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位左右護法並不知道對方的真正實力,但見宗主已出手將這小子困住,憑兩人的實力趁勢發起攻擊,幾乎沒有失手的可能,一旦斬殺此人,即可以為死去的同門報仇,還能一舉震懾對方,重振己方大幅下滑的心氣。
想法倒是不錯,隻不過,兩人的身形還沒到達高台,雲無涯已化解了那一隻巨大的藍色手印,正靜靜地望著兩人落下高台,卻意外地沒有出手,否則,這兩位左右護法隻怕連高台也上不了。
"兩位是不是想趁勢襲殺於我?"雲無涯淡漠的出聲道,身上那股冷若飛雪的寒氣正在逐漸退去;"可惜兩位的速度不夠快,稍遲了一步,不然,或許我此刻已經躺下了。"
"哼!現在也不算遲,早晚都是一個死字,沒多大分別。"開口說話的是一身黑袍的左護法,氣息尤為陰柔,身形略顯瘦削,一雙狹長的眼睛閃著幽冷的寒芒,如同潛隱在草木叢林間伺機出擊的毒蛇。
"嘿嘿!沒人可以殺了我天陰門的人,還能繼續活下去!"另一個身穿白袍的右護法,身形異常魁梧,看上去壯實如山,身高在兩米之上,渾身上下充斥著凜然霸氣,望之令人不禁生畏,說話間扭動了一下脖子,哢啦啦的骨骼擠壓聲響成一片,嗜血地舐了舐幹燥的嘴唇。
"是麼?兩位就沒想過接下來躺下的會是自己?"雲無涯指了指一地的殘屍斷首;"他們像是還在等著兩位一起上路,相信兩位一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久等。"
"小子狂妄!老夫要讓你陪葬!"大個子右護法雙目園睜,一臉猙獰怒吼出聲,一身白袍無風鼓蕩,殺氣升騰。
"老夫不將你小子分屍,難解心頭之怒!"瘦削的左護法陰森森地從牙縫擠出一道判決似的聲調,渾身上下透出無盡的殺氣,全身因極度的震怒而微微顫抖。
雲無涯微眯著眼,將二人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番;"兩位麵帶凶煞之氣,大有血光之災,甚至有被人分屍之夷,否則,又怎會眼巴巴的自動送上門來尋死,當真是天意不可違。"
吼!大個子右護法一臉猙獰的咆哮出聲,負在身後的手驟然探出,一隻磨盤大的玄力手掌呼嘯壓迫過來,強悍的勁風撲麵,令人感到窒息。
噗嗤!
雲無涯曲指彈出一道指風,一抹精光瞬間切入玄力幻化的手掌,一擊而穿,去勢未盡,直朝大個子右護法的眉心間奔襲而去。
咦!大個子右護法大感意外地"咦"輕一聲,沒想不到對方非旦擊碎了自己的玄力化成手掌,一抹精光勁氣還向自己的眉心逼來,空著的另一隻手飛速的掦起,一掌拍向奔射而至的指風勁氣,爆出一聲輕微的炸響。
"老夫要將你撕成三十六塊,吸幹你最全身的最後一泣血。"瘦削的左護法眉發倒豎,一臉的嘶吼道,踏前一步便欲出手。
"等等!"雲無涯的身形突然向後滑出了數米,聳了聳肩,而後,悠悠歎道:"不好意思!我想體驗一下被撕的滋味,隻可惜我的使命已完結,兩位的對手不是我。所以,隻能說一聲報歉了!"話畢,整個人已化作一道流光電射而去。
事實上,從這兩位左右護想要展開襲殺的那一刻起,雲無涯已對這二人存了必殺之心。這類作惡多端的凶殘之輩,可謂是人人得而誅,絕對的除務盡,絕不姑息。隻不過,他已在暗中得到了陸隨風的傳音指令,知道少爺的安排必有深意。
咋回事?突然失去了對方的蹤影,兩位左右護法麵麵相觀,一臉迷茫之色;另有對手?這小子一人便宰了四個破虛境強者,已經夠令人震撼的了,難不成還有……可能嗎?
"這有什麼不可能?收拾兩隻老螞蟻而己,換作平時,本姑娘根本不屑出手!"一道淡淡的,充滿了不屑的語音,突然在兩位左右護法耳邊響起,隨即便見一個年僅雙十之齡的姑娘,和一個看上去很年青胖子,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高台上,就像是從空氣中走出來的一般,雙方不過相距十米,居然毫無所覺,這也太詭異!
尤其是這胖子,如此笨掘的身軀,不會是從這高台的地底鑽出來的吧?
"姐,你可看見他們是怎樣上去的嗎?"三哥符飛星揉著眼,一臉見鬼似的驚噓道。
"別說是你們了,隻怕天陰宗的陣營中,也沒幾人能看清!"符家主感慨地出聲道:"當然,也包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