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打贏我!無須你動粗用強,我自會立刻隨你回去。總好過跟著那些禽獸不如的軟骨頭好得多!"紫燕故作無比幽怨地橫了一眼那位退過一邊的無良年輕男子,陸隨風。
女子的這一眼直看得這年青男子汗流滿背,鼻頭冒水,禁不住渾身打個汵顫。直呼六月雪的冤呀!這不是說好的演戲麼?
"你……你這是想與我動武比試了?"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疑似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一臉皆是不可思之色。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隨即連連擺著頭;"不行!就你這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我見猶憐,怎忍心棘手摧花?"露出一臉憐香惜玉之色,咳咳戲謔地笑道。
"是麼?那就沒商量!即沒這份膽量,那就滾回你娘的懷裏吃奶去吧!"紫燕鄙夷不屑地冷哼一聲。
"好!本大爺就陪你玩玩,讓你輸得心悅誠服,心甘情願地淪為本大爺的小女人!"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騷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愛男人那股子帶著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風。
有好戲看了!在埸的一眾冒險者平時都是些好事之徒,敢向這位殺人不眨眼的"鬼見愁"挑戰的女子,還是破天荒第一次看見,呼啦啦的很快便將桌椅挪過一邊去,騰出了一塊空地。
酒樓的大堂內不是很寬敞,彼此拉開三米的距離,一個嬌小柔弱的女子和一個彪悍健碩的大漢對峙著,這幅十分不對稱的埸麵,一下便引來了許多圍觀的之人。紛紛稱奇叫絕,同時也再為那位弱小的女子叫屈,鳴不平,更深深為其揑著汗。有驚訝,有擔憂……
"你還在等什麼?我若先出手,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紫燕幽幽地道,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煙火氣,聽上卻令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那位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直覺心髒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難受,禁不住一陣莫明地狂顫,更從對方的話中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也非蠢笨之輩,忽然有些意識到自己像是被眼前這位看上去軟弱不堪的小女子給耍了,臉色頓時一沉,渾身氣息鬥然一變,雙目殺氣凜然;"賤女人竟敢戲弄你大爺,看來不讓你付出一點代價,還真以為我會憐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代價?"紫燕側目想了想;"你所說的代價,是斷腳斷手,被人當埸開膛破腹,還是做一具無頭屍身?"
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竟當眾說出這種如此血腥殘忍的話,這世界真的瘋了!
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怒極反笑;"果然是在扮豬吃虎,隻可惜本大爺不是豬,而是一隻狂野的雄獅,你注定將死在本大爺的袴下。所以……"說話間,手中的鬼頭大刀突然閃電斬出,刀勢強勁而迅猛,疾如流星奔電直向著紫燕劈殺而去。
這猝不及防卑鄙偷襲,頓時引來觀者的一片不恥之聲,唏噓,怒罵不絕於耳。
紫燕仍是靜靜的立著,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視之色,直到對方的鬼頭大刀近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時忽然也多了一把劍,看上去很窄很細,顫巍巍地,薄如蟬翼。就是這樣一把很薄很細的劍,虛飄飄地斜揮而出,一道金色劍光驟然掠起,看似像風一樣輕,一樣的飄浮不定,卻精確無誤的蕩開了對方奔襲而至的淩厲刀鋒。纖手腕脈順勢一轉,一抹去勢未減的金光,突然折向朝著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的咽喉部位飛抹而去。劍出,後發先至,直驚得對方毛發倒豎,駭然抽劍疾退。
紫燕一劍驚退對方,並未趁勢追擊,仍是靜靜地立著,眼中透出盡是無盡的鄙視和不屑。
絡腮胡子大漢"鬼見愁"一擊偷襲無功,迅速拉開距離,一雙牛眼警惕的盯著對方。他的這一刀不可謂不快,而且還是在對方毫無防備下的偷襲,非旦無功,反倒險些被對方抹了脖子。萬沒想到這賤女人的劍法會如此精湛,竟能後發先至的在瞬間展開反擊,這怎不使他驚駭,不提聚十二分心神來應對。
深深地吸了口氣,手中的鬼頭大刀猛一抖,暮地化出數十道暗紅色的刀芒,有若漫天流火般朝著紫燕飛斬狂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