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廳內有燈火亮起,四周的偏穴中相繼有人手持閃亮的兵刃,心戒備行了出來。地上躺五黑個衣人,巳然氣息全無,死狀各異。有人被震斷心脈,有人被揑碎喉結,更有人的顱骨直接被擊碎,皆是被一擊斃命。這些死者皆非等閑之輩,都是飛鷹堂的高層人物,每個人的修為都有玄丹境的實力。縱算被人暗中偷襲,也不致毫無抗衡地被一招滅殺。
一眾黑衣人頓時緊張地在大廳內四下搜尋,刺客在那裏?尋遍了廳內的每一角落,仍無任何發現。外麵守衛森嚴,這些刺客是怎樣進來的?殺完人後又是如何憑空人間蒸發?太詭異!
正當飛鷹堂的一眾高層人物在驚惶中,雲裏霧裏瞎亂猜想時,陸隨風幾人巳悄然離開了虎賁軍的營地。
有守衛在幌忽中,似看見幾個青衣人影一閃而逝,疑視幻覺,事後方知營中出了大事,才將這可疑的現象如實呈報了上去。不過,僅憑這蛛絲馬跡便可確定,一定是青衣樓的刺客殺手所為。對方到底還是先動手了!巳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步!
回程途中,羅驚鴻對這次的行動一路驚歎連連,區區五人夜闖虎賁軍營地,就巳夠瘋狂了。非旦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潛入軍營,巧妙地避過無數名哨暗樁,準確地判斷出對方帥部的確切位置,瞞過海地越過戒備森嚴的防衛,對其總部施以雷霆襲殺,事畢之後竟然毫發未損的悄然拂衣去。可謂來去如風,了無痕跡。其間對時機的把握,臨埸的機變和準確預判可堪完美,妙到毫端。
"不知另一路的情況怎樣了?"感歎之餘,羅驚鴻又擔心起紫燕他們一路人的安危來。
"嗬嗬!看情形絕不會比我們輕鬆,不定此時正在青衣樓總部血拚也未可知?"歐陽無忌信口道:"隻要有那隻鳳在,通常都會將局麵攪亂擴大。那有我們龍大哥這般穩健識大局。""那是!我龍飛是誰?那是擁有你們老大一半智慧的人,豈是常人可比。"龍飛毫不謙遜地哈哈道:"你也太看鳳兒了,她智商絕不比你這胖子低,關鍵時刻自然知道輕重。何況還有紫燕在她身邊,應該出不了什麼大麻煩。""龍飛得沒錯!縱算埸麵意外失控,憑他們的實力,全身而退應無多大問題。"陸隨風似乎一點不擔心他們的安危,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隻要別把戲演漏了就算達成了最終目的。
與此同時,錦衣衛副指揮使的府邸設在一處豪華的莊園內,外表看來像一戶富豪人家的產業,平時連個護園守衛都看不見。實則園內卻是機關密布,殺機重重。花間樹下,石徑道,樓台亭閣間都暗藏著致人於死地機關消息。外來之人稍有觸碰便會瞬間斃命,就算能僥幸躲過各種機關消息的襲殺,也會驚動隱伏於暗中的護衛高手,猶勝於龍潭虎穴。
雲無涯也曾在暗中探測過幾次,隱隱察覺到一種十分危險的信號,固而並未深入探測,對園內的情形也是一無所知。
高聳的圍牆並不是障礙,在夜色的掩隱下,幾人一個縱身便輕靈地越牆而過,點塵不驚地落在一片柔軟的草坪上。
"太靜了,靜得有些令人毛骨聳然。"歐陽明月壓低嗓音輕聲地言道。
"我們根本就不知自己在莊園的什麼位置,總不能一處處地尋找目標的具體位置吧?"傅大叔在黑暗中四下張望著,唯見林木道間有幾盞昏燈在風中搖曵著,猶似鬼火般的陰氣森森。
"得找個人來弄清園內情況!"青風有些不耐立起身,徑自朝著不遠處的一條石徑道行去,唯有以身作餌才能引人現身出來。這隻鳳如是想著,這是當下唯一可行之法。
紫燕欲想出聲阻止,這隻鳳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而意外來得更快。青鳳的腳剛踏上石徑道,地麵倏地發出一聲細微的輕響,竟毫無征兆地一下裂了開來。
青鳳足下一觸地麵,便覺地麵傳出輕微的顫動,生俱來的危機感令她心頭一緊,暗覺不妙,身形瞬間拔起脫離地麵,掠向空中,眼角餘光瞥見身下駭然裂開一道二米寬的口子,黑幽幽地看不見底,數秒之後裂口又迅速合上回複了原狀。
所幸青鳳見機得早,僥幸逃過一刼。否則,一旦陷入其中,縱算修為超絕不凡,要想輕易逃出生,隻怕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