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些征聯乞今為止尚無一人能完美填對,老夫衷心期待公子能撥雲見霧,讓我等有幸親眼見證一代文聖誕生?"長髥老者故作肅然地言道,眼中卻流露出無盡的譏諷和嘲弄之意。
"哦?難不成一幅征聯便可成就文聖之尊?這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吧!"陸隨風十分詫異地道:"那還是算了吧!自古盛"名"害人非淺,我可不想背一座大山滿下行走,那會累死人的!""切!大言不慚,沒見過這般無恥之輩!""胸無點墨,卻在此故弄玄虛,嘩眾取寵,嚴然一副醜陋嘴臉,讓人唾棄。""隻怕連做文生都不夠格,還敢妄言文聖之名,簡直是癡人夢。"言來語往,沒一句中聽之話,盡是不堪入耳的譏諷辱罵之談。偏偏陸隨風不知廉恥為何物,一臉淡然麻木,似對眾人之聽耳未聞。
"承蒙各位費神點評!無論本人有多麼狂妄無恥,卻敢大無畏的鬥膽挑戰巔峰絕學,且看各位除了肚雞腸般的三道四,可有勇氣選上一聯試試?沒膽就緘言閉口,做一個安份合格的旁觀者。就當做看一埸免費的大戲,也不失為一種君子作派。"陸隨風之言句句如針似刺,眾皆垂首無語,自問連一試的念都不敢動,更何況這賠付費大得逆,沒有十足的把握誰會傻傻往裏扔金幣?
陸隨風手握獸毫毛造就的毛筆,在殿內來回地輕步緩踱,幾次行至空聯前欲揮毫灑墨,卻中途遲疑不決地退縮開去,如此三翻五次,吊足了眾人胃口,這才再次近前,深吸一氣,鬥然揮毫狂書,刷刷之聲有若勁風掀動樹梢,筆走龍蛇,上下翻飛,暢若行雲流水,一氣喝成。
墨跡深淺粗細,濃淡勻稱有序,勢若鈴羊掛角無跡可尋。隻是空聯之上所書文墨,太過亂七八糟,滿殿中竟無人能看懂聯上所書寫的為何物?
有人嘎之以鼻,心中恥笑不巳,紛紛靜待著這些胡亂塗雅的圈圈點點,一個個炸裂開來,絕不會出現第二種可能,隻可惜了那金光爍爍的五千萬金幣。
良久,空聯的文墨處並未有紅光爆閃炸裂之狀出現,但隻見各種色彩不斷閃爍變換,細聞其間隱有風雷滾動之聲。
轟!
殿內終於傳出一聲如雷轟響,眾人眼前倏現耀眼金光,而非應該出現的紅光炸裂之景象。驚疑間,轟轟之聲連連傳出,一道道金光紛呈四溢。聯上的文墨逐漸轉換成金色的線條,緩緩浮出聯外三寸,懸於虛空之中,周邊七彩輝光瑩繞流轉,璀璨奪目。
"一石擊破水!"長髥老者畢竟是文師,終於在這一刻看懂了聯上所書的文墨,還有眼前所呈現的壯觀景象,雖是平身僅見,卻深知這意味著什麼?震撼之餘,眼光卻沒忘記投向聯下方不斷變換的文字;積分十成,獎勵翻倍。
璀璨的一幕稍瞬即逝的消隱無蹤,聯上仍是一片圈圈點點的鬼畫符,沒人看得懂。
長髯老者惶然起身離坐,朝著陸隨風一躬到底,眼中頓有老淚滄然而下。
"老先生何故如此?這般大禮我可承受不起,會折壽的!"陸隨風一臉茫然地慌忙托起對方,不過填一幅征聯,遊戲而巳,何必弄出這般大動靜。
長髥老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欲言又止,隨麵含玄機深意的一笑,轉身迅速將那幅征聯從壁上取下,心異異地收了起來。回到原位,拿出一張金卡遞給陸隨風,壓低嗓音道:"這是獎勵,萬望公子莫要聲張出去。拜托了!"陸隨風瞥了一眼金卡中的數額,心中微驚,卻未動聲色。
"嗬嗬!幸未丟人顯眼,至少沒賠反獲得一份不錯獎勵。諸位,機不可失,各位也應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盡展平身所學,勇敢地挑戰這些征聯,敗是成功的階梯,勝則利在當前,名動下。活一世,瀟灑一回,終生無憾也!"陸隨風豪情四射地煽動著眾人心底的**和熱血。
羅驚鴻目瞪口呆的望著陸隨風,心中的震撼無以複加,真不知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懂不會不精通的?連那位高高在上的文師都對其一躬到底,雖不知這意味著什麼?但絕不會如此簡單,或許連少爺也被蒙在鼓中,茫然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