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隻是笑而巳.不過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氛圍,這最一戰畢竟關乎著你傲雲城的聲望,不揪心掛腸,豈非是在自欺欺人。"陸隨風仍舊平靜無波地道,神態十分輕鬆,似乎沒太將此戰的勝負放在心中。
對納蘭飛月而言卻顯得有些壓力山大,一旦輸了,不僅納蘭的顏麵受損,還不知對方是否會趁勢獅子大張口的提出更苛刻的要求和條件來,求勝之心自然而然已經溢於言表,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又豈能瞞過陸隨風的法眼。
言談間,最後一戰的雙方選手已走了出來,彼此在清冷的月光下相對而立。
納蘭聖,納蘭飛月的堂兄,三十八歲,在傲雲城中的強者榜,排在百名之內,名氣頗為響亮,實力有目共睹,此時本該在潛修之中,準備參加不久之後的"騰龍榜"大賽,此次是被家族臨時抽調出來,輔助納蘭飛月完成丹師城的這次使命。
"有納蘭堂兄出戰,對方根沒有贏的可能,此戰巳無任何懸可言。"一旁的納蘭流雲陰陽怪氣地道,一臉皆是令人厭惡的得意之色。
"是麼?你這位堂兄,比你重金請來的"金塔血刺樓"的金牌殺手強多少?"陸隨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嗯!你竟然……"納蘭飛月自然知道"金塔血刺樓"這個可怕的存在,如無三江四海之仇怨,沒人願意輕易與其沾上邊。
"連"金刺貼"都殺羽而歸,你還認為你堂兄還必勝無疑麼?"陸隨風的話令納蘭兄弟聳然動容;"就在不久之前,就這片園林間,稍稍留意便不難發現還存留著那些金牌殺手的氣息。""嘶!此話當真?"納蘭飛月全身一凜,無比震撼地道。
"這種事,隻怕還沒人敢信口胡諂。明之後,你們很快便能收到"金塔血刺樓"的雙倍賠償金額。否則,你們又豈能輕而易舉的拿下這曉月閣?"陸隨風一臉認真地言道,沒一點玩笑戲謔的意思。
話都到這個份上,納蘭飛月自不會有不信的道理,如果真是如此,這一戰的勝負還真的難以斷言了。滿滿的信心一下滑落了許多,不由將視線投向埸中那位與自己堂兄相對而立的人影;看上去很年輕,絕不會超過二十,整個人筆立挺拔,似若一柄隨時都將出的利劍,尤其是在清冷的月光下,渾身上下仿佛蒸發出絲絲寒氣,有如嚴冬飛雪般的冷冽。
反觀自己的堂兄納蘭聖,身上的氣息洶湧滾蕩,仿佛一顆隕石落在埸中,狂霸的姿態令人心驚膽顫。雙手負在身後,神光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似乎根本將對方放在眼裏。
"賣相的確夠酷!但這並不等於實力。如果換著那位……"納蘭聖抬手指了指遠處的陸隨風,帶著幾分玩味的口吻,戲謔地道;"還可以勉強玩兩下。至於你,在我的麵前,真的太渺了,實在不在一個層麵上。""自信是一種實力的表現,但盲目的自信卻顯得十分無知和狂妄。你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想要叫板我們少爺,似乎還沒這份資格。更何況,你到此時甚至連我是何等實力修為,隻怕也盲然無知吧?"話冒著冷氣的人,自然是雲無涯了。
"哼!不過修了些不入流斂息術,借以掩飾不入流的修為,否則,何必多此一舉。"納蘭聖歪歪嘴,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事實上,他並非表現出來那樣輕狂自大,正因為窺探不出對方的真實修為,而感到極度的鬱悶和一種莫明危機感,固而想以言語來刺激對方,希望借此能發現一點什麼?他深知道,知己不知彼,絕對是武者之大忌。
雲無涯更非愚鈍之人,很快便意識到了這一點,不再言語,能讓對手鬱悶,勢必會產生患得患失的心得,實力和武技都會相應的大打折扣。
見對手如謹慎,納蘭聖也不再故作輕狂,神色一肅,身上的青衣鼓蕩,一股熾烈如火的氣息散發開來,目中精光蘊含著火山噴薄的意境,投射在冷崚如冰的雲無涯身上,似欲將其徹底的融化。與此同時,手中多了一杆幽黑的長槍,槍尖上有暗紅色的火焰繚繞噴射。
先聲奪人,一槍當先破空而出,槍在途中,刺出一道血紅的線條,化出縷縷火焰螺紋四下激射,熾熱的的溫度仿佛連清冷的月光也一並點燃,更添了幾分霸道的威勢。
槍未至,噴射的火焰螺紋巳飛速地朝著雲無涯狂襲而去,雲無涯嘴角冷傲地掦了掦,伸出左掌,當空抓向點點疾射而來的火焰螺紋。這招分光捉影一出,漫空火焰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