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二哥親自上去試試?可以重新挑選一人……"陸隨風逼視著對方幾人,存心令其下不了台。
"哼!這根本證明不了什麼?垃圾就是垃圾,隻敢躲在一群小屁孩的後麵耀武揚威,有本事站出來堂堂正正的一戰,否則,休想得到我符府上下的認可,即刻滾出去!"二哥符飛月內心雖鬱悶,憤怒致極,還真是不敢去挑戰這群小屁孩,他也隻比三哥符飛星稍強一線而已,卻仍不信這個看上沒點武者氣息窮酸小子,會是什麼深藏露的高手。
"嗬嗬!看來你不拿出點真材實料來,還真是過不了這一關了。"大姐戲謔地出聲道,對這未來的妹夫還真充滿了好奇。
"哼!我來教訓一下這小子!"那位二嫂看著陸隨風顫顫巍巍,腳步飄浮的從小亭中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不屑之色。
陸隨風一臉鬱悶地皺了皺眉,自己看上去真的有如此不濟麼?有時候太低調了,處處被人踩。
"即然上了埸,隻有對手,沒有男女之別。所以,別期望我會憐香惜玉。"陸隨風真的有些生氣了。
"廢話真多!你若真是一個廢材,我會讓你變成一條死魚。""二嫂無盡鄙視地橫了對方一眼,一股冷冽的殺氣頓時透體而出。
殊不知,話音剛落,便覺自己的後衣領一緊,接著整個身體便忽然的衝天飛起,而且人在高空,手腳僵硬,竟然無法動彈,就象一件死物般的從七八丈高空直墜而下,一聲悲呼,仰麵朝天地直向著池塘中跌落而去……轟!水花四濺紛射。
"怎麼回事?"大姐夫愕然地驚噓出聲。
"有見他出手嗎?"大姐沒看見陸隨風移動過,至始至終雲談風清地站有原地,雙方相距七八米,見鬼了!
"小子找死!"三嫂見狀,眉目一挑,身形鬥然暴起,一雙秀腿同時在空中連連閃電踢出,快如疾風,勁氣迅猛。兩腿連環暴踢,一氣喝成。漫天腿影重重疊疊……
轟!又見池塘的水花衝天而去,三嫂雙腿踢出,人在半空突然被一股無形的氣機牽扯著,身難由己橫飛而出,直朝池塘中央墜跌而去……
陸隨風仍靜靜地負手而立,至始主終整個人都沒挪動過分毫,似乎與兩人一前一後雙雙落水,沒有任何的關係。庭院內頓時充滿了一種十分詭異的氣氛,兩女從池塘的水中狼狽地掙紮著爬上岸來,俱是目透驚懼的怒視著陸隨風,唯有她們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
"玄嬰境初階,在年輕輩中足可自傲。"陸隨風抬眼看了一下二哥符飛月,淡淡的語音人人可聞。
"竟能一眼看出我的修為,藏得真夠深的,有資格讓我正視!"二哥符飛月微感驚訝地望著對方,心神一凜,臉上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
"是麼!你卻沒資格令我正視。別再藏著掖著,拿出你的憑生所學來,否則你會輸得很難看,沒準也會跟著到池塘中去洗個澡。"陸隨風灑然地笑了一下;"換個埸合,我真不屑對你出手,真的實在有些無奈。"
"你很狂!或許真有幾分狂的資本,但在我麵前還不夠看!"二哥符飛月雖從對方身上察覺到一種危機感,卻始終不信這副畜無害的窮酸相,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出手吧!"陸隨風負手而立,有風吹過,衣袂飄飄,發絲飛掦,猶似一片悠然飄逸的浮雲。
千江有水!二哥符飛月一聲輕喝,手中長劍嗆然出鞘,前方的空間頓時化出一片劍影,層層疊疊有如潮汐般奔湧而出,劍風勁氣呼嘯,傾刻便將對方卷入漫天劍影之中。
二哥符飛月出手便是殺招絕學,看似占盡上風,實則心中鬱悶無比,眼見自己淩利的劍氣不斷的將對方身影切割撕裂開來,轉眼間,那些破碎的身影卻又詭異的重新聚合成形,有若水中浮雲忽聚忽散,隨波逐流,虛無飄渺卻又無處不在……
自已傾盡全力的一擊,卻似在與水中月,江中雲廝拚搏殺,甚至毫無著力之處。對方看似驚濤中的一葉偏舟,卻似踏波戲浪有驚無險。每踏出一步都恰好落在劍與劍之間的空隙間,那麼從容淡定,精確無誤。
一旦招式巳老,引以為傲的殺招絕學自然會不攻自破,駭然中收劍疾退,雙目緊張地盯著對方,全神戒備,謹防對方趁勢反擊。
"戰鬥意識不錯!可惜攻擊的速度和力量都差了許多,導致破綻百出。我若出手,你巳死過了數次。"陸隨風的話有些傷人自尊,眼中卻有幾分賞識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