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涯那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個嗜武如癡的異類,這種悍不畏死的搏命殺伐,當真令人始料不及。驚覺之下巳是閃避不及,念動間殘像立現,真身方才隱去,留下的殘像巳被對由上而上的切割成兩瓣,可謂驚險至及。
"哈哈……"武癡見狀,禁不住開懷暢,剛笑了兩聲便嘎然止。怎沒見鮮血狂濺,內髒灑落?殘像!武學典籍讀了一大堆,這點見識還是有的,驚覺之下暗道一聲;不好!眼角餘光瞥見身側暮地出現一道身影,一點寒星迅速穿環形防護,飛速地在眼前放大。
一刀撩出,想要既時回撤格擋迎擊巳然不及,連以命換命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麵都會引起一陣震動,一股股的塵土隨之湧動,如同波濤洶湧滾蕩,極大的阻障了對方追擊的速度。
意外地,對方並未想象中的窮追不舍,令其有機會拉開距離,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療傷丹丸,重新獲得了喘息之機。厚重如山的氣勢再度從體內蒸騰開來,彌漫四周,仿佛連空氣也變得粘稠,變得沉重起來,每一顆微塵都像是蓄含著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黃褐色微塵驟然彙聚一處,肉眼可見地形成了一座偉岸大山,懸在雲無涯的頭頂上空,不斷地向下碾壓。
武癡撫了撫受傷的手臂,血巳止住,卻不時傳來陣陣痛楚,直恨咬牙切齒,瞳孔中綻射出妖獸般的凶光,同時又有幾分癲狂的興奮;"哈哈!在我厚土之"巨峰壓頂"的碾壓下,你縱有高深莫測的武技也難以施展,我會用手中的厚土刀,一刀一刀的將你慢慢切割開來,以泄這傷臂之恨。"雲無涯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氣變得異常的沉重,而空氣中的每粒微塵都如千斤巨岩般的壓迫著自己,仿佛整個身軀在不斷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塵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動彈一下都甚感艱難。
吼!武癡一聲怒喝,空氣中的微塵又添幾分重力,手中大刀掦起,空氣呼嘯盤旋,厚土玄力彙聚刀鋒,十米開外,一道黃褐色的刀芒劈山斷流般朝著雲無涯當頭斬落;裂山斬!
暴吼聲從喉嚨滾滾噴擊而出,咆哮如雷,令無數人耳膜嗡嗡震響。聲助刀勢,威淩無雙,劍芒未至,厚重霸道的刀壓巳降臨,不斷地碾壓,似欲將對方的身軀碾成碎沫……
呼!鳳家三兄弟幾乎同時噴出一口氣,紛紛握緊拳頭,眼中湧出無盡的興奮和狂喜之色。
"這一次已無懸念,傅府的這子死定了!""武癡果然夠癲狂,以命搏命才換來這必勝之勢。"在他們看來,武癡的這一刀可謂是霸道絕倫,至少自己根本無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斃,等著被一刀轟殺。
雲無涯看上去一動未動,似在一刀的強橫威壓下,無法動彈無法反擊,許多人都認定其此番必死無疑。
尤其是鳳家三兄弟幸災樂禍的的刹那,雲無涯忽然動了。
獨孤一劍!
他抜劍的速度,強如司徒水之類的強者都無法看清,隻能隱約瞥見一抹模糊光影,瞬間化出一道長達十米劍氣長虹,仿佛從雲層間驟然奔射而出。
眾人但覺四周的光線一下消失了,眼中唯見一道璀璨奪目光華閃耀,下一刻,驚長虹巳飛速地斬黃褐色的厚土刀芒。
轟然一聲炸響,卡嚓聲響起,長虹瞬間炸裂成數十斷,厚土刀芒同時也破碎不堪,紛紛消散。出人預料的是斷裂的長虹像似俱有靈性般的紛紛聚攏,重新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長虹,一往無前朝著電射而去。
武癡見狀,雙目暴睜;"不動如山!"一聲厲喝,手中的厚刀劃出一弧光,厚土玄力貫入刀中,四周塵土飛卷環繞一圈,旋轉彙聚,瞬間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嶽的虛影。防禦本就厚土屬性的特殊強項,防守反擊才是這類屬性根本武技,主動攻擊卻是最不善長的弱勢。皆因其嗜武如癡,才會行此有違常態的癲狂之舉。此時回歸根本,才見其不動如山的厚重堅實;刀影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