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初來乍到,對雲嵐城狀況知之甚少,不過,無論發了什麼事,都得盡快趕過去看看究竟。"陸隨風的語氣十分淡然,卻令人浮躁的心緒頓時平靜了許多。
"走!"符家主點點頭,身形一閃,領先電射而去,陸隨風和紫燕,青鳳三人,隨即化作三道流光,眨眼間便消失在雲煙輕霧中。
"這……"副統領駭然的大張著嘴;"天啦!這是什麼修為境界?"
城北坊市區內的"飄香酒樓",一如即往的人來客往,坐無虛席,從這些食客的衣著言語間,可以感覺到大多都非本地人,幾乎都來自天南地北,專程前來品嚐這"十裏飄香"酒。
一方有一點的規矩,"飄香酒樓"的規矩是來者是客,隻有擁有足夠的金幣,盡情暢飲無底限,管夠!卻是千杯下肚隻會尿漲,絕不會醉得人事不清,這也是"十裏飄香"酒的另一絕。但,一滴酒都不允許帶出酒樓,這也是雷撼不動的規矩。
砰砰砰……
一層大廳中的水晶櫃台幾乎都被砸碎了,無數水晶碎片叮叮咚咚的墜響,十來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手持利器,不斷地將一個個水晶櫃台砸開,口中連連嘶吼狂叫;"砸了,都給我全砸了!什麼狗屁規矩,在大爺麵前一律不存在,大爺的話就是規矩!"
吼叫爆砸聲停止,酒樓瞬間一片沉寂,幾息之後,所有一層大廳中的客人,像是從突然的震駭中猛然轉醒。刹那間,隨著幾聲尖叫驚呼,杯盤碗盞四濺,人流如潮,你推我擠拚命地朝著門外湧去,唯恐稍遲片刻,秧及魚池。
片刻之間,卻已人去樓空。寬闊的大廳內杯盤狼藉,一派靜寂。
大廳中央,一個身著淡金色長衫的青年男子,指揮著十來個大漢從砸開的水晶櫃台中,將一個個密封的酒桶搬出來,片刻功夫,已堆積了上百桶之多。
大廳的另一端,橫七豎八的躺倒二三十個服飾統一的男男女女,其中不少人都渾身染血,幾乎都有傷在身,這些人應該都是酒樓內的員工侍從,一個個眼眸噴火的怒視這群窮凶極惡的暴徒。
他們的麵前立著一個身著火紅長袍的老者,眼眸中凶意橫溢,渾身上下隱隱有恐怖的氣息逸散出來,令人心生寒意,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都給我住手!"
酒樓門外一下湧進了十來個身著灰色勁裝的武者,個個臉上都布滿了怒火殺氣,手中兵刃盡皆出鞘三分,一片寒光閃爍。
這些人看上去像是城北坊市的護衛,開口怒喝之人,身形魁梧,有著一頭棕色短發的男子,手握一把巨型大劍,正是城北坊市的護衛統領;吳濤!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我城北坊市鬧事,簡直不知死活!"統領吳濤怒聲喝斥道。
"就憑你們這堆垃圾,還敢前來管本大爺的事,是不是腦殘了,想找人修理修理?"淡金色長衫的青年男子麵帶不屑地撇撇嘴,根本沒將這群護衛放在眼裏。
"狂妄!"統領吳濤口中一聲爆吼;"殺!"
"還敢出手,當真是在找死!"看著這些衝上來的護衛,中年男子的眸中流露出殘忍的光芒;"一個不留!"
冷酷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一眾彪形大漢已紛紛撲了上去,一陣混戰瞬間爆發,各種兵刃交戈的碰撞聲響徹大廳,呼喝喊殺聲此起彼伏,漫空盡是鮮血爆閃飛濺的景象。
殊不知,這一交手,竟然是一邊倒的戰鬥埸麵,有點像單方麵虐殺的樣子,這才一個照麵,那些衝上去的護衛,幾乎沒有一個不帶傷,身上都是鮮血橫流。盡管這些護衛個個咬著牙硬挺,憤怒的浴血扺抗,統領吳濤知道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看著這些護衛一個個不斷倒下,心在泣血,喉嚨噴出一聲咆哮,玄嬰境初階實力一下釋放出來,雙手巨劍對著那群彪形大漢,閃電般的怒斬而去。
"哼!"就在這時,那位一直標槍般站著的紅袍老者突然動了,手中的一把長斧驟然抬起,對著統領吳濤的身影,便是遙遙一槍飛速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