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強……"無數的驚歎,一片倒吸之聲。
雲無涯出手很有分寸,六道劍芒一發即收,隻傷不殺,力度把握得十分精準。一點皮肉之傷,噴口血而巳,對於一個玄嬰境高手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傷得更重的是麵子,聲譽和尊嚴,尤其像藍飛鷹這種自視孤傲不凡之輩,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子擊敗,那種感覺比呑下一隻死蒼蠅更令人難受。噴血落地的刹那,便知道自已隻受了一點傷,並無大礙,但卻沒勇氣在眾目睽睽之下直麵這落敗的恥辱,唯有佯裝受創倒地不起。
雲無涯仍是氣定神閑,神色冷冽,一副崩地裂而不驚的樣子,令許多人心生惱怒,意欲上去教訓一下這得意忘形的子,又恐落到藍飛鷹的下埸。
"我來會會你!"龍歸滄海,於龍雲,身形高大威猛,氣息霸道雄渾,雙目開合間精芒如電似劍,修為稍弱之人在這股如山般厚重的威壓下,巳然未戰先怯。
於龍雲的確是一身霸氣傲氣,皆因其賦過人,出生不凡,與藍飛鷹一樣都擁有少城主的身份,一個是飛鷹城的少城主,一個則是歸龍城的少城主。彼此間修為應在伯仲之間,平時雖是見麵便如仇人般相互挖苦嘲諷,似如針尖對麥芒,暗裏卻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情。
在他看來,藍飛鷹的落敗在於輕敵所至,對方不過是身法武技較之略為精妙些許,在實力修為絕不弱於對方。但,始終立於船首的雲飛掦並不這麼認為,在看來對方根本就未盡力,從頭至尾甚而連一點玄力都未動用過,可以用淡定從容,遊刃有餘來形容。藍飛鷹初始或有輕敵之嫌,在後麵卻巳是全力以赴,殺招絕學頻出。如非對方點到即止,隻怕此時巳是一隻死鷹了。
"高手難逢,更何況是來自東大陸的年輕高手,實屬難得!"於龍雲話的口氣高高在上,聽起來是那麼自然;"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受點傷是難以避免的。""是麼?聽起來充滿了善意和憐憫,可惜我並非什麼高手,閣下看來是尋錯對象了。"雲無涯聳了聳肩,很無辜地笑了笑;"否則,閣下認為我是何種境界的高手?值得你這般真正的高手降尊出手,莫明背上一個欺淩弱之嫌,大損聲譽。""你……"於雲龍聞言頓覺有些語塞,對方還真給他出了一道不大不的難題。自己為什麼就看不清對方的深淺?就算是個低級武者,身上也會出現玄力波動的痕跡。這種體內空空如也的現象實屬罕見,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絕不是一個尋常之輩。一是修習過什麼屏蔽玄力的秘術,二是對方的修為境界在自己之上。如此年紀,又是來自積弱不堪的東大陸,可能嗎?
從極度的鬱悶中生出強烈的好奇之心,不試探個明白,心庠難熬;"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麼從船上跳下去,要麼拔出你的劍來。"於雲龍霸道蠻橫,神色凜冽,看上去沒有一點可回旋的餘地。
"我來會會你!高手難逢,尤其是象閣下這般強人所難的高手,更是實屬難得!"一個清麗宛轉的聲音傳來,人影閃動間,於雲龍但覺眨眼的刹那,身前的那子沒了,卻換成了一個亭亭玉立,似若幽蘭綻放般的姑娘。
在埸之人皆是這種感覺,沒看清那子怎樣消失,同樣沒看清這姑娘是如何出現?太詭異了!
"本少從不和女人動手,有失男人的尊嚴和顏麵。"於雲龍挺了挺壯實的寬胸,昂手朝的言道。
"龍少話當心點!若在這般蔑視羞辱女人,本姐不介意讓你做一世太監。"滅絕劍道,白凝霜,聲若寒冰,聞之令人浸骨心冷。
"這位姐姐,謝了!"雲無影衝著白凝霜展顏一笑,給人以陽光與溫暖,充滿了活活潑潑的生機。
"同為女人,謝就不必了!此戰就由姐來陪你過上兩招,點到即可!"一束白光閃動,四周的空氣充斥著絲絲寒氣,溫度一下像是驟然降低了幾度,一張孤傲清冷得有若萬年堅冰永難消融臉,一身雪白衣裙裹身,一米方園,瞬間鋪蓋著一層薄薄霜白。
於雲龍見狀,那裏還敢稍待片刻,一個滑步退出十米之外,滅絕劍道一怒,絕情絕義,那種滅人傳承之根的事絕對做得出來,而且連眼都不會眨上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