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一席美味佳肴擺上。酒是頂級的“碧雲”,色澤深藍,猶似雨後被洗淨的碧空。
自來到這片世界,整日打打殺殺,心機算盡。難得有一份閑暇,一份輕鬆寫意的好心情。兄弟姐妹彙聚一堂,品著碧藍的酒,敞開胸懷談地,暢所欲言。
酒過三巡,陸隨風興致盈然,詩興大發,隨口吟道:
“莫莫莫,有閑愁!花滿南園月滿樓。偏使我,憶歡遊。我憶歡遊無奈何,除卻且醉解清愁,醉了醒來春複秋。我心事,幾時休。”
“好詞!風弟滿腹皆是文韜武略,一肩的心事自然無止無休。哪像姐終日得過且過,了無牽掛。”南宮玉無限感慨地道。
南宮太子頗有感觸地道:“這詞仿佛為我所作,我心事,幾時休。”
“我隻是一時有感而發,哪來這許心事。來來來!一醉解千愁。”陸隨風舉杯與眾人一飲而盡。
“砰砰砰!”隔壁包間內突然傳來一陣摔杯聲。
接著便聽一個沙啞的聲音嘶吼道:“如此檔次竟敢收取這樣高昂的費用,當我等是外來的鄉巴佬呀!想訛詐我們,門都沒有。”
“客官息怒!本樓一向信譽有嘉,這五層的包間數十年都是如此收費,絕不會因人而異。”
“放你的狗屁!你們這是趁火打劫,趁著王都的頂級酒樓紛紛倒閉,便水漲船高,這與搶劫有什麼區別。叫你們管事當家的來當麵清楚,否則,老子不但分文不給,還要砸了這間黑酒樓。”沙啞的嗓音暴怒地大喝道。稍明白的人都聽得出這不是正常的客人,而是有意來找茬鬧事的。
“好!你們稍候,我這就去叫當家的來。”接著便聽見開門與關門聲,應該是酒樓的人出去了。
陸隨風朝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道:“隔壁包間大約有七八人,看樣子是專門來找茬鬧事的,不知有何目的。”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有五六人。
“各位客官!我就是這裏的當家人,有什麼事,現在可以了。”這位當家人話不卑不亢,頗有些氣勢。
“你做得了主?”沙啞的聲音道。
“這要看是什麼事了?”那當家人似覺狀況不對,冷聲道。
“這間酒樓位置不錯,我等要將它買下,開個價!”沙啞嗓音蠻橫地道。
“你們是何來路?竟敢打這間酒樓的主意,知不知道這裏的主人是誰?”那當家底氣十足地道。
“切!不就是陸府的嘛,老子還沒將它放在眼裏。我流雲宗看中的東西,你陸府也得乖乖讓出來。一口價,一百萬金幣,立刻卷鋪蓋走人。否則,一個子也沒有。”沙啞嗓音一拍桌子,陰森地道。
“哼!流雲宗又如何!這是子腳下豈容你等強取豪奪......”
砰砰砰!轟隆隆......
接著傳來一陣相互撞擊的爆裂聲,鏗鏘的兵刃相擊,驚呼暴喝,亂成一片。
“原來這間酒樓竟是你們陸府的產業。”南宮玉詫異地道。
陸隨風苦笑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流雲宗也太霸道狂妄了,竟連陸府的產業也敢明搶。”歐陽明月憤然地道。
“陸府這些年來確是太軟弱了,以致在這些頂尖勢力的眼中就是一個軟柿子,想怎樣捏都可以。”陸隨風不無感慨道。
“那還等什麼?衝過去滅了他們,再將流雲宗殺個血流成河。”雲無影搓著手,一臉興奮之色,暴力因子又上腦了。
“走!過去看看!”陸隨風領先走出包間門。
打鬥聲突然停住了,隻聽見一片痛苦的**聲。陸隨風推開門,包間內一片狼藉,有五六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聲正是從這些人口中發出。
“哼!就憑你們這群土雞瓦狗,也敢與我流雲宗抗衡,簡直不知死活。”沙啞嗓音之人鄙視地道,又欲衝上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