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果然有大家之風笵!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縱是舌綻蓮花也改變不了即成的事實。所以,還是讓當事人盡快出來做個交待!"流雲宗主聞言微皺了皺眉,眼底精芒一閃而逝,似在抑製著內心的惱怒,見對方雖然很紀很輕,行事卻十分老到,絕不是個可以輕易忽悠的角色,隨不再多言,朝著身後的人群抬了抬手,三個身著黑色勁裝的年輕人同時排眾而出。
陸隨風一眼便從這三人的身形和氣息中辨認出,他們就是當年荒嶺古道上的那三個黑衣蒙麵人。五年過去了,但當年的那一幕仍記憶猶新,他曾在墳前立過誓,勢必找出真凶為枉死的族人報仇雪恥。
"如我沒記錯的話,荒嶺古道上襲殺我們的黑衣蒙麵人,應該就是你們三位吧?""沒錯!如非有藥穀高手在暗中相助,你現在隻怕早巳是一堆枯骨了。"其中一位麵目冷傲的人陰森地:"沒想到你這廢物竟然有膽找上門來,當真令人高看一眼。放心!衝著這一點,我這次會讓你死得很痛快。""是麼?你這般視人命為草介,難道就從沒想過,今倒下的或許可能是你自己?"陸隨風用一種十分陰冷的神光望向三人,如同目視三具死屍一般。
三人被對方這種嚴冬飛雪般森寒眼神看得遍體生冷,禁不住同時打了一個寒顫。幸得身後的流雲宗主發出一聲冷哼,三人俱是一震,回過神來,幾乎同時拔劍出鞘,三道精芒直指陸隨風,如不是雙方距離過遠,淩利的劍氣已飛射而出。
"就憑你等微未之技,也配我家少爺出手?"雲無涯一聲冷笑,舉步走了出來,直至對方十米處方才停住前行的身形,一臉寒冰的冷聲:"殺人者,當有被殺的覺悟。看來你三人像是巳準備妥當,那還等什麼?色不早,黃泉路上道路崎嶇,黑了不好走!""你找死!"三人齊聲暴吼,手中劍芒暴漲,同時發出驚一擊。
追雲逐月!
驚虹裂!
外飛星!
三人此刻巳然羞怒難當,出手皆是壓箱底的絕殺技,恨不得一招,便將這不知高地厚的黃口子徹底屍解。
一時間,漫空劍氣縱橫閃爍,殺氣呼嘯,三人的眼中幾乎同時看見對方的身軀,被自己的絕殺技瞬間撕裂,絞碎,各自紛紛暗喜,忽覺咽喉部傳出一陣巨痛,不約而同伸手一抹,血!盈紅血的驟然從喉部噴薄而出……
"殘像!"流雲宗主駭然驚呼,而且還是在同一時間化出三尊殘像,這幾乎是一件絕不可能做到的事。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子,卻是千真萬確的做到了。
與此同時,三雙眼球帶著無盡的驚恐突出眼眶,俱皆大張著嘴,似欲奮力的呼出生命中的最後一個音節,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個難以完成的奢望。轟然倒下的那一瞬,似乎還在揣摩著,自已的絕殺技明明巳將對方徹底絞殺,自己為何還會被秒殺,對方何時拔的劍,何時岀的招?三人帶著同樣疑問,一起鬱悶無比的踏上了黃泉路。
三對一,一個照麵,連對方的招式都沒看見,便齊齊的濺血倒地,連死了都是三個糊塗的鬼魂。
流雲宗的陣營頓然出現一片騷亂,這三名弟子雖不是宗內的頂尖精英高手,好歹也是年輕輩中的傑出人才,三人都擁有玄帝境高品的修為,再不濟也不致在三對一的情勢下,被人一招輕鬆的秒殺。數百雙眼光齊刷刷同時投射在雲無涯的身上,似要將其生生的支解開來……接下來,滿地都是失望的眼球;這子全身上下虛虛蕩蕩,竟連一絲玄力波動的痕跡也察覺不到,平凡得有如常人。但沒人會這樣認為,剛才的那一幕還清晰的留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放。
"勞煩各位派人清理一下現場,盡快將這三位自吻身亡的弟子抬下去,接下來還有戰鬥要繼續!"雲無涯陰冷地提示道,返身走回到陸隨風身邊;"少爺!是不是讓他們死得有些太幹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