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自有分寸!"紫燕點頭笑了笑,身形閃動間巳出現在對方麵前。
西大陸的選手但覺眼一閃,不知何時竟突然冒出一位紫衫姑娘,而且美得令人感到窒息,喉頭禁不住一陣滾動,貪婪地呑咽一下口水。如此佳人若能生其相伴身生,一世無憾也!
紫燕甚感厭惡地皺了皺眉,麵沉如霜地冷聲道:"你如還有什麼遺言,可盡快去與同伴交待一下。否則,便再無機會了。""嗯?姑娘竟然是出來與我交戰的?嗬嗬!當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大大地看走了眼!"西大陸選手也非等閑之輩,巳從對方的話語中感到了森然的殺機。所幸自已並非真正的好色之徒,隻是驟見如此美不可方物的女子,心神稍有失陷,很快便從倚麗的春夢中走了出來。否則一旦為色所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紫燕不再與其答腔,身形一躍而起,似若穿雲飛鴻衝直上,靜靜地懸浮於虛空之中。
西大陸選手見狀自不甘勢弱,氣息一陣鼓蕩,隨之就地拔空騰起,恰如脫弦之箭直射蒼穹。
兩人虛空佇立,遙相對峙,彼此相距數十米。西大陸選手衣衫獵獵鼓蕩,全憑一口淳厚的玄力氣勁,支撐著懸立於虛空的身軀。
紫燕則是裙衫飄飄,氣定神閑,有若一片悠然隨意的閑雲。
眾人昂首仰視,很快便看出了這兩人彼此間的差別。一個全憑強大的氣息托起淩空的身軀,這一點在埸之人皆能輕易做到。而那位紫衫姑娘卻是裙衫飄飄,那是空中的勁風所致。足以明對方並非用氣息托住身體,否則裙衫不會飄飛,隻會鼓蕩開來。
那她是憑借什麼支撐著身體懸於空中?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王臨淵,他是此間修為境界最高之人,希望其能為眾解惑。
"那位紫衫姑娘應該擁有玄嬰境的修為,唯達到這個層麵方能做到無須氣息托體,動念間便可化實為虛,如風似雲般隨意自在。"王臨深不負眾望地解釋道,心下暗中卻是震撼不巳,做夢都想不倒這的龍獅衛中竟然也雪藏有玄嬰境強者,非旦如此年輕,而且還一位妙齡女子。思極至此,不由得為那位西大陸選手暗暗揑把汗。聽這姑娘適才的的口氣,似巳動了殺機,看來這廝太過張狂,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世上怎會有如此年輕美貌的玄嬰境女子?當真聞所未聞!""龍獅衛中竟有這般強者,我等此行未免太過冒失了。""誰不是!純粹是自取其辱,勢必殺羽而歸!"虛空中的西大陸選手並不知下方的議論,渾身氣息仍在不斷地攀升。在他此刻的眼中隻有對手,沒有年齡性別之分。倘若心存憐香惜玉之念,最後倒黴的一定會是自己。更何況,雄獅搏兔皆須盡全力,而對方能與自己虛空對峙,又豈會是隻兔子,很可能還是一隻凶悍的母獅母豹也未可知?
一念至此,立將心中警覺提升到最高級別,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古樸的大刀,一刀在手,雄渾的氣勢瞬間蒸騰彌漫開來。整個人刀驟然渾為一體,鋒芒無盡,隨時都將迸發驚一刀。
"你還在等什麼?我若出手,隻怕你連施展絕學的機會都沒有,豈不是會死不瞑目?"紫燕淡然地提示道,並未將對方騰騰的殺氣放在眼裏,語氣中充滿了無盡的蔑視和不屑之意。
刀破虛空!
西大陸選手聞言直欲噴血,心中怒氣衝腦,殺機洶湧奔騰,一刀含怒劈岀,直接無視數十米的虛空距離,帶著一道眩目耀眼的光華,直向紫燕的身形飛斬而去。
紫燕神色沉靜如水,凝目望向隔空迎麵劈斬而至,足有五六丈青光閃耀的銳利刀芒,纖手暮地揮掦而出,一團如雪般的白雲仿佛從虛無中驟然生起,閃射著晶瑩奪目的光澤。
白雲飄飛,看似悠悠緩行,實則快若離弦之箭,眨眼之間便飛速地迎上劈空斬下的驚刀芒。
鏗鏘!
青色刀芒勢若驚虹劈空,肆虐地斬向如雪雲團,猶似斬在堅硬的鐵板之上,暴岀刺耳的鏗鏘,隨之分崩離析,青光四下潰散地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