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雙目光的逼視下,這子如不給個合理的法,隻怕還真無法收埸。
"嗬嗬!我不過是偷了個機,取了個巧而已。"陸隨風早想好了忽悠眾人的辭,一臉淡然地出聲道:"地間沒有堅不可破之物,隻要能發現它最薄弱的環節所在,無論如何堅韌,都將會被一擊即潰。關鍵在於你是否能發現它的存在?"
"理論上聽上去似乎得通,如果你能用這柄"碧泉刀",同樣劈開這金精玄鐵,方能取信於人。"中年器王示意黑甲武者將"碧泉刀"交給陸隨風,迫使他不得不當埸演試一番。
陸隨風沒表現岀拒絕的意思,坦然從容地接過"碧泉刀",對著一塊被切開的金精玄鐵反來複去地探測了一番,突然翻腕一刀斬下,一抹湛藍的光華一閃而逝,隨即傳出一聲"噗嗤"聲,一秒,二秒……
卡嚓!這聲音聽上去有些令人揪心,但,這塊堅韌無比的金精玄鐵卻當真從中分裂開來,其切麵同樣無差別的光滑如鏡,足以證明陸隨風之前的所言並非信口胡諂。
事實上,這一切的確與刀器的品質品級無關,正如兩位器王所想,這金精玄鐵連十品兵刃都未必劈得開。而真正劈開這金精玄鐵的是陸隨風貫注於刀器中的真元力,所謂的薄弱環節完全純屬子虛烏有。
眼見為實,之前的一切著實令人虛驚一埸,卻也大開眼界,多了一番見識。隻不過,試器並未因此而結束,接下來還須實打實的硬碰一埸,沒有任何花招僥幸可言。
一眾大人物們此時並非信不過這位器師總殿的黑甲武者,此舉畢竟關乎著上百億金幣的賭注,為了慎重保險起見,一致紛紛要求由彭家主上埸代為試器,方才不失為公平公正。
可謂是眾勢如山不可抗,兩位器王迫於這些大人物們的壓力,也唯有無奈的應下來,更何況這彭家主也同樣擁有乾坤境的實力修為,又下了十億金幣的重注,自然不會出現作蔽的情況。
彭家主雙手緊握著"碧泉刀",體內的氣息化著一道道乳白色的氣旋瑩繞周身,吹得身上的錦袍鼓蕩開來,整個刀體溢出一片湛藍的光華。
"嗬嗬!彭家主這一刀可是價值上百億金幣呀!看你這模樣,像是沉重得都有些舉不起來了。此刻的心是不是有點緊張,否則,腳怎地有些在打顫,握刀的手似乎也在微微發抖?"陸隨風提著那把幽黑無光的大刀,一臉陰笑的出聲道。看這死老頭氣勢洶湧澎湃的模樣,似乎巳經心生殺機,恨不得這一刀斬下,將自己連人帶刀的一下劈成兩段。
彭家主的手本來還十分穩定,腳下也並未打顫,卻經對方如此一,還真有些控製不住的微微有些顫抖起來,這子不過隨口胡亂語幾句,還真讓人心跳加速,太詭異了!
隻不過,能成為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本身又俱有乾坤境的實力修為,這點心性定力還是有的,又豈是一個毛才剛長齊的子可以輕易撼動。
吼!
一聲虎吼震響,彭家主手中的"碧泉刀"頓時透一道湛藍光華,仿佛一條碧色的腰帶纏繞在劍身,腳一頓,青崗岩鋪就的地麵瞬間龜裂開來,身形同時拔高三米,刀光如水湛藍,倨高臨下的朝著陸隨風的立身之處,轟然斬落。
鏗鏘!
與此同時,陸隨風的手中也揮出一道幽黑如墨的刀光,一藍一黑兩束刀光在空中硬踫硬的一擊,爆出一聲清脆的震響。
兩刀相擊,雙方皆覺握刀的手腕一震,彭家主的身體微晃了晃,禁不住向後退一步。陸隨風卻蹬蹬蹬地朝後暴退了十來步,身形一個踉蹌,險些跌撲在地,剛穩住身體,張口便噴出一蓬鮮血,臉色一片慘白。
能在乾坤境尊者的一擊之下,隻是吐了一口血,仍能完整無損的挺立著,可謂是雖敗猶榮,足以在年輕的一輩中引以為傲。
隻不過,眾人此時關注的不是誰死誰活,而是誰手上的刀有事?這直接關係到上百億賭注的輸和贏。人人屏息閉氣,直楞楞地望向雙方手中的刀。
怎麼回事?這兩人手中的刀看上去竟然仍是同樣的完好無缺,這一賭到底算誰勝誰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