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終極一戰(2 / 2)

無數紫電劍芒噴射之間,爆出一串尖銳刺耳金鐵交鳴聲,紫電火星如同煙花般噴濺綻射。一時間,太子頓覺自己心神世界仿佛被絲絲紫電不斷的衝擊著,整個意識的凝聚力在顫抖鬆動,繼而逐漸地潰散開來,整個劍幕隨之分崩離析。

無可抵禦的紫電劍芒肆虐無忌衝擊,胸口仿佛如遭雷擊般一陣悶脹疼痛,手中之劍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射而出。整個人悶哼一聲,禁不住轟然暴退數十步,嘴角溢出一縷盈紅的鮮血。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大殿中一片沉寂,一埸不公平的賭局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管其中有什麼變化,太子一方輸了就是輸了,再無任何懸念可言。

獲勝的一方並未出言恥笑譏諷,但見陸隨風對著那位還未回過神來的太子,屈指彈出數道指風,瞬間封住了他全身的玄力。實因這位太子殿下心性太過卑劣陰損,絕對不可信其會尊守賭局的規則。此一舉,如無陸隨風為其解除封印,勢必終身成為一介廢人。隻是陸隨風會嗎?

直到此刻,第六夜才掀開臉上的罩麵從人群中行了出來,傾刻引來滿殿一片驚噓,眾皆透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果然是你反戈相向,否則這些人縱有通之能,也難輕易尋到這地底秘殿。你巳違背了當年的承諾,勢必遭受血咒的懲罰。"太子望向第六夜,眼光若能殺人,第六夜隻怕巳這被怨毒的神光分屍了。

"是麼?我們兄弟當年都是禦林軍的統領,卻被你為了一己之私,卑鄙的設計陷害,至使我等被無辜投入死牢之中,用盡屑手迫我等發下血咒,為你組建這邪惡的七夜樓,做盡了喪盡良之事。十年來,皆藏於這暗無日的地底,空有一身絕學和頂級的修為,卻隻能終身受製於人,常年隱於陰暗的角落苟延殘喘,卻從沒想過有一能堂堂正正地行走於陽光,做回真的自己?"第六夜的語聲充滿了悲切悲憤之情,字字泣血,句句如針似刃地紮在每個黑衣人的心坎之上。

"第一夜突然伸手摘下臉上的黑色麵罩,露出一張慘白的麵容,一個十分簡單動作,卻掀開了背負近十年的大山,堅定的表明了一種抉擇的姿態。緊接著第二夜,第三夜……大殿中所有的黑衣人也陸續地跟著摘下麵罩,每一張蒼白的臉上都透出一種釋重感,眼中都有淚光閃爍滾動。

當陸隨風領著一眾人等出現在太子宮的大殿中,滿座朝堂的王公大臣集體動容,仍戴著麵罩的太子殿下瞬間成了眾矢之地,其未來的命運將會如何?搬起腳指頭都設想得出來。

傅府滅門血案也自此畫了一個句號,同時也意味著西大陸之行就此告了一個段落。

下一個行程目標自然是中央大陸,單從地圖上便感到這片中央大陸的不凡,其地域之遼闊是各大陸的二到三倍,山川江海河流縱橫交錯,光是有標示的城市就有上萬個之多,而彼此之間的距離少則數百上千裏。

青風無怨無悔的再展鳳翅,遨翔宇,此番並未討價還價的索要獎勵之類的條件,完全一副任勞任願的姿態,毫無半句怨言出口,頓讓眾人對這隻鳳再次刮目相看。剛進入中央大陸領域,雖在千米高空之上,每個人的心中都同時生出一種驚歎;果然不愧是整個大陸最強悍的所在,就連空氣中充斥著的那種特殊的氣息,都會給人一種劇烈的衝擊感。

這氣息被陸隨風稱之為靈氣,至少比其大陸的濃鬱度強上十倍有餘。這股靈氣可謂是洶湧澎湃,仿佛波濤滾蕩無窮無盡。修武者一旦打開全身溝通地靈氣的通道,其修行的速度可以用飛躍來形容也不為過。隻在短短數日高空旅途中,眾人的修為境在陸隨風的細心提點下,具皆邁進了一個全新的境界。連修為最弱的羅驚鴻也一不心突破了玄嬰境的壁障,一舉跨入了破虛境初階的門坎。

難怪中央大陸的強者多入過江之鯽,比比皆是。置身於如此優越的環境之中,就算如豬一般無腦之人都輕易修練至聖者尊者的層次,稍俱一點資質的人都成為玄丹境強者。但對其它大陸的人來,不知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和心血,都未必能達到這樣的高度。所以,各大陸的人被其輕視鄙夷,也是情理中的事。

這世上本就不存在公平一,人時常去攀比,會氣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