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羅家主輕聲地輕呼了一聲,分明是**裸的搶劫:"閣下的胃口是不是大了些?""十億很多嗎?對你羅府而言不過九牛一毛。沒關係!羅大人可以拒絕買單,但我黑煞閣之人卻不能白死,一命扺十命。希望你府中之人自求多福,隨機抽獎,也就一千三百二十個名額,不算很多!言盡於此!告辭!"銀衣人丟下一席話,轉就欲離去。
"等等!能不能對半打個對折?"羅家主一下顯得有些底氣不足,黑煞閣是什麼存在,絕對的言出必行,殺人手段更千奇百變,或許一覺醒來身首已分了家,出去一趟都不知道是否還有命活著回來?就算深居簡出也揪心提肺,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可謂是防不勝防。
"羅大人是沒清弄狀況,還是刻意在裝糊塗?這不是在交易,可以漫喊價,就地還錢,這是黑煞閣無辜死難者家屬的撫恤金,大人掂量著該如何擺平。希望彼此能相安無事,以免發生不愉快的血腥事件。"銀衣人停下腳步,轉身來冷冷的道:"盡快將款項準備妥當,屆時自會有人來取!"話音落地,書房中突然失去銀衣人的蹤跡。
轟!
羅家主一掌擊碎身前的書桌,從未有人敢如此無視羅府的存在,**裸的上門明搶勒索,卻還真不敢與其撕破臉,畢竟有著太多的顧忌,麵對如此強橫詭異的黑煞閣,唯有暫且委屈求全,生吞了這隻死蒼蠅。
一切禍端都起源於羅驚鴻的重新回歸,好運似乎一下遠離了羅府,導致判斷謀劃處處失誤,接二連三遭致一連串措敗。千回百轉都想不明白,對方也就不過十人,勢單力薄,根本找不出任何不凡之處,何以每次都能化險為夷,毫發無損的置身亊外,連黑煞閣這樣恐怖的存在都對其束手無策,還遭致了前所未有的重創,被逼到退單的境地。有太多的疑惑令人法釋懷,卻又毫無頭緒可尋。
這些人的存在巳不僅僅隻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如真與帝師夜虛沆瀣一氣,羅府勢必將麵臨巨大的危機,必須不惜一切地將這個毒瘤禍根徹底拔掉。
羅家主與兩個虎狼兄弟在書房中密謀了整整一夜,埋下一個萬惡而凶殘的坑,令人明知其是萬丈深淵,也沒任何選擇,唯有舍身縱下。
碧清園的四圍一下清靜多了,那些隱於陰暗處的探哨眼線一夜之間全不見了蹤影。
有一童手裏緊握著三枚金幣,另一隻手揑著一封信,呯呯地敲著碧清園的門,是有位大叔給了他三枚金幣,吩咐將一封信送來裏。這種好事每日出現一次,那該有多好呀!童真邪地咧著嘴,眼前滿是金幣的影子。
信的封麵上寫著;羅驚鴻親啟!
羅驚鴻不用想都知道這封信出自何處,卻不知對方又要玩什麼奸謀詭計?當他看見這封信的內容時,再也淡定不下來了,臉色暮地變得一片蒼白,握信的手禁不住地巍巍顫動著,充血的目中透出無盡的悲憤,牙門咬得"卡卡"生響。
縱算置身於生死一線間也未見其皺皺眉,是什麼樣的內容令他如此悲憤欲絕?陸隨風手一招,信便落入手中;"欲見你娘,明日黃昏,城外虎賁軍營中相聚!短短數語,字字如刀似劍,殺人於無形。
眾人輪著看了一遍,俱皆怒形於色,直呼禽獸不如。最後落在青鳳手中竟變成了一地紙屑,直欲張口發出一聲高亢的鳳鳴,幸被紫燕在一旁適時阻止,否則這一聲鳳鳴定會驚動半個帝都城。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埋屍的坑!"歐陽無忌憤憤然地道。
"你不沒人會把你當弱智。"雲無涯鄙視地道:"如此低級的問題,用得著提醒麼?""那倒是!不過,問題的關健是不管你願不願都得往裏跳,這問題就不低級了。"歐陽無忌故作深沉地道。
"切!光長肉不長腦,還是沒抓住重點,仍然十分膚淺。"雲無涯搖搖頭,此子不可教也!
"別在這裏故作深沉,我還真不信你還能看出什麼玄機來?"歐陽無忌低頭想了想,一時間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其它問題,這塊冰的腦子有時候的確比他靈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