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金色大轎的簾子被輕輕地掀開,一尊轎中透出一縷淡淡的幽香,這種獨特的氣味通常都出自女人的身上。聞香識女,從這高貴清雅的幽香中,大致可推測出轎內中女子的身份地位和品味。
果然,斜風輕掠中,一位女子悠然地行出轎外,一襲裙衫賽雪,三千青絲飛掦,透過罩麵的輕紗,矇朧中隱約可見一張瓊鼻鳳目,精致得令窒息的麵部輪廓,令人禁不想一窺那輕紗麵罩下的絕世芳顏。豐盈娥娜的體態,舉手投足止間透出一種高貴優雅的風韻,又蘊含著一股淡淡的威壓,令人心生敬畏。
沒人知道這位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的女子,芳齡幾許,隻聽過丹師城的副城主是位絕世傾城的女子,名叫歐陽飛雪,被人稱之為;飛雪丹帝。除此之外,沒人見過其真實的容顏,同時再也尋到關於這女丹帝的更多信息。
與此同時,另一尊轎內也跨步走出一位身著一襲紫色長衫男子,齊肩的長發十分隨意地向後束起,同樣的輕紗罩麵,令人難辨年齡相貌,在其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氣勢威壓,令人生出一種樸實無華,卻又蘊含著一種飄逸清雅,超然物外的灑然氣韻。
不用猜都想得到,此人定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丹師城主;丹帝,淩飄葉。
龍椅鳳位上,兩位充滿著迷幻色彩的男女丹帝,悠然落座,悠然地品著壺中的香茗。兩人的視線目光掃視著沉寂無聲的全埸,最後落在中央賽台的決賽區域,一眾丹宗但覺全身一緊,似被一股淡淡的無形威壓籠罩,人人額頭見汗。唯有陸隨風一人仍垂眉閉目而坐,似若未覺。
"果然與眾不同,竟能在如此威壓的麵前這般淡定從容,如今這樣的人巳經不多了。"廉內的女子語音低廻宛轉,蘊含著一種特有磁性,言語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身俱"品聖火"之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隻不知年紀,能走多遠?"丹帝淩飄葉淡淡地道,言語間卻透出一種濃濃的期待。
"有沒有興趣賭一把?"女丹帝歐陽飛雪興至所致,含著玩味口吻,吐氣如蘭地幽幽道。
"哦?師妹每賭必輸,隻怕這次也不會有所例外。吧!不知這次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來?"丹帝淩飄葉也饒有興致地言道。
"師兄認為這子此次能走多遠?丹宗第一人,還是丹王第一人?"女丹帝歐陽飛雪問道。
"師妹認為呢?"丹帝淩飄葉不答反問,他這位師妹聰慧刁鑽,常常智計百出,令人防不勝,一不留意便會掉入坑中。
"丹宗第一人似乎巳沒多大懸念,那就賭這子能否榮登丹王第一人的寶座。"女丹帝歐陽飛雪語氣十分堅定地道:"賭注是無條件的答應對方一件事!如何?"
"師妹一下就將頂都封住了,師兄我還有得選擇嗎?"丹帝淩飄葉感覺又陷入了對方設的局中,這次似乎連退路都沒有了。算了,此番就讓她贏一次,爭點麵子回去;"看來我隻能賭自己的身旁再多加一個位置;副城主!"
"什麼?這怎麼可能?再過五十年之後,或許真還有這種可能。如眼下便要問鼎這"丹帝"的層麵,未免也太過誇張了。"女丹帝歐陽飛雪動容地道。
"都是"賭"了!世事皆有可能。更何況師妹你都能賭他能拿丹王第一人,師兄我為什麼不能賭他能問鼎"丹帝"之位?"丹帝淩飄葉振振有詞,雖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到可以忽略不計。但,他卻是輸"賭",絕不能輸了氣勢不是。
"師兄言之有理!唯有拭目以待了。"女丹帝歐陽飛雪麵對師兄的這套辭,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無言以對。不過,她仍十分自信的認為自己這次贏定了。
這兩位神秘莫測的大人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子"在打賭,一旦傳掦出去,不管這子是誰,就算身份低微得如同垃圾,也會一下飛上枝頭,不想出名都難。隻不過,這種事幾乎沒有傳出去的可能,永遠都將是個秘。
嗬嗬!咋又有人在拿我打賭?當真是有些欺人太甚。即然如此,就給你師兄妹二人來個更大的驚喜。
都世上沒絕對的秘密,更沒有不透風的牆。亭閣內的一番對話,還真一字一句的飄入陸隨風的耳中,極度的鬱悶中,不知該高興,還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