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隻是本王子的一點見麵禮,望陸統領莫要推辭才是。”
陸隨風見狀,淡然地搖搖頭:“無功不受祿,本統領何德何能,怎受得起如此重禮?”
“陸統領無須過謙,內王城一戰盡顯風采,下皆知。本王子心中敬佩有加,故特登門相邀,望陸統領能助本王子一臂之力,力登未來的大統之位,日後封侯拜相皆在舉手之間。不知陸統領意下如何?”二王子許下重諾,眼中盡是一派期待之色。
“二王子難道不知你大王兄也曾來過?”陸隨風並未正麵回答,不置可否地道,“你之所言他也曾提及過,怎奈我生性閑散,不喜權勢,故被我拒絕。”
“此事本王子也有所耳聞,陸統領智慧如海,洞若觀火,自然知道我那大王兄的生性為人,王國的未來豈可交予他的手裏,實是禍國殃民。陸統領以理以力拒之,堪稱英明之舉。”二王子不失時機地打壓著競爭對手。
“據我所知,王囯未來的大統之位,唯有你與大王兄有此資格繼承。而你大王兄身後有國舅爺為後盾,更有王都的頂級宗門流雲宗傾力相助,可謂勢強力大。二王子如要與之抗衡,似乎稍顯不足。如無智謀良策,隻怕是很難將其徹底摧毀。屆時隻怕自身也岌岌可危。”陸隨風為其分析著眼下的勢態,分明有些不太看好對方。
“陸統領此言非虛,但本子也非無能之輩,左丞相是我外公,更有王都十大世家全之首,桑家全力扶持,也並非沒有一搏之力。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一拍兩散,任誰也別想稱心如意。”二王子恨恨地道。
“二王子之豪氣魄力令人敬佩。但,依二王子的性情與行事風格而言,隻怕事到臨頭又會畏手畏腳,猶豫觀望,讓對方輕鬆的掌控先機,從容的一舉將你徹底擊潰。”陸隨風毫不留情地直指對方軟肋。
“哦!本王子真有這般不堪?”二王子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恕我直言!二王子雖然生性聰慧,怎奈疑心頗重,故而遇事總喜歡左顧右盼,猶豫難決。兩軍相搏時機稍縱即逝,必然全軍潰敗,生死堪憂。”陸隨風進一步對其刺激道。
“不會吧!陸統領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照此法,本王子與大王兄之間的博弈,唯有敗之一途了。”二王子有些惱怒地道。
“那倒不是!”陸隨淡淡地笑道,“依目前的勢態判斷,你與大王兄的實力應該在伯仲之間,彼此皆有一搏之力,勝負幾率各占一半。問題在於你大王兄此刻氣勢如雷,頻頻對你實施突擊打壓,致使你整日防不勝防,隻知一味地躲閃忍讓,助長對方的如虹氣勢。一消一漲,讓對方占盡上峰,長此以往離敗亡之途不遠了。”
二王子聞言眉頭深皺,知道對方之言句句屬實,也正為此事憂心如焚:“不知陸統領可願為本王子指點迷津,眼下局勢該如何應對?”
“這個......隻怕不太好吧!我曾向你大王兄承諾過兩不相幫,不介入你們兄弟間的紛爭,所以......”陸隨風欲擒故縱地吊著對方胃口。
“陸統領不必多慮,本王子隻是帶些禮物前來拜訪一下名震王都的英雄人物,隨意聊聊,算不得違背承諾。”二王子一語雙關地道,言明禮物留下,不再相邀入夥,順便討教一番。
“這樣啊!”陸隨風略略思索了片刻,這才肅然地道,“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這個當然!本王子絕不向外泄露一點。”二王子欣喜地道。
“而今勢態,你已稍處劣勢,但也未損及根本。所以,不必再這般坐以待斃,必須奮起反擊,以牙還牙,挫其鋒銳之氣,讓其不再敢視於你。決不可隻是給對方撓撓癢,而必須迎頭重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予最沉重的打擊,傷其元氣。你們兄弟之勢,已如水火,難以共存共榮。撕破顏麵,強強相對已在所難免。唯有主動出擊掌控先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二王子凝神傾聽,頻頻點頭讚許:“具體該如何行事?”
這都要讓人教,是不是太蠢了些。陸隨風有些啼笑皆非,既然如此那就給他下點猛藥。
“對方的最大依仗便是那不可一世的流雲宗。二王子可以集中強大的力量,在同一時間內對流雲宗在王都內的重要產業進行雷霆一擊,實施瘋狂的突襲,大肆的搶掠,讓其摸不清虛實,一頭霧水,自顧不暇。再趁此良機對你大王兄的那些死忠幕僚,客卿之類的死士,給予毀滅性的打擊。如此一來,大局基本可定。”
“妙!精彩絕倫。聽君一席話,如撥雲見日,迷茫頓掃。大恩不言謝,日後定有重報。時辰不早,就此告辭。”二王子滿麵興奮,迫不及待地匆匆離去,準備實施他的雷霆計劃。