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的身體怎麼會在下麵,頭呢?天呐!頸項上的血竟噴出了三尺多高。啊!我怎會跌了下來……”這是白發老者留下的最後一道意識,砰!一顆兩鬢斑白的頭顱從高空墜下,砰然落地,像球一般地滾動著。
“這神情悲傷,悲涼!”青鳳顯得有些哀傷地出聲道,接著突然飛起一腳,將白發老者的頭顱踢向台北的彭家坐席。
全場數萬人,竟無一人發出聲響,一片死寂。
“哇!......”
“啊!......”
有人在嘔吐,有人在驚呼。
青鳳隨即伸出纖纖玉手,推了推那無頭的身軀,轟然而倒;“死了還繼續立著,會嚇死人的。”甜甜的一笑,撣了撣衣衫,整理了一下鬢發,清風拂柳般的盈盈離去,陽光燦爛地走下了高高的賽台。
"這……怎麼可能?"彭家主駭然地大張著嘴,驚恐萬狀地望著跌落在腳下的那顆白發蒼蒼的頭顱,一雙死不瞑目眼睛直令人毛發倒豎。這可是乾坤境高階的老祖呀,怎可能被一個小丫頭擊敗,甚而連頭顱都被斬了下來,這一切顯得太不真實,直疑是幻覺。
本以為這風,楚兩家太過自負自信,如此生死攸關的挑戰,竟沒有將家族的老祖請出來放手一搏,未戰已輸了一半。殊不知……
“彭家敗!”裁判冒著絲絲冷汗大聲宣布結果;"下一埸……"
裁判的語音尚未落下,高台之上不知何時又出了一位白發白眉,同樣道骨仙風般的老者,每踏出一步都充滿了山嶽般的力量,內斂不散,卻又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一身淡黃色的長袍,長袍邊緣滾著金邊,此老的身形尤為高大,似若一座峰嶽聳立,令人不敢輕易逼視。雙手握著一把異常寬厚的大劍,十分隨意地橫在胸前,給人一種鐵鎖橫江的勢態。
"燕兒!這老頭擁有乾坤境高階的修為,還是土係屬性的武者,善長防禦反擊。當心啦!"陸隨風旁若無人地對著紫燕輕聲柔語地言道。
陸隨風說話的語音雖小,卻清晰地傳入了那黃袍老者的耳中,令其驚顫不巳,這小子竟能一眼透自己的實力修為,甚至連武道屬性都一目了然的說得清楚無誤。一雙白眉不由微微地皺攏,眼中的瞳孔微微收縮,目光中透出的戰意更盛幾分,渾身熱血沸騰,一股股厚重如山的霸道氣息隨之蒸騰彌漫開來。一道衝霄的劍意仿佛破開前方的空間,彙聚成一道數丈長的土黃色劍芒,
當紫燕像一隻紫蝶般的翩翩飛上賽台,一襲紫色裙衫,清純的氣息,生機盎然,好清純唷! 埸下又掀起了一陣聲浪。
“我操!又是一個姑娘!”
“女人怎麼了!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站在台上兩腿直哆嗦,隻怕連女人都不如。”
"千萬別小視了女人,沒看見剛才的那一幕,一旦狠起來,簡直比男人更血腥凶殘。"
紫燕的身形剛落在高台的地麵,一道峰巒般磅礴厚重的劍勢已隔空斬落,仿佛一座巨峰從天而降,令人生出無所躲避的感覺。
"偷襲!這死老頭太無恥了,一點風度都沒有,竟然出手偷襲一位姑娘。"
"一把年紀簡直活在了畜牲身上,連妖獸都不如。"
埸下響起一陣喝斥怒罵之聲,這黃袍老者的無恥行徑惹來了眾怒。
紫燕卻不以為然淡淡一笑,即然站在了這挑戰台上,先出手的人未必能算是偷襲,可稱之為出其不意,搶占先機,或是先聲奪勢,都完全說得過去。
麵對這突如其的,如山般厚重的浩然劍勢,紫燕一雙秀目似若星辰般的閃爍,沒有絲毫閃避躲讓的意思。下一刻,一道金色劍芒仿佛從天際深處,驚電般的劃空斬出。
一道金色流光飛速切入高山巨峰,驟然迸發出一陣高頻率的的劇烈震蕩,空間一陣微顫,扭曲,山巒般堅挺的厚重劍勢,肉眼清晰可見的四下龜裂開來,隨之分崩離析地轟然爆裂,漫空中散發出塵土飛掦的氣息。
黃袍老者的如山劍勢被破,似在意料之中,神色間仍是一派肅然,無悲無喜,渾身上下鼓蕩著凜然渾厚的土之氣息,隨著厚土氣息不斷飛快的攀升,肉眼可見腳下的地麵驟然卷起層層疊疊的塵土,似若滾滾洪流奔騰狂湧,氣勢浩瀚呑天,意欲將對方一舉碾成肉泥碎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