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勁裝武者趁對方立足未穩間,手腕一轉,一道劍光仿佛從虛空中驟然透出,直朝那聖者的麵門奔射而去。
那聖者一驚之下,傖促間巳然躲閃不及,所幸臨埸應變能力較為豐富。雖驚而未亂了方寸,急速揮劍上撩斜削,堪堪挑開對方強勢而淩厲的劍鋒。凶險的危機雖解,卻是先機盡失。對方趁勢揮劍挺進,一劍接著一劍,劍勢連綿不斷,有如長江大河般奔湧激蕩,劍劍追命奪魂,勢不可擋。
兩道身影的腳步飛速地移動,一個退如疾風電馳,一個迅猛挺進快若流星奔雷。
一退一進間,彼此運劍如風,刺,劈,斬,削,挑,見招撤招,各施絕學奇技,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精彩分呈的搏殺對決,回腸蕩氣,令得觀者越聚越多。大賽尚未開啟,眾人卻先品了一碟十分開胃的免費萊,紛紛呐喊助威,樂在其中。
火星四濺中,碰撞,再碰撞!
呼吸間,雙方巳力拚了數十招,劍氣縱橫翻飛,彼此奇招妙技盡展,一時難分高低勝負。接下來唯有憑硬實力方可決出高低強弱。
從精妙的劍技搏奕到猛斬狂劈硬抗,招招凶悍暴烈,實打實的強強對抗。那聖者出現了明顯不支的跡象,身形開始劇烈地搖擺不定,腳下虛浮,在對方強力地轟擊下,不斷踉蹌暴退。
一聲震耳的鏗鏘轟鳴,那聖者頓覺一股無可抵禦的震蕩力衝擊全身,握劍的手不受控製地發顫,至使掌中之劍竟然拿捏不住,倏地脫手衝飛起。
驚駭的微楞之間,全身空門大開,猶如不設防的城池,任由一抹淩厲的劍芒長驅直入,毫無阻礙勁刺胸腹。
劍如閃電奔雷,驚覺時巳然躲閃不及,無力回,唯有睜睜的看著森寒的鋒芒一舉貫穿胸腹,絕對地凶多吉少。
由於劍勢太過迅猛,青色勁裝護衛此時欲想抽劍回收巳無力撐控,心中雖有不忍,怎奈長劍巳然及體,實在是欲罷不能。
置身死地絕境的聖者正欲閉目待死,眼前暮地呈現出兩根手指,千鈞一發間,精準無誤地挾住長驅直入的銳利劍鋒,令其再不能寸進分毫。
在一片驚呼聲中,強悍迅猛的劍勢嘎然而止。至令青色勁裝護衛豁然一驚,下意識地欲想抽劍回撤,卻似覺重若山嶽,無論如何用力,仍是紋風難動。
但見挾劍的兩指輕顫一下,銳利無比的長劍瞬間寸寸斷裂開來,鐵屑碎片灑落一地。
驚心動魄的一幕,引來圍觀人群的一片掌聲與喝彩。
"啊!你是龍獅衛的大統領!我見過你!"那位玄靈境的青年驚聲呼道,滿臉盡是景仰之色。
"你認識我?"陸隨風頗感意外地道,萬裏之外的客地它鄉,竟有人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確大感詫異。
"我們來自翔王國的王都,專程來此觀看龍獅衛的比賽。"那青年欣喜地歡聲道,能與心目中的景仰的英雄偶像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當真不虛此行了。
"是這樣啊!"陸隨風豁然道:"那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怎會和賽場上所護衛爭鬥起來,如非我恰好路經此處,這一劍足可致人死地。"陸隨風抬眼望向適才爭鬥的兩人,看得出彼此間並未仇恨憤怒的神態,何以會刀劍相向的大打出手?
那聖者從必殺的一劍中得以僥幸生還,仍餘悸猶存,渾身冷汗涔涔。方自回過神來仍是一頭霧水,自己身處異地它鄉,怎會有人出手救下自己?而且這人看上去還是如此年輕,文弱不堪,沒一點武者氣韻,卻能在瞬間輕易地化解那必殺的一劍。
"不知是誰定下的新規矩,非玄王境之上不許入埸觀戰。我們不辭幸勞地從萬裏而來,卻被拒之門外,不得而入。我父親一怒之下便和他們爭鬥了起來。"那青年一臉報怨地道。
"嗬嗬!即定下了規矩,人人理當遵守。這些護衛職責所在,無可厚非。"陸隨風實話實;"隻是這位大哥出手未免狠了些,彼此並無仇怨,何須出手便欲取人性命,實在做得有些過火了。""這的確是我的不是!卻非我本意,隻是搏殺中一時拿揑不住,失去了撐控。我在這裏向他道歉!"那護衛坦然地;"但規矩就是規矩,沒人能例外。我巳給了他們一次機會,即然沒把握住,與人無怨。對不起,請速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