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統領望著一眾將士戰意衰弱,就連那些平時凶殘成性的疾風青狼,也開始畏縮的躲閃不前,一怒之下連連斬了幾個退縮不前的將士,這才重新組織起有效的攻勢,再次向對方展開瘋狂的圍殺。
隻可惜軍心已然潰散,戰意低迷,聲勢洶湧卻攻擊無力。百名龍獅金甲的陣營突然分裂開來,變為三人一組,瞬間形成無數個微形三合陣,猶如無數把利刃尖刀,紛紛切入敵群之中,前斬後劈,漫空刀芒縱橫電閃,將對方重組的攻勢驟然切割開來。
突如其來的變陣襲殺,至令對方陣形大亂,頓成一盤散沙,倉惶應對間那裏還是這群龍獅金甲殺神的對手,紛紛一觸即潰,有若驚弓之鳥般的四下瘋狂奔逃。有些將士甚至連手中的兵刃也棄之不顧,巳被殺得魂飛魄散,幾乎無人再敢挺身抗衡。
這那裏還像一支擠身一流的強悍戰隊,簡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雞瓦狗,像是單方的任人屠戮。
一千殺氣洶湧的青狼銀甲,片刻間,已盡皆橫七豎八地遍布高台之上,僅剩的數十人駕禦著坐下的疾風青狼,有如漏網之魚般,瘋癲地朝高台邊緣拚命逃竄。
黑甲統領目睹全軍將士紛紛浴血倒下,剩於逃竄的數十人仍在被對方追殺,勢欲斬盡殺絕,一個不留。心在滴血怒吼,怎奈敗局巳定,巳然無力回天。此時若再不抽身逃離,一旦被其困住,勢必無望脫身。逃念一生,身形隨之拔地騰飛,腳下生風,直欲破空而去。
"一千將士盡皆忠於職守,身為一軍統領豈可臨陣脫逃?"易飛虹一臉冷冽地落在他麵前,無盡鄙視地出聲道。迎麵橫列著數十名龍獅金甲,虛空佇立阻住去路。
"哼!這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巳,我方已然全軍敗亡,為何還要窮追不舍,趕盡殺絕。"黑甲統領強壓住心中的惶恐,沉聲斥道。
"賽埸如戰場,沒有姑息憐憫一說。由於你的卑劣狂妄,連累了這許多無辜的將士,到了那邊,他們定會向你討個公道。"易飛虹寒聲道。
"與這人渣哆嗦什麼?大家一起將其碎屍萬段!"一眾龍獅金甲紛紛出聲言道。
"哼!你我適才一戰並未分出高低勝負,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戰一埸。如何?"黑甲統領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無可能,對方倘若當真一湧而上,自己連半分存活的生機都沒有。唯有以話套住對方,方有尋機逃逸的希望。
"你無須耍什麼心思伎倆,我知道你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不過,我還是答應你的這個要求,而且還要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倘若你真能擊敗我,放你安然離去。如果你一旦輸了,不用我說,你也十分清楚是什麼結果。"易飛虹受其之辱,心中巳然耿耿於懷,勢必尋機斬了這廝,心結方解。
"此話當真?"黑甲統領聞言,心下不由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對方修為雖強,但也並非沒有一搏之力,縱算不敵身亡,也好過被眾人殘忍的分屍。
"龍獅衛之人言出必行,絕無反悔之說。"易飛虹冷冽地逼視著對方,冷哼道;"千萬別想趁機逃逸,結果會比你想象的更悲慘!"
得到了對方的慎重承諾,黑甲統領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渾身氣息為之一變,一股淩厲無比氣勁鋒芒瞬間彌漫開來,周邊的空氣似被擠壓得紛紛炸裂開來。
易飛虹靜立於虛空之中,雙目開合間精光爍爍,有如虛空星辰閃耀。望著對方磅礴蒸騰的氣勢仍在不斷繼續攀升,隨時都可能發出雷霆般的驚天一擊。如換在數日前,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勢,定會凝神戒備蓄勢以待。但,此時此刻,一個破虛境初階的強者,巳不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威脅,縱算對方驟然出手偷襲,也能從容應對,並回以重沉的反擊。
黑甲統領全身氣勢厚重如山,給人一種穩若堅岩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練化身為一座峰嶽,令生人出一種無懈可擊,無可撼動。更與眾不同的是這座峰嶽,不僅是氣勢磅礴浩然,似還蘊含著一種凜冽銳利的破天鋒芒。
易飛虹心下禁不住輕"咦"了一聲,下意識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視線中竟發現有絲絲金芒綻射閃爍,其亮度有若太陽般的熾烈灼目,在這種光線中感覺到一股裂天斬地的無盡鋒芒。
微眨了眨眼,這些金芒變得更加濃烈,驚詫中,隻覺自身仿佛一下置於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縷縷金色的劍芒凝聚而成,所過之處,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無可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