般射向符飛星的身形,修為稍弱人,麵對如此銳利的神光幾乎都會當場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