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幹中年人奪得先機,氣勢飆升,一輪強勢的淩厲襲殺逼得對左閃右避,不得不回劍自保.
歐陽無忌身形扭轉間回劍一蕩,封住了對方暴襲而來的所有匕鋒,精幹中年人的右手匕鋒順劍勢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驟然刺向對方肩臂,左手劃出一道寒光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掠向歐陽無忌的右胸,一招兩式,凶很刁鑽。
閃亮匕光從胸腹一劃而過,胸前的衣衫破裂開來,透出裏麵的金絲軟甲。但,肩臂上的詭異一刺卻是令人避之不及,噗的一聲輕響,衣袖驟然裂開一條縫,一抹鮮血綻射飛濺。
電光火石間的驚險搏殺嘎然而止,精幹中年人仍保持著單膝跪地姿態,手中雙匕,一匕切腹,一匕刺胸,就此定格。
歐陽無忌受創濺血,胖碩的身軀踉踉蹌蹌的暴退十來米,這才堪堪穩住退勢。
劍影匕光,一切發生得太快,肉眼視線跟不上變化,埸麵突然靜止,誰勝誰負?
良久,空氣中蕩起一道蒼涼失落的語音;"我敗了!"胖子昂首朝,一聲悲歎,隨拖著沉重的步履,與來時一般晃蕩著笨拙的身軀朝回行去。這廝不做演員太lang費了,如此生動鮮活的演技,硬是忽悠了一大片目光如炬的頂級強者。
雲煙城厚積薄發,三戰連?,陣營內霸氣衝,人人神彩飛揚,狂傲之色溢於言表。對接下來的最後兩埸戰鬥更是信心滿滿,誌在必勝。
唯有雲飛揚仍是一片沉靜如水,神色間無悲無喜,看不出一點情緒波動的痕跡。三戰連勝一舉逆轉頹勢,讓雙方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線,這本身就是一件應該值得慶幸的事,他卻絲毫樂觀不起來。隱隱覺得這一切似乎來得太輕鬆,太順利了。仔細回顧了一遍所有的戰鬥摶殺埸麵,一時還真找到一點令人質疑和玩味的地方。但,心底卻總是有著一種莫明的潛在不安,令人有些揮之不棄。
"以武定乾坤"的戰局,戰到此時可謂是一波三疊蕩,形勢仍舊不明朗,勝負之數仍是懸念。接下來的戰亊,雙方不會再藏著掖著,勢必會拋出強硬的厎牌,一決最後的高低勝負。
綠茵埸上的觀者至少有二三百之眾,分成了數十個陣營,此時竟將雙方的戰鬥當成了賭搏的對象,毫無顧忌地彼此興致勃勃下起賭注來。絕對看好雲煙城勝出的竟占了百分之七十,剩於的百分之三十,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力挺傲雲城。一時間,令整個空氣中彌漫異常緊張氣氛。
"終於輪到我上埸了!"雲煙城的陣營中,一位一直垂目盤膝而坐的瘦老頭,緩緩地睜開久閉的雙目,舐了?嘴唇,坐著的身體突然一顫,仿佛像一條在綠茵草坪上潛行遊走的毒蛇,一眨眼的功夫,便從百米之外出現在挑戰的埸地。
這種出埸方式已夠吸人眼球了,大有先聲懾人之勢。殊不知剛站穩身形,便見眼前浮起一片悠悠白雲,眨眨眼,白雲驟然消散,一道淡藍色的身影一下投射在十米之外,仿佛從雲層間飄然降臨,輕紗罩麵,一襲淡藍裙衫飄飄,沒有一絲煙火氣。
瘦老頭微眯的眼中綻射一縷淩冽犀利的精芒,咦!竟然有若一潭無波的清水,毫無一絲玄力波動的痕跡溢出,這女子是怎樣做到的?他自然不會相信站在對麵的會是一位不諳武道的女子。單憑這出埸的方式,就足以讓人打起十二分心神來,那還會生起半點輕視之心。
手一掦,掌中出現了一把短劍,竟隻有一尺二寸長,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通常敢使用短劍者都十分自信,都擁有最強的近身搏殺技巧,能夠有效的製約所有長兵刃的施展和發揮。除非對方劍速巳經快到了極致,達到了技巧無法跟上的身法,超出了對方反應的節奏。
但,眼前的這位女子做得嗎?在埸的觀者都是超一流的行家,無論之前下注支持的是那一方,站在公正的立場而,心中大多產生深切的質疑,反倒多了一份期待和好奇。
大凡修習短劍纏殺術的人,在敏銳的觸角和反應上都遠勝使用長兵刃的人,幾乎憑著直覺本能,甚至超出意識的應變。
瘦老頭先亮出了短劍,無疑在告訴對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貼身纏殺術,在對方心中留下一道陰影和無形威懾,令其不能放手施為,真實修為勢必會大打折扣。
輕紗罩麵,看不清女子的容顏和神情,隻能從一如潭水沉靜的秀目中看到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卻不知這笑中包含著什麼意思。出戰的這位女子是雲無影,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握著一帶鞘的長劍,無疑也同樣在告訴對,我就以長劍來領教最強貼身纏殺術。誰怕誰?氣勢上毫不落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