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規定不許鑒定高品丹師嗎?"陸隨風麵色一肅,沉聲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你可有丹師的身份勳章?"中年女子指了指胸前的勳章標識,一臉鄙視的冷笑道:"連最低級的丹師身份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問鼎高品區域。簡直就是個地地倒倒白癡,瘋子!""你丹師殿可有規定,沒丹師身份就無權問鼎高品區域麼?"陸隨風仍是不溫不火地問,似乎句句在理,一派氣定神閑,雲淡風清的模樣。
"哼!少在這裏強詞奪理,分明是在胡攪蠻纏。無恥之人本丹師見得多了,但像你這種不知無恥為何物之人,還真是舉世罕見。簡直無可救藥!"中年女子被對方氣得嘴唇發抖,全身微微輕顫;"來人!將這無恥之徒拿下!"二人在殿堂內一番爭執,像似驚動了整個丹師殿,沒多大一會功夫,空曠的殿堂中巳出現了四五十個胸前掛著丹師勳章的人,人人的臉上都寫著憤怒和鄙視的神情。
"那裏來的毛頭子,敢在丹師殿撒野?""聽這子是來問鼎高品區域的,不會是在夢遊吧?""也許是中了什麼邪吧?否則怎會做出這種如此荒唐行徑來!"青鳳聽不下去了,鳳眉倒豎,眼中青光暴閃,巳到了發飆的邊沿。紫燕捏了揑她的手,示意她莫要衝動,且耐心看下去。
四個尊者修為的護衛,氣勢淩例地齊齊向陸隨風逼迫過去,強大的氣機威壓牢牢地鎖定對方,意欲迫使對方束手就擒。眼前的這隻蝦米,對這些尊者而言真還不屑出手,有辱武者的清譽。
對方的身形忽然變得虛浮模糊起來,時聚時散,變幻不定,強大的氣機威壓不斷地撲空,始終無法真實的鎖定對方身形。當作這許多丹師的麵,四個尊者竟無能讓一個蝦米束手就擒,這臉算是丟大了。一怒之下,四尊者動真格的了,準備親自動手拿人,然後好好的將其折磨一番。
四尊者幾乎同時跨步衝向陸隨風,相距一米,四隻大手巳閃電般遞出,似欲一舉將這子擒住。
噗嗤!
四尊者的手像似一下插入一團泥潭沼澤中,欲進不能,駭然中欲抽手拔出泥潭,卻被一團綿柔的氣勁牢牢的裹纏住,無論如何使力也能動彈分毫。
這詭異的一幕,令在場的眾丹師們膛目結舌,驚疑萬分;四個堂堂尊者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其貌不掦的毛頭子,甚而連對方身都挨不著,還弄得個個麵紅耳赤,青筋鼓漲,丹師殿當真是顏麵無存。
"住手!"一聲如雷的暴喝震蕩殿堂,眾皆兩耳轟鳴,紛紛隨聲舉目望向通住殿堂二層的樓道口;一個六旬開外老者,身著淡藍長袍,舉手投足間盡顯上位者的氣勢威壓,令一眾丹師紛紛躬身施禮;"端木殿主!"陸隨風一聲冷哼,四尊者全身如遭電擊,跌跌撞撞的向後暴退七八步才堪堪穩住身形,一臉驚駭,羞愧。
端木殿主一道眼風掃向陸隨風;這子年輕得一塌糊塗,竟能不動聲色的震退四個尊者修為的高手,而且還口口聲聲要問鼎高品丹師,眼前所見完全顛覆了以往的認知。眼底不由透出一抹驚疑之色。
"以貌取人,失之公允。眼睛所見也未必是事物的真像。"陸隨風朗聲道:"不就是一次普通的丹師鑒定麼?竟然弄出了這麼大動靜和陣容,連殿主大人也驚動了,不覺得有題大作嗎?""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能不能先展示一下你的丹根火種?"端木殿主神色一肅,咄咄逼人地提出了一串問題。
"殿主的口吻似在審詢罪犯,我乃清白之身,拒絕回答。"陸隨風歪歪嘴,嗤之以鼻。
"放肆!這裏是丹師殿,你一介素衣白身,不展示丹根火種,如何鑒定丹師資格?你不會連這最起碼的常識也不知道吧?"端木殿主振振有詞地喝斥道。
陸隨風聞言微楞了楞,這丹根火種之還當真是第一次聽,書中怎麼沒有記載,或是自己忽略遺漏了?不由得下意識的抬眼望向一旁的青鳳。
"這丹根火種便是與身俱有,蓄於體內的一縷靈火,稱之為丹火。也是能否成為一名丹師的標識和資格,千萬人中難覓其一。"青鳳解釋道。
"明白了吧!連這丫頭都知道,你這前來鑒定丹師之人卻一無所知,豈非荒唐至及?"端木殿冷笑連連地譏諷道。
"這樣呀!"陸隨風幌然道:"誰我不知道?隻是名稱叫法不一樣而已。就像自己的老婆,可以叫夫人,也能叫妻子媳婦什麼的?""哦!還有另一和名稱叫法?當真聞所未聞,不妨來聽聽?"端木殿主心生好奇地道。
"三昧真火!乃是集地靈氣在體內孕育而成的一種靈火,非但可以練丹製藥,還能練器製刃。沒聽過吧?"陸隨風咳咳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