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城的陣營中湧動著一股衝的殺氣,鋒芒所指,淩冽的殺機直衝著傲雲城的所在方位。綠茵埸上的空氣又一下充滿了濃烈的緊張氣氛,大有一觸發的大火拚之勢。
雲煙城呑不下這顆苦果?並非如此,他們輸不起的並非是那筆足可傾城的財富,而是高高在上的至尊聲望。沒人會懷疑強勢慣了的雲煙城,會因此向傲雲城展開血腥殺戮。
在埸的所有勢力都紛紛開始挪動原來的位置,盡可能離即將開戰區域遠一些,以免遭遇池魚之秧。此時,無論心裏傾向那一方,都沒膽毅然的選邊站隊,最明智的是置身事外,遠離禍端。
意外地,想象中的血殺風暴並未出現,眾人不知該失望,還是該慶幸?
衝的殺氣一瞬即逝,來得快,消散得也很迅速。雲煙城的陣營驟然綻射出一道眩目的精光,在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直向傲雲城的方位電射而去。
納蘭飛月長身而起,虛掌一掦,將那道飛來的精光納入掌中,隨即朗聲一笑;"雲公子果然大度不凡,沒令我輩失望。笑納了!"
飛來的精光是一枚價值不菲的蓄物戒,戒中之物正是這次戰局的賭注。納蘭飛月看都沒看一眼,便隨手遞給了陸隨風。
"納蘭公子好手段!你我之間的交鋒這才剛剛開始,有你這樣的對手,才不至於太寂寞。"雲飛掦出奇平靜地言道,語氣中沒一點波動不安情緒;""隱龍秘境"開啟在即,其間的凶險人所皆知,自不必,所謂禍中藏福,機遇和凶險也同時並存。你我不妨再定下一個賭約,不知你是否擁有這份膽魄?"
"哦?來聽聽!不管出於什麼角度,好歹也得給你雲公子一次扳本的機會不是。"納蘭飛月語帶玩味地道;"不過,所謂的膽魄是要建立在智慧之上的,沒見下的妖獸都是膽大包的貨,結果都被當作材料成了收藏品。你呢?"
這話讓人聽上去很不舒服,卻也不無道理。雲飛揚聞言輕皺了皺眉,隨即灑然笑道;"就以這即將開啟的"隱龍秘境"做賭局,就賭你我雙方能有多少人可以安然無羔從這"隱龍秘境"中走出來。我方雖在人數上稍稍占了點便宜,不過,這不是關鍵所在。重點是,真正的實力加上足夠的運氣,才有機會全身而退。賭注依然和之前一樣不變。如何?"
納蘭飛月沒有即時回應雲飛掦的話,在明麵上,傲雲城的一切都是與他為核心,實際上,真正運籌帷幄,做得了主的人,是陸隨風。
"公子!這雲煙城何曾遭遇過如此措敗,自然耿耿於懷,心有不甘,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納蘭飛月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縱算他能做得了主,麵對雲飛掦的再次賭局,一時之間,還真不該不該接下。
平時遇事總覺自己慧謀如淵,智計百出,與陸隨風相處了一段日子,忽然發現自己的腦子有些不會思考,想事了。準確的,是忽現自己往昔想事太簡單,太淺薄了。
"以雲飛掦的心性度量,還不至於輸不起,隻是礙於雲煙城的聲譽尊嚴,他在埸麵的氣勢上還是須做足的。"陸隨風若有所思言道;"對他所提出的賭局,即不可答應,也不要一口回絕。"
納蘭飛月聞言,略想了想,很快便領悟了陸隨風話中的意思,即能讓對方裏子麵子風光全有,又不至讓自身再度陷入泥潭,與其糾纏不清。
"雲公子!這個賭局的風險太高,贏麵幾乎為零,容我等再好好商議一番,在進入"秘境"之前,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納蘭飛月不卑不亢,委婉地回應道。
"此話不假!麵對"隱龍秘境"這種凶險之地,還真沒人敢自誇海口。我等著你的決定,千萬別令人太過失望!"雲飛掦的話中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沒人知道他心裏倒打的是什麼主意?
"哼!推三阻四,分明是給臉不要臉!"
"的傲雲城,竟敢如此忽視我雲煙城的威勢,滅了他!"
"當真是猛虎不發威,當你是病貓,先將這群人斬盡殺絕,再徹底蕩平他傲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