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冷峻男子槍鋒急旋之下,卻無任何阻礙感覺,自己似若攪動的是一團虛無的空氣,眼見對方身形分崩離析的碎裂開來,卻沒看見鮮血橫飛的埸麵。
不好!冷峻男子心中暗自驚呼一聲,抽槍便欲回撤,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點寒星從側麵飛射自己的太陽穴,此時閃避巳是不及,傖促間不加思索地倒豎槍尾斜掃而出,意欲蕩開飛襲而至一抹寒星。
紫燕在撞向對方槍尖的瞬息間,巳迅速的用移形換位的身法飄移開去,隻留下一尊虛影,真身巳掠至冷峻男子的側麵,長劍同時出鞘,巳一劍奔襲而出,像似料定對方必會回槍格擋,劍勢中途驟然下沉,化刺為削……
冷峻男子還未及做出反應,便覺握槍的腕脈傳來一陣劇痛,再也把持不住槍身,情急中棄槍飛退,沿途灑下一溜血漬。
退,再退!顧不得血流飛濺,眼前一點寒星始終不即不離,如影隨形緊追不舍,稍作停頓,勢必瞬間透腦而出。他並不懼死,但作為一個頂尖高手,絕不允許這種一劍透腦,麵目全非的死法。
事實上,紫燕並非要取對方性命,意在迫使對方認輸。沒想這冷峻男子的心智如此堅韌,巳然敗局巳定,命在旦夕之間,仍在頑強的抗爭。
手中長劍一顫,劍鋒鬥然綻射出數道金芒;唰唰唰!空氣中傳出一陣衣衫割裂的聲響,第五夜頓覺胸前有涼風透體而過,一片寒涼,瞥眼一看,胸前的衣衫巳然撕裂開來。。
唰唰!寒芒再閃,胸前的衣衫開口處,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劍痕,有血不斷地汩汩滲出,若是再深一分,勢必會當埸被剖開胸腔。
冷峻男子疾退的身形嘎然而止,雙手緊捂住滲血的胸脯, 神光中布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色,絕沒想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可怕,如非手下留情,隻怕自己此刻已被開膛剖腹,成了一具屍體。
"還要繼續嗎?"紫燕手中的劍已移到了冷峻男子的眉心處,劍鋒幽芒呑吐,透射出錚錚殺氣。
"我……盡力了!"冷峻男子垂下眼廉,臉上流露出一種英雄未路的失落感,音調微顫地道:"這隻是第一層,盡管兩位實力不凡,要想闖到塔頂,勢必也會付出慘烈的代價。"
正如這位冷峻男子所說,陸隨風和紫燕二人一層層的闖上去,越往上,守護者的實力修為越強,每一個都是武道中的奇才,妖孽,幾乎都擁有半步生死境的恐怖戰力,隻可惜他們所遭遇到的闖塔者,卻是比他們更妖孽的存在,每離開一層,身後的守護者竟然沒一個還能堅挺的直立著,幾乎全都躺下了。
不是這些守護者不夠強,而是闖塔者太強,被人狂虐了一番,居然沒弄清對方倒底是何等修為境界,至使這些霸氣縱橫的妖孽,一個個哀聲歎氣,鬱悶到了極度。
第十五層,陸隨風和紫燕剛踏上樓口,二人同時感到被一股濃重的殺意籠罩,此刻,塔外已是日沉西山,暮色蒼茫,塔內的光照顯得異常幽暗,淡淡的幽光中,隻能依稀的看見兩道曚曨的身影盤坐在樓道口上。
轟隆!
還未及看清對方的容貌,一道人影已像一顆火焰流星般的,瞬間劃過數十米的空間距離,重重落在這一層的大殿中央,一身如血般殷紅的長袍無風鼓蕩,一股強悍得令人窒息的氣息散逸出來,神情霸道,傲如一方帝王,一對雙瞳有如兩輪火紅的烈日,投射在陸隨風兩人的身上,上下流轉,令人頓覺如墜火海,熱浪撲麵,肌膚如灼。
陸隨風神色淡然,一道五彩光華在腳閃滅,身形微動間已出現在大殿中央,沒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動的,就風一般快捷。
"如此年輕,竟然能連闖十四層塔樓,並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裏,的確令人意外。老夫有個名號,叫做"火邪神",聽上去是不是有嚇人?"火邪神抖了抖如血火紅的長袍,一臉霸氣縱橫地出聲道。
"的確夠邪,這氣勢威壓足夠令心驚膽顫,未戰先怯,說實話,小子我都有些想打退堂鼓了。"陸隨風怯怯地說道:"隻不過,千幸萬難的過關斬將,能走到這裏實屬不易,所以,實在是有些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