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萬別在這裏動武,這位公子尚有最後一局,不妨賭完再走也不遲,這是賭石行的規矩。"坊主哭喪著臉對陸隨風勸道。
"這樣啊!要接著賭也不是不行,但有個條件。"陸隨風顯得有些妥協地道。
"哦!來聽聽?總之須將這賭局完成才是。"鳳二少喜怒不形於色地道。
"我這次就賭他這雙不可一世的"鷹眼,賭注是一萬億金幣!敢賭麼?"陸隨風戲謔地望有點發呆的殷正,此言一出,這廝禁不住全身一陣哆嗦,直朝鳳二少的身後閃躲,那裏還有一點泰鬥的風姿和氣派尊嚴。
"放肆!竟敢如此羞辱一位賭石界的至尊泰鬥,這偌大的嵐城將無你的立足之地。"鳳二少也有些沉不住氣,這是他特意化重金請來對付傅家賭石坊的,意在讓對方輸得唯有拿西山礦石場來抵債。謀劃倒是不錯,殊不知半路卻無端冒出了一個不知名的攪局子,直讓人恨得牙庠庠,卻又發作不得。
"都這副德性了,這泰鬥還有膽繼續玩下去麼?這死老頭想要我的命,我不過隻要他一雙眼,真的是太夠大度仁慈了。"陸隨風悲憫人地歎息道。
鳳二少瞥了一眼身後的殷正,果如對方所言,麵色發青,渾身仍在悚悚發抖,再賭下去定然是雪裏加霜,損失勢必更加慘重,以他的智商絕不會讓其再上埸。
"如你所言,殷老人老力衰,的確不適合再繼續賭下去了。但,最後一局仍要有始有終才是。"鳳二少略微沉吟一下道:"隻是這賭的方式須變更一下,將賭石變成為賭武,總之不離賭之一途。""聽上去有點意思!武賭?能不能得俱體一些?"陸隨風頗感興趣地向道。
"我這四名護衛修為還差強人意,這賭石坊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在其間任選一個與之比鬥,隻須在比鬥時將賭注敲定即可。"鳳二少雲淡風清地言道,似對自己的四名護衛充滿了無盡的自信。事實上,鳳二少本身的實力修為也相當不錯,巳接近玄丹境中期的境界,這坊內大約有二十來人,他早巳在暗中仔細的探測過,其間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尊者五品,所以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地提出武賭一事。可謂心機深沉,巳然成竹在胸。
"這樣呀!不知你這次想下多少注?如果沒點刺激熱血的注,實在無興趣繼續玩下去了。"陸隨風欲擒故從地道:"我本身修為羞於啟齒,我會在這些人中隨意挑一個出來賭鬥。嗬嗬!我運氣一向很不錯!""我下一萬億金幣,這個注可夠刺激熱?但,我要賭傅家的西山礦埸,你卻作不了這個主!"鳳二少無不遺憾地歎了口氣;"不知坊主可做得了這個主?""這個……咳咳……"坊主苦著臉搖搖頭。
"還真巧了!我與傅家現任代家主還真有一份不俗的交情。"陸隨風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遞給坊主,示意他著人交給傅家主。
坊主半信半疑地接過玉牌,讓一個夥計速去速回。
"你竟然認識傅家主?這也巧得太離譜了!"鳳二少微不察覺地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警覺疑惑的神光。通常聰明人都十分敏感善疑,凡事都會多留幾個心眼,一旦生疑定會打起十二分心神來防範。
"嗬嗬!我們祖輩巳是好幾代世交,否則誰會管這檔子閑事。"陸隨風煞有其事地言道。
鳳二少正揣摩著對方的話有多少真實性,傅大叔恰好匆匆走入坊內,一下打亂了他的思路。
"啊!是陸賢侄來了,看見這玉牌還以為是你爹來了呢!"傅大叔衝著陸隨風熱切的道,演技堪稱一流,毫無破碇。
"傅伯父好!我這次是為玄精……"陸隨風的話未完,便被傅大叔咳咳兩聲阻止住。
"傅家主是吧!這賭注之事……"鳳二少沒心情聽兩人拉家常,從二人的神情言談中看不出什麼疑點來,這才打消了心中升起的疑慮。
"夥計都清楚了,陸公子即巳插手這事,一切交由他全權處理。反正出了事有他那個富貴老爹頂著,跑不了的!"傅大叔拍了拍陸隨風的肩,哈哈道:"你子辦事從沒讓操心失望過,放手幹!伯父信得過你!"兩人一唱一合,可謂是絲絲入扣,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