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戰從頭至尾,都是自己主動出擊搶占先機,對方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姿態,卻每每總能在最後的驚險一刻,從容地逆輕戰局,而反擊的迅度和力量都拿揑得恰好處,並能精妙準確地切入對方招式中最薄弱的環節,反創對手。
彭家主若有所思的總結著此戰的優劣,自己先聲奪人,意在懾敵心氣,增我威勢,從雙方的氣勢上達到此消彼漲的效應,能憑添幾分勝機。主動出擊,搶占先機,可撐控全局,進退之間遊刃有餘,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但,結果卻是……
?了?幹澀的嘴唇,情緒雖有些低落,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此刻巳身遭重創,體內氣血翻滾,如在繼續鬥下去隻會敗得更慘,甚至真的連性命都會輸掉。但,骨子裏的那股傲慢和霸氣仍在,他不是君子,是一方梟雄霸主,所以,他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絕不會傻傻的枉送性命。
彭家在埸的眾人幾乎同時飛撲了過來,將彭家主護在中間,唯恐對方不顧一切的痛下殺手。
"哼!算你命不該絕,器師總殿的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彭家主意外地還劍回鞘,像是心有不甘的冷哼出聲。換作任何出人岀聲喝止,都不會令他放棄這必殺的一擊。
隻不過,這出聲之人是器師總殿的那位白須老者,在這關鍵時候恰好從光門中出來,喝阻這埸殺戮。三大家族一向對器師總殿都心存顧忌,還真沒勇氣在白須老者的喝阻下繼續擊殺那位彭家主。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這是怎麼回事?竟在這種險境凶地內起內哄,大家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都不知道,還在相互火拚殘殺。"白須老者惱怒出聲的言道:"老夫不想知道你們三大家族的恩怨分爭,但在離開此處之前,老夫不想再看到類似的埸麵出現。"
這時,器師總殿進入光門的人相繼衝了出來,至於是否通過了考核,獲得了什麼獎勵,就不得而知了。這種忌諱之事,沒人會去詢問。
白須老者見各方都收斂起殺機鋒芒的氣息,隨望向大殿中央的那座通體暗紅色的小山,整座山被一層薄紗似的濃霧籠罩著,充斥著一種詭異的神秘氣氛,同時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座紅晶血淵山了,那珍貴無比的血淵靈池也應該就在這座山中。"白須老者猜測地出聲,眼神中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眾人聞言俱皆露出驚色,隨之充滿了欣喜若狂的情潮,人人一副躍躍欲試模樣,尤其彭家主一眾人等,隻向白須老者打了招呼,便紛紛迫不急待朝暗紅色的晶山飛奔而去。
器師總殿的人見狀,也按奈不地緊隨著彭家之人衝入了紅霧籠罩著的山中。剩下的一眾黑影衛也不甘勢弱的一個個飛掠而去。
陸隨風三人和楚家主落在最後進入紅霧籠罩著的小山中,僅僅站在山腳之下,便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坐山峰都在隱隱散發的某種強大的靈力波。更令人驚詫不巳的是,在外麵看上去的一座峰,此刻卻顯得高聳入雲,令人昂首仰視也難見其峰。站在山峰腳下,顯得尤為渺小,展開身法速度,攀登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才爬到了半山腰間。
"這是……"陸隨風的手十分隨意在暗紅色的岩石上輕撫而過,心神感之自然地滲透進去,臉上驟然透出一片驚色。
"怎麼了,難道這岩石透著什麼古怪?"紫燕柔聲地問道,也伸出纖纖玉手在岩上輕撫了一下,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陸隨風突然豎掌為刃,朝著暗紅色的岩石斜劈而下,這一掌絕不壓於鋒利的兵刃,且還蘊含著千斤力道,卻隻在岩石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分毫未損。
紫燕見狀,便取出自己的"斷金"劍,一劍輕靈地斬落,噗!岩石的一角應聲給劈下一塊,切麵看上去光滑無比,但在陸隨風眼中看到的,卻是暗紅岩石中一閃而過幾道血紅的微芒。
這塊劈落的岩石並不大,卻晶瑩剔透,稍稍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不時有血紅色光芒透射而出。
鏘鏘鏘……
紫燕的"斷金"連連揮動劈斬,將周圍的暗紅色岩石都劈下了一角,每塊岩石內都充斥著這種血紅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